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了戀愛,我基本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思側目而視。
然而還是有無數的同伴都去那啥了。我也從未聽過有誰抱怨那啥的痛苦。糟糕的是,等到我開始覺得自己想錯了,打算找個夥伴問問該怎樣那啥的時候,已經沒有一隻蟑螂有工夫教我了,他們都在忙於那啥。最後根據族長的統計,這一期適齡成家的蟑螂共五百零一隻,配成了二百五十對,包括小磨唧跟他的物件,而我就是富餘出來的的那隻。老族長於是指我:你,等明年吧。
於是我孤獨了,我開始喜歡一個人趴在院子門口,看著院子外面,不吃不喝,也不動,即使進進出出的人不停地從我身體上方跨過,我也沒有反應,象一輛沒了油的坦克。
那天,我看見了土鱉。
她真美,外殼黑的發亮,走起路來輕輕柔柔的,軟軟的觸角嫵媚地晃著。我愣愣地看著她,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已經不再是我小嘀咕的,而是我和她共有的了。我的腦海裡開始不停地浮現她的影子,一個又一個,讓我廢寢忘食,神思不屬。
第二天,我又在同一時間去門口等她。她果然又出現了,我的心激動地如同要炸開了,我想和她打招呼,但傻傻地不知該怎麼開口。正在發窘,她一轉頭卻看見了我,我倆對視了有兩分鐘,她突然笑了,輕聲說:“你好。”
我歡喜地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醒來時她居然還在。帶著奇怪而心疼的表情看著我。見我醒了,就問:“你怎麼了?”
我掙扎著翻過身來(剛才是四腳朝天躺著),不好意思地說:“沒事,沒事。”
小蟑螂的臨終部落格(2)
她放心了:“沒事就好,我以為你犯病了呢。”她嘻嘻一笑,轉頭看看對面,又轉回來對我說:“那我走了,我還有事。”
“等等……”我急了,好容易跟心上人說話了,哪能就說這麼兩句就散了?我腦子飛快地轉著彎,但就是想不出該對她說什麼。
“你要說什麼?”
“我……我喜歡你!”老天啊,我在發抖。
我倆又開始傻傻地對看。
“怎麼可能?”她終於回過神來,“我是土鱉,你是蟑螂啊。”“那有什麼,反正那啥的時候,我們脫了殼,誰分的出咱們是土鱉還是蟑螂?”
“什麼意思?”她的眼神裡有一絲驚慌,“幹嘛我們要脫殼?什麼叫那啥?”
我把小磨唧原來的那啥理論對她大概講了一遍,看的出,她對這那啥的最後的理解並不比對廣義相對論的理解深多少。
“就是成家後要做的事,我管這事叫那啥。”最後我還是簡單地歸納了一句。
她終於明白了,哈哈大笑:“什麼啊,這叫*。”接著突然紅了臉,但還是小聲接著說:“不用脫殼的。”
“是嗎?那到底什麼是那啥啊?你教給我好不好?”
“才不呢。”她一跺腳(當然是六隻腳一起跺),轉身飛快地向大路對面跑了開去。我絕望地看著她的背影。
就在她將要消失在路那邊的草叢中時,她忽然停住了,站在那猶豫了有一分鐘,接著轉過身,衝我微笑著喊:“你過來吧!”
我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形容我內心的喜悅,想也沒想就衝著她飛奔過去。路中間影影綽綽地好象站著幾個人,我也沒多想,直接跑向對面。
當我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一隻人的腳從天而降,把我踩了個爛癟。我腦子裡還存著意識,左右看時,發現自己已經扁了,外殼也碎了,散落在我身體周圍,從我身體底下往外流著湯兒。我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我被這個人給那啥了。這個想法讓我沮喪到了極點,連身上的痛苦也忘了。我掙扎著向對面看去,尋覓著我還不知道名字的美麗的土鱉。
她好象被嚇傻了,趴在那裡不動,表情是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但是我不想看見她如此難受,我拼命想擠出一個笑容給她,可我辦不到,我的腦袋已經碎了。
就這樣吧。我想,畢竟我看到了她的笑容,我聽到了她對我說話,我知道她肯教給我什麼叫那啥,那就意味著我們可以成家。
“我愛你。”我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唸著,體會著生命從我的身體裡慢慢流走。
朦朧中,一隻手,一隻人的手把我扁扁的身體捏了起來,我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嚎叫:“小強,小強你怎麼了小強?小強你不能死啊,我和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親生骨肉一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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