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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現在得馬上回家,一個多月沒見到兒子了。提到兒子,他湊到溫副縣耳邊低語。溫副縣聽了幾句趕緊往外撥拉他,說:“找錯門了,要飯花子不可並行。 ”
“您面子大,給說說情。”
“美得你!我孫女想去一小,校長還沒答應呢。”
“我哪可是兒子。”
“重男輕女,兒子多什麼了?趕緊另請高明。”
喜憂參半離開縣政府。喜不必說了,如果專案爭取下來宋村絕對受益,武鞏就能理直氣壯阻止農民騷擾農場;憂的是兒子入學沒著落,怎麼向葉榕交差。他準備今晚住家裡,好好跟葉榕商量下,實在不行就讓兒子去二小。有什麼呀,就算輸在起跑線上,途中加速照樣拿冠軍。回家路上他交待小琴,馬上把黨辦政辦農辦計生辦的人組成工作組,明天他帶著進駐宋村。節骨眼上必須穩住農民,不可壞了大事。小琴顯得心猿意馬,一聲不吭地看他。他說:“想什麼呢你,交代的事情記住了沒?” 。 想看書來
2 葉榕聊天
“剛才真替你捏把汗,人家心都快跳出來了。”小琴答非所問,“對溫副縣那麼兇沒考慮後果呀?”
“以毒攻毒唄。我不兇,溫副縣能答應給爭取專案?適當給領導點顏色,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真撤了你鄉長咋辦?”
“撤我?咱不是吹,像我這樣不貪不佔、拿事當事的鄉長,他們眼下還不好找。你說對不?”
“嘁,臭吹吧。熬個鄉長容易嘛,應該珍惜。”
“怎麼叫熬哪?既然大窪鄉人大代表選了我,我就得做一根秫秸棍,春夏秋冬戳在風口上,好好給他們擋風遮雨……像不像吹牛皮?”
“哇塞!英雄啊!”
“埋汰人。我英雄?狗熊還差不多。好了,狗熊到家了。進來坐坐?不坐也行,趕緊回去組織人,明天一早派車接我。”
武鞏住老城區,三間平房。兒子幼兒園全託,中午不回家。鑰匙開了門,他猛然“呀”地叫了一聲,眼前一幅不堪的畫面:電腦前坐個赤裸的女人。以為進錯了門,沒錯,是他家呀。儘管窗簾緊閉,幽暗中他依然認識自己的家。等赤裸女人回過頭,他腰一軟,身子歪倒門框上,結巴起來:“葉榕,你,你幹嘛呀?”
葉榕蜷縮在椅子上抽搐。“啊,天太熱了。”雙手遮掩私密處,“你,你來也不打個招呼?”倉皇起身逃到西屋穿衣服。忘了關電腦。
武鞏悲哀,簡直荒唐,回自己家要提前預約?他自從主持工作,確實回家更沒規律,空落了葉榕,再空落也不至於無聊到這種程度。文化館無需坐班,葉榕輔導完舞蹈課有大把閒置時間給電腦,她以往上網穿衣服,今天裸體給誰看?他到電腦前看見了螢幕QQ介面,叫“落花飄雨”的女性卡通頭像線上。“落花飄雨”如此介紹自己: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為誰謝,花謝為誰悲。武鞏牙酸了,哎呦呦,比林黛玉還多愁善感。與“落花飄雨”聊天物件叫什麼“含羞草”,叼個菸斗的卡通頭像。“含羞草”自我標榜:小小一株含羞草,自開自落無煩惱。靠!他罵,叼菸斗還如此酸腐,他媽有辱男子漢形象。這時候捲軸下方小喇叭滴滴叫,螢幕顯出的真人讓他目瞪口呆——赤裸的館長!武鞏呆愣了三秒鐘,伸手想揪出“含羞草”,可是“含羞草”頃刻下線了,原來他揪下了螢幕上方的攝像頭。毫無疑問,葉榕正和館長裸聊。武鞏辦公室沒有電腦,但知道裸聊,派出所老鄭抓過。他頭有點暈,一下靠在椅背上。
葉榕穿戴整齊進來,臉上毫無半點歉意,眼神甚至帶出輕蔑。武鞏都沒有大動干戈的力氣了,只能朝葉榕晃攝像頭,用半口氣說:“你是‘落花飄雨’?哪個‘含羞草’?”哪怕葉榕稍稍收斂,武鞏也能找個臺階體面地下來。但葉榕就是強勢,她說:“沒錯,我和館長聊天。談事情啊。”
3 武鞏負氣回鄉
“談事情可以,總要顧及臉面吶?”
“誰不想要臉面?讓兒子去一小、給我們孃兒倆買套樓房才叫臉面,你辦的到嗎?”
“我、我給不了。”
“館長答應幫咱兒子,而且不花一分錢。人家就想聊聊天,不可以嗎?”
武鞏徹底無語。館長私下經營西光城最大的影樓,論經濟實力,鄉長比不過館長,為了兒子上一小,鄉長甘願對館長頂禮膜拜。他求證葉榕:“需要我跟‘含羞草’裸聊嗎?”
“無聊,”葉榕哼鼻子,“沒勁!”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武鞏到衣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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