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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起來卻還是人多力量大啊。因此主角小小的受些傷也在所難免……嗯……應該吧……
我再閃!
混沌中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有人將清水送到我唇邊。皸裂的口唇不由貪婪的攀附索取。甘泉入口卻是涼滑甜軟,像是一流甜點師做出的冰淇淋。只可惜每一次給予總要間斷許久,沒了一氣呵成的酣暢。一連數口之後,喉內的乾渴已被緩解,胸腔內的灼燒卻愈發強烈。像是有誰將我的胸膛撕開,硬生生塞了塊火炭進去。但奇怪的是內臟灼燒的痛楚不減,體表的溫度反而飛快的流失。讓我禁不住微微顫抖。
“……冷……”混沌的大腦內能清晰分辨的只有最淺薄直白的生理需求。而我的運氣顯然不錯。不多時,冰冷的肢體便被攏到了一處溫暖的所在。如同包裹著棉絮的上好絲緞在我胸腹間摩擦。生存的本能和對方毫無惡念的氣息,讓我因不慣讓人隨便接近而繃緊的神經一分一毫的鬆懈下來,神志隨即被拖捲進更深的黑暗之中。
再次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卻是被周身的傷處生生痛醒。儘管狀況依舊不佳,但肢體上撕扯的力道已然消失不見。想必是有人將那鬼索除去了。是離非做的麼?疑問剛剛劃過腦海,面板上溫熱柔滑的觸感便提醒我此刻正有一個幾近赤裸的身體緊緊貼抱在我身側。我之所以在大量失血之後還能保持體溫,就是這個緣故吧。咬牙將雙眼睜開,貼靠在我頸側的精緻臉孔比之我初見之時多了幾分純淨,卻也多了幾分憔悴。
還是逃出來了麼?看看周遭明顯不像牢獄的環境,我不由鬆了口氣。略略抬手,悶哼聲來不及掩飾便被驟然湧出的痛楚逼出了喉嚨。睡得本就不甚安穩的離非立刻被驚醒了。
“你終於醒了。”滿是血絲的鳳目欣慰的彎起。
“這裡是哪裡?我睡了多久?”顧不得喉嚨的乾澀,我沙啞著聲音問道。
“你睡了一天多。這裡是妙峰山上的一個巖洞,離你我突圍的地方不足百丈。”離非從容的坐起身來說道。
明知道身後有大量人馬追殺,這小子竟然還敢潛回原地躲藏。這份智計與膽量實在令人欽佩。想必這會兒秦佐的兵馬正向著通往白虎國或朱雀國的道路追擊下去,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我們兜了個大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我之所以能平平安安的昏睡至今,也是託了他的福。
這樣的人才怎麼有人捨得將他困在床上?簡直是暴殄天物!挑起眉,我讚賞的看他草草的將唯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
之所以是唯一一件,是因為他已將內衫撕破用來給我包紮傷口了。只不過……目光轉到自己身上,我登時有些哭笑不得。如今的我就像一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木乃伊。不能不說離非包紮的手藝與野獸派的藝術風格頗有相通之處。
見我不斷審視身上掛著的破布條,離非的臉不由一紅。“你的傷口又多又深,很多都有撕裂的狀況。若不是你正好帶有芝蓐草製成的膏藥,而我又正好認得此藥。只怕你早就因失血過多而……哼!我從沒給人包紮過傷口,你若嫌捆得不好看,自己重新捆過就是了。”伸出手,遞過一個瓷瓶。
這不是那神棍送的東西麼?我一愣,方待要問卻被離非佈滿各種傷口的手掌吸引住視線。原本纖長優美的掌指落得這般模樣,可見為了將我帶來此地他吃了不少苦頭。但說到底我們只是交易的關係,他何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略微恍惚的看他小心撥開洞口的藤蔓,只聽他低聲道:“離此地不遠有處泉眼,我去取些水來。”
看他離開,我不由淡然一笑。一個將生存當成責任的人,在這場生存遊戲中自有他特殊的頑強。倒是自己,若不能儘快恢復戰鬥力反而會成為他的負擔。
那神棍給的藥顯然不錯,但我依舊掏出一把其他藥物。也不管是用來化淤的還是用來消炎的統統塞到口中,艱難的嚥下。這種王八吃大麥般的做法若是讓太醫院的幾位太醫看到,怕不又要說我糟蹋糧食了。未傷的手臂牢牢握住匕首,我開始閉目調息。
那些看似駭人的傷勢卻也算不得嚴重。將四肢經脈打通之後,靈活性已然回覆大半。可惜這裡沒有什麼麻痺神經的藥物,動作雖然不受影響但傷處不時傳來的疼痛依舊讓我咬牙不已。調息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早超過離非取水的時間。睜開眼,看著他溼漉漉的手上捧著幾片疊放的樹葉,呆呆的跪坐在我身前。易容丹的藥效早已失去,離非血色的瞳仁中閃動著難以形容的複雜光芒。
“……你……要不要喝點水?”話方出口,手中只能算是潮溼的樹葉讓離非的神情轉為懊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