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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連上三封札子自辯。為熙寧歸化辯護,不相信呂和卿涉案,指責益州官員報喜不報憂,只肯為自己偏聽誤信而謝罪……
這更激起了臺諫、侍從官員們的怒氣。斥責呂惠卿在告病待罪時,不當為自己辯護;批評他貪戀權位,不肯辭相……臺諫官員們已然將彈劾呂惠卿與益州官員當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課。他們的打擊面也斷然不會只侷限於呂惠卿一人身上,非友即敵,凡是不肯附風彈劾呂惠卿的,都成為一樁罪過,立即會被加以“黨附呂惠卿”的罪名,加以彈劾。不少舊黨官員似乎認為勝券在握,無數的新黨官員,紛紛被冠以“黨附呂惠卿”的罪名,被翻出陳年往事,受到彈劾。
而舒亶,更加是舊黨的眼中釘、目中刺,必欲拔之而後快者。沒有了呂惠卿這個擋箭牌,幾天之內,幾乎所有的新黨官員,都同時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果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舒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他甚至比呂惠卿更招人忌恨!如今彈劾他的奏章,僅次於呂惠卿。雖然翻來覆去,都不過些危言聳聽的空話套話,但舒亶面臨的壓力,也空前強大。呂公著莫名其妙的失蹤,怎麼也查不到去向,這已經成為一個話柄;但最糟糕的,卻是司馬康——舒亶用盡了渾身解數,卻從他嘴裡問不出一句話來。要求釋放司馬康的呼聲越來越高,遲早會引起皇帝的注意。但如若找不到他半點罪名便這麼釋放,他舒亶同樣也沒辦法交待。到時候,司馬光回到政事堂,後果將不堪設想。
舒亶已經連五個晚上不能入睡了。幫呂惠卿就是幫自己。哪怕是為了自保,他也要撬開司馬康的嘴巴。不扳倒司馬十二,他睡不安寢。三天前,舒亶便設法支開石得一,打算鍛鍊成獄。但不曾想,司馬康看似一個公子哥兒,在獄中已經摺磨得不成人形,不料卻是個硬骨頭,無論舒亶怎麼用刑,也拿不到半句口供。
司馬牛!老的是司馬牛,小的也是司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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