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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求你~~~~~求你了~~~~很快的,就一會兒~~~~~”
“殿下~~~~~~”
阿努比斯一個勁兒地嚎,我腦中全是迴音,無奈地蹲下來張開手臂:“來吧。”
阿努比斯歡呼一聲,撲了上來,把腦袋埋在了我髮間,一個勁兒蹭。
然後蹭著蹭著就僵住了。他僵硬著四肢,慢慢抬起頭,面色灰白的張口緩緩道:“‘‘‘‘‘‘‘媽?”
我心下一愣,發現了?不至於啊,老子和平時變的樣子差距不小啊!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靠聞氣味來認人的?
‘‘‘‘‘‘‘‘
見我沒反應,阿努比斯開始晃我的肩膀,急切地一個勁兒喊:“你是不是我媽?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的應好還是不應好,心裡略微掂量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承認比較恰當,於是站起來推開他:“阿努比斯,對待神要有禮貌,明白嗎?更不要隨便把別人認成你母親,這是對你母親最起碼的尊重。”
他後退了一步,手指都在顫抖,搖著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奧西里斯怎麼會是神‘‘‘‘‘‘‘‘”
我心裡也詫異,老子是神怎麼了?有這麼難接受嗎?還是說這小孩對神有偏見?
下課的喧囂聲逐漸小來,我抬眼望了一眼遠處的鐘樓,發現時間快要到了,也顧不得他,一把把他拎到古德城堡門口丟下一句快回去上課就徑自快步往古疏堡趕。
古疏堡選定的那個教室早已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我正好踏著上課鐘聲趕到教室。
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但是像休就不一樣,他很習慣眾人崇拜和仰慕的目光,不論何時何地都泰然自若,舉手投足都是不折不扣的風度。
其實好像除了我,其他幾個也都是這樣。
這就是出息,哎。
我直著脖子走上講臺,這個教室的造型很像一口年邁的古井,圓形,四周的牆壁壘著不規則的模擬灰色轉頭,偶爾一塊兩塊露出深青色的苔蘚,據說是為了增加教室的迴音度特地設計成這樣,我在上面無論聲音多輕,下面的學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天花板上看似凌亂地垂掛著藤蔓枝葉,綠色的枝葉間精密的鑲嵌著天青石做的小燈,如果拉上窗簾扣一下牆壁,立刻就會像置身螢火蟲花園一樣美妙。
我開啟手裡的備課本開始講課,抬頭低頭間很快發現一個長相精妙絕倫的男子站在教室的最遠處始終微笑地著看著我。
洛瑟。
心裡立刻異常安定,我不動聲色地朝他微微點頭,牽起嘴角。他也報以同樣的淡笑。
“水光玄音是一種由吟唱的聲線而產生的可以改變魔法元素構成的奇特聲線,如果將之加入普通的水魔法中就會產生非常不可思議的效果,就像這樣‘‘‘‘‘‘‘”
學院廣場遠處傳來人魚悠遠綿長的歌聲,窗外有白鴿振翅從空中飛過,明亮的陽光投射在白羽上,湖泊上掠過它們的倒影。遠處一個人眸若清泉,站在透過窗欞的陽光下,灼灼的目光穿越人群,和教室裡傳出的流暢講課聲交匯在一起。
說不出的和諧,說不出的默契。
時光流動著的靜止。
和洛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愉快而充實,一直到很多年以後我有時會回想起這一幕,然後才明白他的目光裡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情。
那是一種我永遠無法與之相比相較,永遠虧欠他的一份深情。
一種愛到痴迷、愛到烙痕骨血,將註定無法平等換回的愛意埋葬在心底的長久的、無言的凝眸。
再後來,歲月如水,往事如煙,所有的記憶都鮮明恍然如昨日。
我攤開左手,低聲快速唸了一個咒,手心裡飛快綻開了一朵水花,但是沒有像尋常水咒一樣馬上爆開,而是逐漸彙整合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的形狀,緊接著花苞變大,一層蓮花的花瓣徐徐綻放,其他的花瓣緊接著一層層落下,隨著花瓣的綻開水元素迅速旋轉,帶著晶瑩的水花轟然碎裂在半空中。
下面的人眼睛都直了,半晌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驚呼聲。
我伸出手把落下的水花虛託了一下,那些水立刻漂浮在了半空中,隨後一指窗外,水球便飛了出去,輕輕落在了不遠處的湖中,嘩啦一聲,盪開了粼粼的漣漪。
我收起備課紙,微笑道:“好了,我就講到這裡,希望大家好好努力,每天早晨起床都要告訴自己一邊我行的,你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