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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安最近一直不見人影,是因為在家陪伴佳人;而這位沈父綁自已來此,則是為了在此期間促成兩家的婚事,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安兒與初雪青梅竹馬,兩情篤厚,兩家原本也是世交,安兒本來並不是十分反對這樁婚事,只說自已年紀尚輕,需要歷練,我才放任他在外闖蕩遊歷,沒想到,一趟驥東之行過後,他竟是整個人都變了,不念舊情,貿然悔婚,在弘西鬧得沸沸揚揚,唉,我鳴鳳山莊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君浣溪聽得微微皺眉,並不說話。
沈鴻儒繼續道:“我本來在京城為他安排好了好差事,希望他能夠結交新貴,提升地位,沒想到他居然與對方撕破臉面,將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係撇得乾乾淨淨!這個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到此處,君浣溪再也忍不住,輕聲反駁:“伯父此言差矣,這二皇子不得民心,並非明主,奕安這樣做,卻是審時度勢過後的最佳選擇,你應該支援他才對,還有,奕安生性灑脫倜儻,崇尚自由隨意,並不情願涉足政壇,效忠權貴,伯父這樣安排,實是違背了他的本性,適得其反。”
“你!”沈鴻儒眼中閃過一抹歷色,朝她審視半響,方才森然道:“你既然對安兒如此上心,卻為何不接納他?反倒是做了手腳,纂改他的記憶?!”
君浣溪心頭一震,身子微顫:“伯父,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我自已的兒子,所有異樣無措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沈鴻儒狠狠瞪她一眼,從袖中取出一頁信箋來,似是盛怒未消,啪的一聲拍在案几上,“拿去,你自己好生看看!”
君浣溪將那信箋取了過來,展開細讀:“……在家匆匆幾日,未能向父親言明實情,孩兒對初雪只是兄妹之誼,而非男女之情,孩兒心愛的女子,乃是在驥東之行途中相識,聞名天宇的南醫公子,君浣溪……”
心愛女子……君浣溪……
老天,這個沈奕安,到底長沒長腦子,竟然在家書中說出了自已的性別秘密!
“這個……只是奕安胡亂猜測的……我其實並不是……”
沈鴻儒擺了擺手,冷聲道:“你不用怕,這封信,是安兒當日離家之時的留書,除我之外,再無他人看到過。”
君浣溪稍微放心下來,抱拳道:“多謝伯父,浣溪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才假扮男子。”
“你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勇氣和智慧,能創下如此宣告,也實在不容易,這一點上,初雪與你根本無法相比,安兒選你,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沈鴻儒停頓一下,又恨聲道:“我家安兒對你情真意切,你不予接受倒也罷了,為何要用巫術來害他?別以為我不識貨,我當年走南闖北,在東夷族也有熟識的朋友,自然不會看錯!”
君浣溪低頭垂眼,歉意道:“對不起,伯父,這件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不止是奕安,還有臨風與楚略也是中了異術,不過我那位夷族妹子向我保證,絕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傷害,而且最多再有兩月,他們就可以恢復如故。到時候,我會好好向他們賠罪的!”
沈鴻儒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不接受安兒,可是因為初雪的原因?其實,若是你們共侍一夫,我想初雪也不會介意的,將來你們可以……”
“伯父!”君浣溪急急打斷,以免他再說更加荒謬的話來,“我對奕安從未有過此種想法,還請伯父斷了這番心思,今後也勿要再提。”
“你先不要斷然拒絕,若實在是不能相容,此事還可再議,或者,你是擔心你在天子面前如何脫身的問題——”沈鴻儒撫一下長鬚,沉吟道:“這幾日我也想過這一問題,你不是在為天子診治麼,安兒說你的醫術天下第一,要治癒天子病症自然沒有問題,你大可以藉助這個機會討要赦免恩賜,你這樣聰明,自然會明見事態,利用時機……”
這個老頭,居然在教她將來如何跑路?
君浣溪聽得愣然,不禁失笑:“伯父,你不是很討厭我麼,幹嘛跟我說這些?”
沈鴻儒看她一眼,答非所問:“鳴鳳山莊需要一名鎮定能幹的少夫人,經過這幾日觀察,我發現,你完全能夠勝任。”
君浣溪張了張嘴,心有所悟:“那伯父你綁我來此,並不是為了……”
並不是真的嫌惡她,囚禁她,而是旨在考察自已,看自已是否有資格做他的兒媳。
鳴鳳山莊老莊主,果然是老謀深算!
沈鴻儒站起身來 ,哈哈大笑:“老夫幾時綁你了,你不是方才自已說的是來做客的麼?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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