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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武鞏重複主要節點,“讓你做誘餌。就是勾引二柱子。”
小琴像一隻木偶僵在那兒。“把我當什麼人了?”她鼻音都出來了,“我是哪種人嗎?”
“念咱倆的情分,”武鞏斷了脖筋似的低下頭,聲音像蚊子,“幫幫我。”
“啊,啊。”小琴說不出整話,“這,這。”
“事成之後我找人事局,給你要事業編指標。”
小琴腰一軟癱進沙發,腦子倒海翻江。幹嘛呀,因為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就有權利把我當玩偶,隨隨便便丟給別人?在你眼裡我是什麼,小姐?蕩婦?可惜我對你一片真心!沒錯,你知道我弱點,弱點就是太愛你。從一進計生辦就喜歡上你。在我眼裡你是起的比雞早、乾的比牛累、吃得比豬差的人,這樣的男人如同瀕危物種,幾近絕版。我的第一次給你這樣的男人,對我來說等於天賜的福分。但你也清楚,我愛你卻從沒想過拆散你家庭,更沒奢望與你有肌膚之愛,和你一起工作,每天見到你就足矣。你不珍惜這份愛,隨便把我推給二柱子,還好意思說情份。情份就值一個事業編指標?
2 降服二柱子
武鞏覺得小琴的沉默像一把鈍刀剜他心,既難受又後悔。他抽自己嘴巴,計劃本身就下三濫,讓小琴實施無異於汙辱她人格,玷汙倆人的情分。“換,”他說,“換人幹。”小琴抬頭遞過一個眼風,說,換誰呢。她問得準。他邊敲桌子邊想,換誰呢,確實沒有人選。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嘀嘀咕咕走到小琴身邊,宋村、二柱子、專案、劉書記,我誇下了海口,維穩大事怎麼辦?嗐,辦不了不辦不就結了。他心一橫,伸手去拉小琴,說:“大不了取消計劃,這官我不幹了。”
小琴起到半截渾身一激靈。看來武鞏的確被逼到難處了。她站直了說:“我幹。”
武鞏擺手:“不。”
“幹。在哪兒,啥時間?”
“真的啊?你、你姐家。今,今天?”
“就我一人?萬一出——”
“事”字含在小琴嘴裡,武鞏已經抱住她。“我派老鄭保護你。”
小琴掙脫開,說:“事不宜遲,抓緊吧。”
馬上叫來龐大光和老鄭。龐大光頭一個反對,上回洗澡被二柱子看出破綻就夠丟人的了,又到他家鼓搗閒事,門都沒有。老鄭恪守職業道德,此計劃實難從命。武鞏拍桌子,說非幹不可,小琴都勇挑重擔,你倆誰不干我治誰。這招特管用,兩人不吭聲了,聽武鞏安排步驟如下:龐大光買點豬頭肉、羊雜碎和一瓶二鍋頭擺上桌,以商量搶種農場土地為由把二柱子引進家,幾杯酒之後假裝肚子疼上廁所,留下小琴陪二柱子喝;小琴務必猛灌二柱子,灌暈之後往他懷裡扎,扎進懷就大喊大叫;隔壁埋伏的老鄭,聽見喊叫立刻率員警衝進去擒獲二柱子。目的就一個,拘留二柱子。
老鄭問:“啥罪名抓人?”
“笨。”武鞏說,“人都扎進懷了,猥褻婦女呀!”
儘管認為罪名牽強,老鄭還是從專業角度提示關鍵點,拿捏尺度很重要,小琴叫早了,抓不到實在證據;叫晚了,恐怕吃虧。武鞏盯著小琴問,一切看你的了。小琴悄聲說,知道了。她掃了老鄭一眼,然後低下頭。武鞏明白她意思,指示老鄭:“行動必須迅速,不許耽誤一秒鐘。”
龐大光認為這屬於公務,伸手找武鞏要錢。小姨子當人質,他再花錢請二柱子,兩頭吃虧他不幹。小琴說別丟人,仨瓜倆棗的事,我給你錢。龐大光擋住小琴伸向口袋的手,你有錢給外甥花,這錢就該政府出,正經八百的公務嘛。武鞏問,二百夠嗎。他獅子口大開,打發要飯花子?沒四百不幹。公務在即,大家翻兜湊錢。小琴給龐大光一拳,說:“四百就把我賣了。告我姐,看咋收拾你!”
“鄉長瞅瞅,”龐大光跟武鞏賣乖,“她這樣我還咋履行公務?”
武鞏說:“別耍貧嘴,快去幹活。今晚要二柱子來鄉政府見我。”
3 大功告成
三人走後武鞏把自己鎖在屋,誰也不想見,專心等待喜訊。辦公室來電話說縣裡來了兩撥督查組,一撥廉政建設,一撥計劃生育,鄉長是否接待。武鞏讓副書記出面,囑咐午飯別去香香酒樓,隨便找個花子店對付一口就得。接著軋鋼廠廠長電話彙報,南方來個老闆願意出五百萬收購廠子,請示鄉長賣不賣。武鞏罵廠長敗家子,一千萬建的廠五百萬賣,等於把黃花閨女當寡婦聘;軋鋼廠是工人飯碗,鄉政府搖錢樹,賣了廠子往後喝西北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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