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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事情蹊蹺,穿上衣裳奔了村委會。
其實,俊柳州來齊二水家看見路上那輛小麵包車時,玩鬧已經進了村。齊二水啃水蜜桃那會兒,玩鬧拎著棍子正挨著家敲門,見人就叫喚:嗨,誰他媽是齊二水?站出來,老子卸他胳膊,拆他大腿!王大白虎他爹在炕上捯氣,玩鬧闖進來,嚇的他爹噴了一口血,人就死了。玩鬧搞清楚死人並非齊二水,又去了別人家。王大白虎點燃二踢腳,護村組圍住玩鬧一頓暴打,跑了三個,剩下三個押到村委會。王大白虎好歹給爹搭上靈床,孝帽子掖進兜,跟他娘說,娘,你先給我爹發喪,我去找二爺。
還沒進村委會,齊二水就聽見了鬼哭狼嚎。進屋一看,玩鬧躺在牆角,頭上懸著幾根白蠟杆。他吩咐放下白蠟杆,腳踩其中一個玩鬧的屁股,“找齊二水是嗎?我就是。”玩鬧睜眼看,搖頭,不認識。齊二水說,“咱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找我幹啥?誰叫你們來的?”三個玩鬧都閉嘴。
齊二水冷笑,耍肉頭陣?好辦。他朝王大白虎使眼色,隨手關了燈,黑暗中白蠟杆噼裡啪啦亂響,玩鬧們嗷嗷喊叫。齊二水開燈,問:“說不說?”沒有迴音;他又關燈,玩鬧叫的更慘;他再開燈問,“還不說?”又要關燈。
“說。說!”最外邊的玩鬧捂著屁股求饒,“我交代。”
且慢。齊二水吩咐會計拿來紙和筆,準備錄口供。
齊二水:誰叫你們來的?
玩鬧:條子大哥。
齊二水:條子?我跟柳河縣黑道老大無怨無仇,找我麻煩幹啥?
玩鬧:不知道。
齊二水:誰讓條子派你們來的?”
玩鬧:哦,哦。這個。
齊二水:不說,關燈啦?
玩鬧:哎哎,我說。條子大哥說,高縣長讓來的。
齊二水:啥?你說啥?他媽胡咧咧,我撕你嘴。
玩鬧:是真的。條子大哥說,高縣長嫌你忒煩人,讓教訓教訓你。
齊二水:嗨!你等我嚥下這口氣再說。我問你,你他媽是不是胡沁?
玩鬧: 條子大哥真這麼說的。
齊二水:哎呦喂,好好好,我就當真的聽。喂,你他媽敢在口供上按手印嗎?
玩鬧眼皮都沒眨,爬起來按了手印。
這他媽還了得,齊二水急忙手機撥110。市公安局指揮中心懷疑,縣長動用黑社會?齊二水讓玩鬧對手機重複一遍。事情重大,指揮中心繞過柳河縣,命令毗鄰的東昇區公安局出警大霹靂村,將玩鬧直接押往市局。齊二水心眼多,要王大白虎隨警車去市局介紹案情。王大白虎噔噔往家跑,進門噗通跪在靈床前,給爹磕了三個頭,說,忠孝不能兩全,兒子先幹大事,清明節給你老上墳盡孝。他娘追出來喊,待會兒給你爹送路,誰打幡抱罐子?他回頭喊,讓孫子幹。
押送玩鬧的警車路過王大白虎家,趕上給他爹送路。這邊警燈閃爍,警鈴哇哇叫;那邊送路隊伍嗚哩哇啦吹嗩吶,王大白虎十五歲的兒子在花圈後邊披麻戴孝,孫子捧著爺爺的遺像哭成淚人。王大白虎抓著警車欄杆掉眼淚,罵自己不忠不孝,沒送他爹最後一程,吃飽了撐的跟著警車送玩鬧。
警察納悶,“人家死人,你哭啥?”
“死的是我爹!”王大白虎掏出孝帽子給警察看。
警察不解,爹死了不抱罐打幡,跟著警車湊什麼熱鬧。死的是親爹嗎?
2 堵齊二水後路,縣工作組搶先出擊
天沒亮,長蛇般的車陣從柳河縣政府出發,奔向墾利農場七分場。
警車前面開路,馬書記高縣長披掛上陣。沒辦法,只能擺出決戰的架勢。張火丁陪同高縣長坐奧迪。昨晚高縣長陪市經委副主任喝大了,頭昏腦脹地問張火丁,訊息準確嗎?謊報軍情,當心罰你半瓶酒。縣裡的人都怕跟高縣長喝酒,一喝就大,灌死拉到。高縣長這會兒擰著眉頭唉聲嘆氣,滿腹心事的樣子。
張火丁再次如實稟報,不敢撒謊,訊息絕對可靠。昨晚上李四讓電話向他密報,齊二水明天凌晨帶人去七分場種棉花。張火丁立即彙報馬書記高縣長,常委會緊急商議,決定採取強力措施制止。鑑於七分場毗鄰柳河堤,大堤綿延數十公里的特點,工作組搶先大霹靂村趕到七分場,所有車輛佔領大堤各個要道,組成第一防守鏈,阻止拖拉機、播種機開進地裡;工作組手挽手守在車後,組成第二防守鏈,將村民拒之於耕地之外,以百折不撓的毅力制止村民種地。
很快,柳河大堤上一片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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