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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嗎?我玩味地微笑,但沒有反對的意思,元西辦事向來有分寸,他既然這麼說,便定然有他認為適當的理由。
“主子,今年的新酒。“壺中清澈的酒液傾於杯中。
“香氣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我漫不經心地端起酒杯,略略沾唇後說道。
“主子說的是,這種烈酒一經推出便供不應求,樓裡酒肆的贏利已經翻了兩番,師傅這些日子都是抱著帳本睡覺的。“元西皺了皺鼻子,笑彎了眉眼。
想到凌鎏見著銀兩就雙目放光的樣子,我也忍不住笑道:“跟你師傅說,錢是賺不完的,他的年紀也不小了,老睡在金塊上面,小心傷著他的腰。”
元西呵呵地笑道:“主子可別害我。您去問問,這樓中上下除了主子您,還有誰能動師傅的床?真要捱打,元西只願讓主子打。”
“你喲。。。。”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搖頭而笑。
正說著,屋外腳步聲漸近,“莊主,客人到了。”
“請!”我朗聲應道。
“都下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元西走到門邊,親自把人讓入房中,爾後竟然嬉笑著轉身離開,臨去之時還不忘將房門關好,但這次我的詫異卻只維持了極短的時間,因為靜立在門前的身影看來是這般熟悉。
那人從頭到尾都包裹著青色的鬥逢,看不表頭臉,可進門時,步伐帶動的青袍邊緣有一抹悅目的嫣紅在我眼前跳躍,我站起身,抬手做了個手勢,將所有潛伏在暗處的死神隊員撤去。
“原來是朱雀王大駕光臨,但不知有何貴幹?”
青色的袍服瞬間散開,離非精緻惑人的臉孔在一身華美紅衣的映襯下,看來竟有幾分驚心動魄。
“本王聽說莊主是這世上最好的工匠,故此有事前來相求。”依舊是高傲的語氣,血色鳳目中的譏誚卻如烈日下的春雪,再也不見一絲痕跡。
我的笑容更盛,兩於環胸斜倚在桌邊說道:“最好的工匠不敢當,不過你的要求倒也不妨說說看。”
離非也笑了,走上前來在我的身前站定,修長的掌指帶著舞蹈般的韻律在他身上緩慢地遊移,華貴精美的衣袍隨著節奏一件件的剝落,彷彿絢爛的花朵在我眼前怒放。當玉色有肌理在燈火的映照下全然袒露的時候,我終於看到那塊以金絲纏繞懸吊在他胸前的火紅寶石。
離非的身體略微前傾,鮮豔的唇在我唇前半分處輕輕開啟:“本王從一個重要的人那裡得到一塊極品紅雲石,不知能否請莊主為我加以雕琢?”
“要我雕琢倒也不難,只是你可要想好了,我要的代價對你來說太過昂貴。”
離非不屑地哼聲隨即響起:“本王等了這麼久才來,就是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到了今天,你還認為本王付不起嗎?況且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後悔。。。。嗯。。。。”
類似挑釁般的問話突然中斷,直到很久之後,同樣沙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還沒答應我。。。。”
“閉嘴!”
夜空中的浮雲被峽谷刮來的風吹散。星光璀璨的蒼穹仿如綴滿了鑽石的天鵝絨。這一晚,月色竟格外撩人。
第十七章 尾聲
儘管我可以為了殺一個人而不眠不休地守上三天三夜;但我其實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朝堂上的大臣無休止的爭吵向來是我最不喜歡聽到的聲音。可如果吵的是四個不同國家的大臣呢?
用力揉揉額角已冒出的青筋;我終於忍不住拍案大喝:〃都給我閉嘴!〃室內瞬間鴉雀無聲。
說起來我與這四個國家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牽扯。因此在局勢穩定之後;為了避嫌;我向來是不肯參與到四國的政務之中的。無論是誰的請求都是一樣。不過昊天認定根本是我怕麻煩的時候;我也沒有反駁就是了。所以要我心平氣和地接受四個國家最令人頭疼的問題;簡直是做夢!
〃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韓豈;你先說!〃
韓豈溫文爾雅地將手張的一疊奏摺全書堆在我眼前;道:〃王爺是我玄武國的攝政王。在找不到我王的情況下;代其處理政事不是應該的嗎?〃
理由充分;證據確鑿!
我不由語塞;轉頭有瞪想白虎國的官員。〃那麼內蒙的政事有跑來問我做什麼?〃
〃凌大人;下官可是奉我王的旨意將這些政事交由凌丞相您來決斷。丞相大人可不要為難卑職等人啊!〃
我頭上的青筋登時有多了兩根。一時間我倒忘了白虎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