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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通知煉崢雲來見我。順便替凌舞發喪!”既然你們決意要惹我,我就陪你們玩玩吧。主意已定,我冷冷的吩咐。
“發喪?” 昊天疑惑的看我。
“順便找幾個身手利落、會裝瘋賣傻的人給我。我要演一場好戲給他們看。想跟我玩?玩得起就乾脆玩大一點!”陰狠的目光讓昊天打了個寒顫。
“你到底要幹什麼?說清楚我才好動用人手啊。”
“你跟老頭子說,我要辦的事對青衣樓也有好處。你以為煉崢隆是白痴嗎?派來抓個紅裳苑的舞女,結果幾十個人全滅。你讓他怎麼想?是紅裳苑高手如雲?還是背後的勢力作怪?不想讓他盯上,你們就照我說的去做。”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是我故作神秘,只是這事解釋起來太麻煩!有這些時間,我寧可睡覺。
“我……好吧。” 昊天終於輕嘆。
“喂,昊天,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端起桌上的酒杯,我塞到了昊天手中。
“想問什麼?” 昊天揚頭將酒液嚥下。頸項上血脈的加速搏動,呈現出誘人的線條。
“你到底為什麼想殺我?”想完成我接下來的計劃,青衣樓的勢力漸漸變得重要起來。但昊天曾經的態度,一直像根紮在我心頭的刺。經驗告訴我,若要接手青衣樓,最好先把他的問題解決掉。無論用什麼方法。
“等你成為青衣樓主的時候,就什麼都清楚了。到時,你要怎樣報復都由你。” 昊天的笑容苦澀中帶著一絲認命的頹喪。但之前眼中閃動的不甘,卻彷彿輕煙般淡去。
不肯說麼?我輕笑道:“那麼回答我,如果可以選擇,你希望青衣樓主是我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執著了?” 昊天拿起酒壺,對著壺嘴一連吞了數口。
“廢話說完了的話,就認真回答問題。”我一指點在他小臂上。酒壺跌落的瞬間,我已抄在手中。好酒是用來享受的,不是逃避的道具。
昊天呆了片刻,閃動著金芒的眸子,終於正直的對上了我的視線。“你知道麼?你是這世上第一個在我面前,卻說自己是妖的怪物。也是唯一一個在看我的時候,眼中沒有憎惡、恐懼的傢伙。雖然你常常愛耍著我玩,但我從沒見過有人可以平和的對著我笑。可以拍著我的肩膀嘲笑我的棋藝。可以在對敵時,命人護住我的安全。可以……如陽光般溫暖……”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紅。最後一句的聲音倒像是在喉嚨深處滾動,根本沒有吐出的打算。
“我像太陽?你眼睛被人打壞啦?”我怪叫出聲。一直生存在魘夜中的修羅;鼎鼎大名的殺戮之月,在他口中竟似變成了聖人。真……他媽的見鬼了!如果讓我以前的屬下聽見,不笑死他們才怪。借用他們的話,我連血管裡流的都是冰冷而劇毒的水銀。想讓我溫暖起來,除非澆上汽油,一把火燒成灰燼才有一丁點可能。何況我剛剛才在昊天面前殘殺了一群人,像我這種滿身血腥的傢伙也能用陽光形容麼?
“你……少廢話!不然我什麼也不說了。” 昊天的臉更紅了,神色間也有了幾分腦羞成怒的尷尬。
“好,好!你狠!”我無所謂的攤開手,不再插嘴。
“……所以,當我知道你就是我立志要除掉的青衣樓主時,才會那麼矛盾。畢竟像你這種怪物,只怕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隻了。”
“那你不希望我是青衣樓主?”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對他“怪物”的稱謂不與置評。
“原本是的。但當龜煞回到老頭子的手上後,我寧可你才是青衣樓主。因為什麼我現在不想說。等你得到老頭子的承認,自然就會知道了。” 昊天的聲音低沉下來。
“就是說,你不會對我再起殺心?”這樣最好。和這個金眼的小子相處,其實是件很快樂的事情。我實在不想抹殺掉他的存在。
昊天將視線慢慢轉開,苦笑聲逸出喉嚨。“從相識之初,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但沒想到你厲害的程度,遠超過我的預期。我曾說過,那一夜是我殺你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明明你連傷帶毒,早已是強弩之末。而我不過猶豫了片刻,你就已經用詭異的方式,在極短的時間裡恢復了一定的戰力。那個時候,你跪坐在地上。氣勢卻比我這個站著的人還要強大。而且在與我對峙的過程中,半分也沒有減弱過。我完全沒有把握,在保證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將你擊殺。老實說,如果當時你喪失了知覺,或許我真的會殺了你。但現在,我不但不能殺你,反而要想盡辦法護你安全。直到老頭子對你的調查結束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