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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面孔,原小生還是比較熟悉的,汾城縣委書記陳安國,濃眉大眼,矮墩黑臉;縣長柴佔奎,瘦高分頭,膚白如病態;縣政法委書記王允城,高個方臉,頭髮花白;常務副縣長王明,長臉寸頭,銀邊眼鏡,俗稱王驢臉。
下車後,一一握手,客套完了,陳安國就玩笑了起來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想不到轉眼之間,我就得稱你原市長了。原市長,什麼時候也帶我坐坐你這火箭啊?”
原小生微微笑了笑,在陳安國的肩膀上拍了拍道:“陳書記,我這火箭你可坐不了。速度快了,自然不穩當,把你摔著了,我可沒辦法向陳夫人交代。”
柴佔奎就插了上來道:“這個原市長大可放心,我們陳書記的屁股寬大厚實,往哪兒一坐,都穩當的很,絕沒有掉下來的可能。”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陳安國卻似乎聽出了別的味道,看了柴佔奎一眼,不冷不熱感嘆道:“是啊,屁股寬大厚實,坐下來是穩當,但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穩就意味著沉嘛,起不來,走不了,當然也就騰不出位置來嘛。”
柴佔奎的臉上馬上有些訕然,卻也不好說什麼,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再接茬。
進縣城的時候,陳安國非要坐原小生的車,程遠峰就不好再往裡面擠了,主動坐進了自己的警車。
一上車,陳安國就開始用抱怨的口氣給原小生彙報情況道:“原市長,也真該我們倒黴,下馬鄉的事兒還沒過去,又死了個老外。你說這不是把事兒往一塊湊嗎。”
原小生道:“你先給我說說這個老外的情況。什麼時候死的?死在了什麼地方?誰發現的?死者什麼身份?導致其死亡的原因是什麼?”
陳安國想了想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到了縣城後,我讓縣局的劉惠明局長給你具體彙報。我現在把大致情況給你說一下:據縣局的劉惠明說,死了的這個老外是m國某報社駐我國的記者,中文名字叫馮大福,m國名字好像叫什麼詹姆,我記不大清楚了。昨天晚上,也就是12月19日晚上11點左右,死在汾城大酒店,目前縣局調查的結果是,導致其直接死亡的原因是心臟猝死。報案的是一個j女。據這位j女交代,這位馮大福是死在**過程中。死前極有可能吸食過毒品。”
“毒品?”原小生一下子警覺了起來,突然問了一句。因為陳安國提到的毒品後,讓原小生馬上聯絡到了馬水成的死因。據程遠峰說,馬水成的死亡是因為注射了過量的毒品,興奮過度而死。這個外國記者也是吸毒後死亡。不同是馬水成的死被確定為自殺,而這個外國記者的死亡原因被確定為猝死。那麼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而且到目前為止,馬水成究竟是不是自殺,還是個懸而未決的事情。所謂自殺,只不過是硬套在馬水成死亡上的一個原因。
陳安國馬上停下來,看著原小生問道:“原市長,有什麼問題嗎?”
原小生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你繼續說。”
陳安國沉默了一會才接著道:“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具體案情,稍後我再讓劉局長給你和程局長彙報。只是現在涉及到了外事問題,比較棘手。m國大使館今天早上打電話詢問情況,這位馮大福所在的報社也說馬上要派人過來。”
原小生不解問道:“這個叫馮大福的老外是昨天晚上才死的,m國大使館和報社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呢?”
陳安國搖頭苦笑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是人家科技比較先進,有什麼跟蹤手段吧。”
原小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這個馮大福到你們汾城的目的是什麼,又是什麼時候到汾城的,你們弄清楚了嗎?”
陳安國臉就拉了下來道:“馮大福到汾城的目的不是明擺的事兒嗎,還不是因為下馬鄉那幫刁民圍攻鄉政府。”馬上激動了起來,接著道:“我給你說原市長,現在的老百姓就是給慣壞了,屁大點事兒就敢鬧的天翻地覆,竟然圍攻鄉政府,這是要幹什麼,這是對政府權力不折不扣的挑釁和踐踏。我看這些刁民就應該抓起來槍斃。”
原小生聽不下去了,制止了陳安國道:“哎、哎、哎,我說陳書記,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過了。照你這麼說,老百姓還有冤不能伸了?”
陳安國自知失口,臉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卻還是硬撐著道:“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說不讓老百姓伸冤。他們伸冤可以,但是總要走正當程式嘛。信訪局、法院、**信訪辦公室,哪兒不能去。不能有什麼事兒都**,都鬧事。”沒忘反擊原小生一把,“他們**鬧事,我這縣委書記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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