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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好說,你何苦如此!”
吳壽輕輕搖頭,伸手入懷,摸出一方布帕,顫顫遞了過來:“陛下……等不了了……”
布帕色澤清爽,有著淡淡的檀香氣味,看那款式質地,應是御用之物。
可是……他用過的?
君浣溪手指顫慄接過,疑惑展開,呼吸一促,心瞬間狂跳起來——
布帕中央,一抹刺眼的暗紅,襯著四周素淡的顏色,尤為突兀。
“這是……”
“我……我離京之時……陛下已經開始嘔血……”
“不……你騙我……”
手指冰冷,掌心卻是滾燙,按在那一抹血漬上,心中升騰起異樣的感覺,彷彿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
——沒錯,是他的血,是他的!
一滴眼淚,從眼睫處滾落,啪嗒掉在布帕上,卻絲毫減淡不了那上面已經凝固的血色:“他身體這樣好……不可能……怎麼可能……”
旁邊幾名黑衣人單膝跪下,為首之人聲音哽咽道:“君大夫,常侍所言不假,我最後一次見陛下的時候,他已經起不了床了……”
沈奕安上前,攬住君浣溪的肩膀,輕拍兩下,朝那黑衣人沉聲喝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搖頭長嘆:“陛下逐漸衰敗,終日嘔血,宮中頻頻換防,形勢不明,我等已離京兩月,四處尋訪君大夫,幾日前才與常侍匯合。”
“君大夫……我沒有騙你……陛下真的是……真的是……”
吳壽還要再說,君浣溪趕緊按住他的手,沉聲道:“別說了,先去我房中裹傷,真要回京救駕,卻離不得你!”
有黃芩帶路,眾人抬著吳壽開門而去,外間賓客尚未離開,見得如此變故,都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莊主,這新人行禮……還要繼續嗎?”
君浣溪已經走到門口,聽得身後司儀怯怯詢問之聲,驟然停步。
是了,自己正在與人拜堂成親,這個節骨眼,當事人一走,這喜堂卻成了什麼?
沈家父子,整個鳴鳳山莊,都將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奕安,我……”
正要開口,身邊沈奕安已經上前一步,朝著眾人深深一揖,歉意道:“我結拜兄弟有難,救命要緊,耽誤不得,今日這婚事只能延後舉行,深以為歉,請諸位受我一拜!”
君浣溪輕嘆一聲,隨之盈盈拜倒:“他日我與奕安一定持酒相邀,再予聚首……”
“好說,好說……”
眾人無奈笑笑,被莊中管家帶去側廳飲酒歇息,沒過一會,就散了個乾乾淨淨。
“天意,天意啊……”
沈鴻儒長嘆一聲,一腳踢飛身旁食案,也不看他二人,拂袖而去。
“伯父……”
君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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