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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覺得如同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頭一仰,我輕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元西立刻抬手替我倒滿,微顫的唇角帶著一絲掩不住的笑意。
一顆白色的棋子終於重重的丟落在棋盤上。
“你是怪物嗎?”丟向我的是昊天憤懣的聲音。
“一個月前,你連規則還弄不清楚,而且每局必輸的!”
“早和你說過,我是妖啊。”我渾不在意的開口調笑。經過我一段時間的調教,他對於這個詞彙已經不似以往那般敏感。偶爾也會開上一兩句玩笑。
沒人能替他經歷那些他曾經歷過的事情。也就沒人有資格說,可以治療他內心的傷痛。我所能做的,也只不過是讓那道我不瞭解傷口麻木一些,儘量減低他的痛楚而已。
“我記得。你是噬人的妖,順便還想吃了我。”他頗有些無奈的搖頭。
元西輕柔的笑聲終於脫口而出。我也呵呵的低笑。剛要開口,卻有一絲聲音傳入我的耳鼓。
“翼,去拿紗笠!”我彈身而起,後背向外擋在昊天面前。抬手就將昊天的頭攬入懷中。那聲音昊天該是也聽到了。只因他微微一掙後,便再沒有反抗。元西的反應也很快,起身便向丟在角落的兩頂紗笠奔去。
我知道我有些反應過度。以昊天的能力,若不想被人見到,自然有太多辦法。只是這一刻,身體竟隨心而動,沒容我思量。
就在這時,院門已被重重的推開。
“老闆,出事了!”一個一臉機靈的男子迅速的跑了過來。
“說!”我壓低了聲音吩咐。雖然不滿於他的擅自闖入,現在並不是叱責的時候。我抬手接過元西遞來的紗笠,戴在昊天和自己頭上。
進來的這個人叫戚海。在紅裳苑中扮演著接近大堂經理的角色。此人辦事一向穩重。若不是真的出了他無法應付的事情,他是不敢闖進我明令禁止擅入的院落的。
“回老闆,苑中來了一位惹不起的客人。他口口聲聲說要看凌舞小姐跳舞。否則就要砸了我們的翩芊苑。” 戚海似乎若有所指的偷偷抬眼,隨即又低下頭去。
所謂凌舞,不過是我在紅裳苑轉型之初,為了凝聚人氣而杜撰出來的神秘舞者。我對外宣稱:凌舞是個無比神秘的舞者。沒人知道她的任何私人資訊。她甚至不肯讓人知道她的相貌。但由於她舞技出眾,這才專門請到紅裳苑表演。私下裡卻讓人為凌舞編造了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傳言。專門讓人在大街小巷到處散佈。不出一個月,整個蕪城上下,都知道有一位連臉都不肯露的舞者,要在紅裳苑登臺獻藝。有的人說她貌若無鹽,因此怕人看到。有的人說她美若天仙,不過曾經受到詛咒。凡是看到她臉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慘死。還有人說,她曾發誓,第一個看到她相貌的人,就是她的丈夫。更有誇張的,說她本是深山的精魅。因觸怒了天神而被罰在人間起舞千年。總之,流言是傳得越來越離譜。但卻實實在在的吸引了大半個蕪城的注意。
登臺那天,上場的自然是我。我不敢說自己舞藝出眾。但新穎的節目編排,神秘的身份背景。加上這個時空從未見過的燈光、舞美的配合。一場表演讓凌舞這個名字響徹全城。也給紅裳苑帶來了眾多的客源。這樣一來,凝聚人氣的效果雖然不錯,但凌舞受歡迎的程度實在出乎我的意料。為了讓客人的視線逐漸轉移到紅裳苑的各項服務中去。也為了把自己從這個虛構人物中解脫出來。我這才定下規矩:只有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凌舞才會表演一場。
“你沒告訴他,凌舞只有每月十五月圓之夜才會來苑中表演。其餘時間並不在苑中嗎?”
“我說了。但那人卻說:無論如何,紅裳苑都知道凌舞的來處。若不肯請她來苑中獻藝,就將她的居處說出。否則便是故意為難。他定然不肯放過咱們。” 戚海一臉的苦笑,想是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凌舞的身份當然是秘密。但包括芸娘在內的幾個心腹之人,大多可以猜出是我假扮的。只是鑑於我不承認,這才陪著我扮白痴而已。也因此戚海才會不顧我的禁令,闖進來與我商量。但紅裳苑的客人向來品類繁雜。其中不乏有高官巨賈。戚海也不是沒見過世面,他說此人惹不起,問題就真的開始嚴重了。我若強行拒絕,當時便是場風波。我雖不懼但卻不能不顧及紅裳苑的利益。但我若因來人權勢所迫而妥協。此例一開,誰還會遵守苑中的規矩。
“這人到底是誰?”我有些頭痛的問道。
“靖安王,煉崢鵠。” 戚海的回答乾脆利落,我的頭卻更痛了。
三皇子麼?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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