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一眼,接著打電話。
“娶不娶我無所謂。反正我愛你。”
沒等武鞏回答小琴,溫副縣打他手機:“你小子在哪兒?”
“村裡做工作。”
“做個屁!都他媽去市局上訪啦!我正往市局趕,你趕緊帶班車過來接人!”
武鞏骨縫冒冷汗。正是市局審批專案節骨眼,宋村這時去添亂無異於捅馬蜂窩。他後悔不迭,如果昨晚頂住山洪暴發及時趕到村子,發現苗頭及時制止,那會釀成今天的後果。怨誰呢,小琴?自己?誰都怨,誰都不怨;要怨就怨山洪猛烈,擱誰誰都難以招架。
分秒必爭往市區趕。外環線上警察攔下桑塔納,尾氣超標禁止駛入市區。武鞏威脅,你治理超標,我就沒法進城解救市局,看著辦把。警察詢問指揮中心得到確認,立馬放行冒黑煙的桑塔納。市局大門口很熱鬧,溫副縣被農民包圍。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感受,武鞏飛奔上去。
因為溫副縣奧迪跑得快。到了市局先低聲下氣給局長賠禮道歉,說馬上把人帶走,下次決不再犯,萬望海涵。等等。他安撫好局長,來到門口央求大夥趕快回村,別影響市局決策。二柱子煽動眾人:“縣長跟市局坐一條板凳,不讓咱種地就不走!”
“正給宋村爭取專案,”溫副縣焦急萬分,“你們要壞了大事啊!”
這時候龐大光看見武鞏飛奔而來,對二柱子說:“給了市局壓力,意思到了就得,趕緊撤!”他不怕溫副縣。怕武鞏。
二柱子一揮手,人們紛紛鳥獸散。龐大光跑得比誰都快。
“狗尿泡,往哪兒跑!”武鞏追龐大光,“看我咋收拾你!”
路人紛紛停下張望。搶劫還是兇殺?媽呀,躲遠點。因為沒人阻攔,龐大光在人海中消失。武鞏臉像紫茄子,站在馬路牙子上喊:“龐大光!二柱子!不收拾你們倆,我不姓武!”
1 劉書記要錢
武鞏延遲了收拾龐大光和二柱子計劃,因為縣委開會。四套班子換屆在即,鄉鎮委辦局黨政一把手集中到賓館統一思想。
劉書記從市委黨校趕來與會。“老兄辛苦。”他跟武鞏寒暄一句,又悄悄捻手指,“再弄兩萬,越快越好。”
武鞏咧嘴笑,乾笑不出聲。他現在怕見劉書記,發愁沒處弄錢啊。劉書記出主意,找企業借點。武鞏訴苦,已經借了二十萬給幹部開工資,再張口,恐怕廠子連買煤的錢都沒了。劉書記轉眼球,找找軋鋼廠。武鞏差點哭出來,停產快一年了,工人正喝西北風,生活費還靠那違紀的三萬罰款支撐。劉書記繃臉,我急需用錢,你看著辦。等於變相通牒,逼得武鞏硬著頭皮也得找錢。想來想去實在沒轍,只能再訛詐張總。“抱歉啊張總,”他羞於出口,“再給兩萬行嗎?”
手機嗚裡哇啦震耳朵,武鞏聽不下去,遞給劉書記,劉書記聽見張總說:
“你們窮瘋了!”
火藥腔口讓劉書記也犯憷。他退了一步,說錢的事晚上再議,讓武鞏陪他到海鮮城宴請鄉鎮局頭頭腦腦。潛規則,你想進班子,選前要挨個拜票。席間劉書記笑容可掬地敬酒,敬到那個頭頭都悄悄塞個信封,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劉書記酒後非開車送武鞏回家,給了他任務:“請嫂夫人拆兌點錢。”
武鞏懶得回家,怕看見裸聊。這次開會都沒跟葉榕打招呼。他不想回家也得回,重任在肩啊。喝的稍微高了點,他敲門聲很重。
葉榕好一會兒才開門,慌張地說:“你來,也不提前打招呼?”
瞧瞧,又是這句,多膩歪人吶。武鞏肩膀拱開門,還好,葉榕穿著睡衣,儘管衣襬凌亂,畢竟沒有“落花飄雨”地裸聊。問題是葉榕一反常態,親熱地抓他胳膊直奔兒子房間。“兒子天天盼你回家,”她邊說邊用肩膀頂住門,等於封死出去的路,“看兒子可愛不?”兒子睡得正香,武鞏不想驚擾,彎腰親親他。葉榕又說,“兒子進一小了!館長給辦的,要不要謝謝人家?”她好像在拖延時間。
一聽館長武鞏想起裸體的“含羞草”,有點噁心。畢竟人家幫忙辦了事,他對葉榕笑了笑,算是同意感謝。這功夫忽聽東屋門響,腳步聲急促,他神經質地一把撥開葉榕衝進東屋臥室,看見了一塌糊塗的床,還聞到濃濃的煙味。都明白了。估計那人沒跑遠,他追出去穿衚衕,拐街口,看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喊了一聲‘含羞草’,背影驀然停下,落魄地轉過臉。沒錯,穿衣服的館長。武鞏原地沒動擺擺手,明擺著讓館長走人。再追沒意思,都把事情辦了,就算扯平了。“‘含羞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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