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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盡,忽得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說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你們跟我來!”
被阿舅突如其來的一把抓住往裡走,不禁心中一震,不知是兇是吉。回頭再看一眼金髮財,只見他說了一句“跟上”便也一把抓住了阿紫的手腕,拉著她跟在我們身後,見我看他,便向我擠了擠眼睛,並斜眼瞟了一下他拉著阿紫的手。
我起先以為他此時還不忘吃阿紫豆腐,心中暗氣,但再看他眨眼的樣子,當下就明白過來,這胖子別說平時五大三粗,關鍵時候倒還真長心眼。
他見阿舅拉著我的手也不確定到底會發生什麼,乾脆便一人換一人,他也抓住了阿紫的手,一旦阿舅對我如何,他也手上有個人質,聰明!
但我依舊不是很放心,決定趁著被阿舅往裡屋樓梯上拉的時間裡,算一下兇吉。
隨著一行四人在一架左右對稱的雙排式樓梯上兩前兩後的疾走,再隨意撇了一眼樓梯圍欄上掛著三串玉米。我以梅花易隨心起卦術當即在心中暗暗佔了一卦。
左右樓梯、兩前兩後手拉手、三串玉米……七七八八將眼中景象組合,有了,上坤下乾,泰卦!
即是泰卦,那應該是吉相。泰主以小及大,否極泰來,會因為一件小事而一路進取,獲得較大的成就,那先不必擔心,靜觀其變吧。
四人一路來到裡屋二樓,這是位於整個飯店後堂的一個店主人家的休息區域,進了一間屋子,裡面佈置得並不堂皇,卻倒是一番異域風情。
環視一週,牆上掛著一些佛畫,屋中央有一供桌,中間是一尊南傳上座部佛教的苟達瑪佛陀坐像,坐像前是兩塊無字牌位,牌位前則是香燭花果等供品了。
屋中還有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桌上有些水壺茶碗。屋內拉了一條簾子,簾子半遮,裡面露出半張床,也許是阿舅的臥室。
四人進到屋中,阿舅鬆開了我的手,轉身走到門前,向外左右看了看,然後將房門合上。再看金髮財,雖也已將拉著阿紫的手鬆開,但依舊貼近在阿紫身後站著,神情嚴肅地環視著屋子。
沒等我們問話,阿舅突然噗通一聲跪到在了供桌前向著佛像和牌位磕起了頭,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什麼,但並不是漢語,仔細聽了一下,並不是雲南方言的發音,而更像是南傳佛教的僧侶間溝通經常使用的巴利語,但由於他聲音很輕,所以沒有聽明白在說什麼。
巴利語我雖知道,但由於從小到大接觸更多的是大乘佛教的梵文語系,對於南傳上座部佛教的瞭解僅有皮毛。
但阿舅既然是位忠實的佛教徒,那不管是哪種佛教,都應該是心存善念的人吧?
大約嘀咕了三五分鐘之後,阿舅起身示意我們在一旁的桌椅那邊坐下,自己則從角落的牆上取下一隻一尺來長的竹筒,從裡面掰下幾塊茶葉放進桌上的水壺裡,用熱水瓶裡的開水泡了茶,然後給我們一人一隻瓷碗。沒幾分鐘,茶已經揮發出淡淡清香。
我知道這是雲南地區特有的竹筒茶,製作方式獨特,存放的時間也可以很長,早有耳聞,卻一直沒喝到過。今天有幸倒能一試。
阿紫給我們幾個碗裡每人倒了半碗,出於謹慎,我便先端著假裝吹涼,一邊用餘光偷偷看著阿紫和她阿舅,一邊在桌下踢了一下金髮財的腿,他當即心領神會,乾脆連碗都沒端。
“哎!”阿舅的一聲嘆息打破了這長久的死寂,他喝了一口茶後:“這位小師傅,你算得一點都沒有錯啊。”
此時阿紫雙眼尚有哭痕,她抹了下眼角,介面道:“臧大官人,幸好之前在酒吧已經跟你見過一面,知道你並不是壞人。否則你今天這樣說話,我還真以為你是那邊來的。”
“那邊來的?那邊……是哪邊啊?”我端起碗也喝了一口茶,果然很香。
“哦!你們都別說啊,我來猜猜,看看我說的對不對!”金髮財此時見我已放鬆了警戒,便又回到了他那本色的樣子:“之前說阿紫是個公主,然後一說她父母為她擋災就哭成了個淚人,我猜……是不是阿紫被什麼異族人劫色,準備搶親回去做壓寨夫人,然後你父母挺身而出,為了救你而光榮犧牲了?然後你就逃到了上海投奔你舅舅?”
我白了他一眼,叫他不要瞎猜,這死不死都不知道呢,就說這些,太不吉利。
阿舅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哎,確實是生死不明啊!”
阿紫被金髮財這麼一說,本來快乾的淚眼,又開始溼潤了起來,用力張了張眼使淚水不再流下。
阿舅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位小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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