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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門之外,都築有半圓形的甕城,甕城上設有敵樓,可以遮隔箭叢,兩側設門。而在壕溝與城牆之間,距離城牆十步的地方,又築有高達一丈的羊馬城,它的城門與甕城的城門錯開,上有五尺高的女牆。
在城門之上,則有門樓兩層,在門樓的上層,裝備了床子弩等重型器械。外城城牆上,亦有女牆,城上每十步設有一個敵樓。四面又設有面積為寬一丈六尺、長三步的弩臺,都安置著大型的弩機。
除此之外,綏德城最為顯眼之處,還在於它西北面的城牆,除了用傳統築城法之外,更在城牆之外,用碎石夾水泥摻雜著鋒利的竹刺、鐵刺,塗了厚厚的一層。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懾人的寒光。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綏德城在大宋將士的心目中,便己經成為了“難以攻克”的代名詞。許多人都相信,只要有足夠的兵力與糧草、軍械,綏德城將永遠在大宋的控制之中。
他們似乎都己經忘記,綏德城的上一次陷落,距今還不足十年。
負責綏德城防務的雲翼軍都指揮使“小隱君”種古,是大宋西軍中的名將。但是此時,“小隱君”卻鎖緊了眉頭,凝視著擺放在公廳當中的巨大沙盤,久久不發一言。站在他下首,同樣緊鎖著眉頭的,是率領振武軍第三軍第二、第三、第五共三個營計九千禁軍前來協助防守的振武軍第三軍副都揮使劉舜卿。他也是這次宋軍防禦戰略的策劃者。
兩個人的眼睛中,都充滿了血絲。
“士兵都需要休息。”雲翼軍都虞侯趙泉說的話也許不合時宜,但卻是當前最實際的問題。
西夏軍這次果然是有備而來。
第一天攻城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西夏人竟然排出了十架拋石機與車行炮,粹不及防的宋軍準備不足,結果吃了大虧。在漫天飛舞的箭雨與十架拋石機的遠端打擊的掩護下,西夏士兵以十人為一組抬著一座座壕車、雲梯蜂擁而至,如同螞蟻一樣爬向城牆;另有數以百計的西夏士兵則在覆著牛皮泥土的小車的保護下,衝向城門與城角。
綏德城幾乎被西夏人一舉攻克。
當日的·隆烈眾人時至今日,都·比如昨日,歷歷在目。
種古拔刀砍倒了第一個攻上城牆的西夏人,劉舜卿射光了箭壺中的所有箭枝,連都虞侯趙泉都中了一支流箭。將軍們的身先士卒激勵了士兵們的決心,最終才勉強穩住城牆上的戰局。
但當夭最大的功臣,卻是吳安國。
雲翼軍因為是對宋朝來說十分珍貴的騎兵,自然沒有參加城牆上的防守。在戰局危急之時,吳安國故態復萌,率幾個親信士兵“說服”了雲翼軍副都揮使,取得兵符令牌,假傳命令,帶出三個營近六千騎兵,從南門出城,無聲無息地繞到西夏軍側翼,突然發動進攻。
投入攻城戰的西夏軍因為沒有足夠的拒馬槍保護進攻的部隊,結果被這一記側擊幾乎徹底擊潰。若非李清率援軍急時趕到,整個戰局很可能就會發生戲劇性的變化。但饒是如此,也足夠讓城中宋軍徹底穩住陣腳。種古立刻率領城中餘下的兩營騎兵出東門,繞至與吳安國混戰的李清部後,試圖夾擊李清,不過卻被另一支西夏軍擋住。
二人這才且戰且退,撤回城中。
不過這次吳安國幾乎被處斬,因為眾人求情,才逃過一死,只是被杖罰。
這樣,第一天的守城戰,雖然最終挫敗了西夏人的進攻,但是宋軍卻也損失慘重,有一千五百多名步兵在這一天陣亡或者失去戰鬥力,騎兵也有近七百人的傷亡。對於全部兵力不過二萬七千餘人(包括振武軍第三軍三個營九千餘人、雲翼軍九千餘人、未整編禁軍八千人與神衛營第三營一千餘人)的綏德城守軍來說,這實在是不堪承受之重。
種古與劉舜卿對於自己的戰略目標非常的清楚—綏德城守軍的任務,就是儘可能的拖垮西夏軍,利用綏德堅城,消耗西夏軍的戰鬥部隊與士氣。並且,對於騎兵有限的宋軍來說,雲翼軍不僅要做為一支機動力量協助守城,同時還要擔負著援軍到來後,夾擊西夏軍,延滯其撤軍速度的任務。
當然,哪怕目標沒有達到,綏德城也是不允許丟的。
如果種古與劉舜卿認為快守不住了,那麼就應當至少提前三夭,在晚上燃放約定的煙火。
雖然計劃十分周詳,綏德城卻差點在第一夭就被攻破。這想起來就讓種古與劉舜卿感到無地自容。
不過萬幸的是,最壞的結果並沒有出現。
當夭晚上的戰鬥,宋軍的表現就好了很多。
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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