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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的眼睛亮了起來,瞅了瞅她的神色,含笑道:“先生,你是不是想念沈大哥了?”
君浣溪出拳在他肩上一錘,笑罵道:“胡說什麼呢,我是擔心他,成天在外採買藥材,接觸的人也多,要是沾染上瘟病,可就…”
“要是染上了,我就做你的病人,就可以天天看著你了。”
房門外,絕美男子雙手抱胸,倚門而立,姿態說不出的養眼好看。
“沈大哥,你回來就好了,先生一直在擔心你呢,你們好好說話,我該去煎藥了。”
黃苓跟他打過招呼,一拍腦門,一溜煙跑了出去。
“這臭小子!”
君浣溪追出兩步,見那少年已經消失不見,只得走回來,輕笑道:“你別聽他的,他那是惟恐天下不亂。”
沈奕安看著她,展顏一笑,“生活太安靜了,亂一點未嘗不好。”
“你呀,總是歪道理比較多。”
君浣溪聳了一下肩,不再爭辯,拉他去角落,窯了消毒水給他洗手淨臉,見他毫不在意的動作,只好自己親自動手,扯住他的雙手認認真真的洗起來。
沈奕安面帶微笑,享受著她的服務,半晌才輕嘆道:“浣溪,以後你天天幫我洗手,好不好?”
君浣溪瞪他一眼,一把甩開,佯作嗔怒:“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我還沒輕閒到那個程度。”
沈奕安笑容不變,“沒事,總有閒下來的時候。”
君浣溪仰頭興嘆,這個男子,纏人的本事見長了!
南醫公子師兄,這個急中生智編出來的名號,還真唬住了這一大幫人,溝通頓時變得順暢起來,所需物事也是大開綠燈。
次日,季回春召集乙肝太醫署人員,前來接受調令。
君浣溪將防疫治瘟的政策措施變成手冊,源源不斷下發,這手冊第一條,便是在疫區禁飲生水,實行火葬。
“不僅是要火葬,而且還要連同死者所有隨身無事,掘地深埋,不論是誰,無一例外—”
君浣溪講的口乾,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繼續道,“我還需要一千人以上計程車兵,去到疫區各處噴灑石灰水消毒,另外再在疫區邊界設立一處特別隔離區,所有從疫區過來的人,友好相待,絕不歧視,但是前提是必須在隔離區接受為期半月以上的隔離觀察。”
季回春聽得連連點頭,將事務吩咐下去,忽見黃苓端了一碗藥汁進來,徑直遞給君浣溪,不僅關切問道:“怎麼,林先生病了?”
君浣溪將藥汁一口飲盡,用衣袖隨意抹了下嘴,笑道:“小毛病,放心,不是瘟疫。”
季回春搖頭道:“身處疫區,事關重大,小病小痛也是不能忽略的。”
君浣溪點了點頭,正色道:“是,大家都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開了一個防治疫病的方子,等下苓兒去熬成藥湯,所有參與賑災醫療的人等,務必每日早晚飲服,防患於未然,張大人與周郡守那邊,還請季醫令前往督促。”
季回春點頭稱是,趁著眾人起身出屋之時,突然輕聲道:“林先生,令師弟這些年過得可好?”
君浣溪怔了下,漫聲答道:“還好。”
季回春遺憾道:“君大夫年輕有為,醫術高超,可惜一身傲骨,脾氣太過執拗,不肯對陛下就範,要不這太醫令之職,非他莫屬!”
說罷,長長嘆一口氣,告辭離開。
君浣溪立在原處,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過了半天,才想起喚來黃苓跟著出去,想法弄清緣由。
天黑之際,黃苓方才回來,如實彙報,“自從先生當年無故失蹤,陛下絕口不提,吳常侍與徐將軍也是諱莫如深,但是先生是一路追隨的功臣,眾人都是看在眼中的,當時沒說什麼,卻記在了心裡。”
君浣溪奇道:“記在心裡也不錯啊,難不成後來出了什麼事?”
黃苓答道:“後來陛下返京,分封功臣,卻沒有先生的名字,有人開始為先生抱不平,要聯名上書,是吳常侍動用了不少關係,將此事按了下去,不過—”
“不過什麼?”
“據說衛大哥為此進宮面聖,與陛下在長青宮大吵一架,憤而離去,從此長期稱病在府,不理朝事。”
君浣溪嘆道:“是我執意如此,他根本不記得有我這個人,臨風真是錯過他了。”
黃苓點頭,“陛下沒有個明確的說法,於是群臣都在私下猜測,久而久之,竟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那便是昔日的太醫署大夫君浣溪因擁護前太子宇文明瑞,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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