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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場長和林迪面露難色,翻歷史舊賬,似乎不妥。張火丁拿話噎齊二水:“過去哪叫耕地嘛,鹽鹼荒灘,寸草不生,蛤蟆尿尿都不臊?農場料理幾十年,現在變了良田,你眼熱了?”
這話戳到齊二水痛處,翻著白眼咕噥:“嘁,打人別打臉呢。”
林迪亮出底限:“歷史必須尊重。現實只能包地。有誠意,咱就商量。”
說到家,齊二水要地屬於幌子,包地才是正跟。感覺事情砸瓷實了,包地板上釘釘,他見好就收。總不能趕走犯人,土地歸柳河縣。接下來商議方案,一戶兩畝地,每畝承包費二百;村民大會討論透過後,抓緊分地種地。視大霹靂村執行效果,小霹靂村等周邊村再照此辦理。皆大歡喜商量完方案,俊柳州對林迪嘟囔,免了承包費行嗎?齊二水瞪她,她還咕噥,二百太貴,要不少要點?齊二水斥責,老孃們頭髮長,見識短,自古哪有白種地的?扭過臉對林迪提要求:“五分場五百畝河坡地閒著也是閒著,包給我們村,建蔬菜大棚。”
1 老場長探望李三柱,俊柳州喜出望外
林迪與老場長耳語一番,同意了。齊二水說,瞅瞅人家領導啥風範,三個代表哇!老場長擺手,老齊別給我戴高帽,帶我去看一個人,齊二水問看誰,老場長說李三柱。俊柳州愣了,不相信。齊二水推了她一下,她如夢方醒,“啊,他是我男人!”一臉喜氣地帶路往家走。
村路深一腳淺一腳,老場長几次險些跌倒。趁著林迪扶他,小聲問林迪,搭上村裡的承包費,咱們再出點錢,給村子街道鋪層轉吧。林迪點頭。老場長很欣慰,這樣可以遮他心疼。
李三柱的家讓老場長唏噓不已。三間土坯房搖搖欲墜,看樣子還是李三柱受傷那年用撫卹金蓋的,炕上的李三柱一條褲腿空空蕩蕩,呆滯地看老場長。瞎婆婆病了,好幾天下不了炕。聽兒媳婦說來了領導,她伸手胡亂抓撓,“真的給地呀?”老場長貼著她耳朵說話,她抓起兒子的褲腿搖晃,“有救啦!有救啦……”
李三柱的臉扭向窗外。林迪看見他伸出了舌頭,舌頭在嘴角舔,舔回淚水使勁嚼。“對不起老李,”林迪給李三柱鞠躬,“從今天起場裡再提高撫卹金,另外多給一畝承包地。”沒等李三柱吭聲,瞎婆婆啪啪地拍炕蓆,嗓子眼裡咕咕嚕嚕。林迪和老場長不知所措,俊柳州解釋,我娘那是笑呢,她好些年都不笑了。
“咋樣?”李三柱爬到娘跟前,“我說咋樣!”又對俊柳州吼,“我說咋樣啊!領導準惦記咱們,對不對?不能和上邊作對呀?”
老場長哽咽了:“我們有愧呀,請原諒。”
林迪和老場長惜別,俊柳州心花怒放送出老遠。霹靂一聲震天響,如同雨天出太陽啊。一下子給了這些地,農場一畝,二爺二畝,三畝地要收多少棉花和麥子呀!對了,二爺還要了五百畝蔬菜大棚,現在就去村委會,問問有我家的嘛。
俊柳州進屋一看傻眼了。王五行、李四讓吵成一鍋粥。
王五行:要地我暗使勁。土地應該由支部分配。
李四讓:瞎掰!包地是我裡應外合鬧成的,分地村委會說了算!
王五行:你屁股從來就沒往二爺這邊坐。桃子熟了你摘,休想!
李四讓:放你媽狗臭屁!李家抓到牢裡的人多。你想分地,不嫌臊得慌?
兩邊各有人拍桌子打板凳,指鼻子剜眼爭吵。唯獨可憐了齊二水,耷拉著腦袋蹲在牆角抽菸,根本插不上話。俊柳州為齊二水抱不平,這幫人沒良心,有啥臉鬧哇,沒有二爺領頭,土地能要回來?分地就該二爺說了算。
“吵你媽啥呀,”王大白虎拍了桌子,“一幫白吃飽的玩意!眼裡還有沒有二爺?逼急了我,都讓你們玩勺子去!書記、村長二爺一人幹!”
王大白虎捅了馬蜂窩。李家村委說:“你算那根蔥,這是班子會!”
“吃裡爬外,”王家支委也罵王大白虎,“輪不到你在這兒撒野!”
王大白虎揮起拳頭,“你們想卸磨殺驢呀?為了要地,老子沒給爹抱罐,還蹲過號子。沒有二爺點頭,誰敢分地,我他媽碎了你們!”
2 瞎婆婆撒手塵緣,周邊村禍端再起
話不投機,只能動手分高低,破巴掌亂拳響起來,村委會亂成一團。急壞了俊柳州,上前拉起齊二水,二爺你說話呀。齊二水嘆息,“風範啊!好日子還沒來,就他媽窩裡鬥!”他上去勸架,混亂中突然飛來一腳,他捂著胸口唉呀一聲倒地,土豆似的打滾。
終於闖了禍。人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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