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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赴邊境,應對局勢,梁乙逋居中掌兵策應。秉常在低聲抗辯著。
李清在心裡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覺得每個對手都極其厲害。石越在此時來這麼一招,讓李清懷疑他對西夏的局勢簡直是瞭若指掌,正好是恰到好處,讓西夏左右為難,還逼得秉常失信於國人。哪怕明知是計,也不能不應——他與西夏諸將一樣,此時自然也不知道什麼“軍事演習”,只以為是虛虛實實之計,不過這樣的分析,雖不中,亦不遠矣。石越的這一手,一石三鳥,實是狠毒。李清心裡自然是佩服的。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立時就想到利用這個機會,先除了梁乙埋父子再說。誰知梁乙埋亦是老奸巨滑之輩,沒有把握,絕不進宮。偏生還怕他狗急跳牆,連易逼他不得。
眾人之中,最厲害的,還是梁太后。一切可以利用的形勢她都利用到了,可以說是費盡心機,要削除秉常的羽翼。輕輕易易將文煥趕出宮去,現在又開始對付自己,要利用這形勢,將自己和夏主分開——若從單純的軍事角度來看,梁太后的應對之策無疑是正確的,由自己與梁永能分別節制方面,以二人的才幹,除非宋軍真的是大舉來攻,否則邊境絕對吃不了什麼虧。而使梁乙逋居中策應,更可保萬無一失。
但是梁太后背後之意,秉常豈能看不出來?自然也不肯答應。
自己的這個君主,雖然見事並不糊塗,但卻少了居上位者的狠決果敢。
李清不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靜靜的等著。
過了許久,梁太后與秉常還在殿中爭執著,但是聲音卻冷了下去,李清已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見禹藏花麻不停地向外張望著。
去傳旨的中使又回來了。
“國相依然託疾不來。”中使不太敢看李清的臉色。
“再宣!”李清鐵著臉低聲喝道。
“是。”這次中使連問都不敢多問,又急急走了出去。
中使一連跑了四次國相府,但是梁乙埋始終不為所動。最終李清也只得無可奈何地放棄。但是梁太后卻不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她盯著秉常,厲聲問道:“皇帝豈可任性?哀家想問問皇帝,若不如此,皇帝想要如何應對?”
“母后放心,待事情更明瞭一點,再議對策不遲。我已派人去召國相,國相必有善策。”秉常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文煥被斥,若李清再派往地方,他的改制,實際上就是等同於失敗了。
梁太后哼了一聲,道:“皇帝怎可說得這般輕易?軍機大事,豈能一再拖延。若待事情明瞭,大事早已不可為。國相告病當中,皇帝是一國之君,終須自己拿主意。”
“眼下之事,實離不了李清。莫若遣別人前往。”
“聽宿將議論,我夏國善用兵之將,惟梁永能、李清數人,若遣不會用兵之輩,反誤大事。皇帝要離不了他,待事情一了,再召回他便是。歪歪書屋論壇 他想久鎮邊關,祖宗法制還不許呢。”
“嵬名榮也是幾朝的老將……”秉常終於忍不住,反將梁太后一軍。
梁太后淡淡一笑,道:“嵬名榮老了。”
“妹勒倫亦善戰。”
“妹勒倫臨陣無勇,多謀少斷,不可託重任。”
“那野利輅如何?”
“野利輅有勇無謀,偏還有野心。李清、梁永能,雖然節制諸將,但是一道詔旨,便可解其兵權,無反側之憂。野利家在國中根深蒂固,使將容易撤將難。”
秉常又問了諸將,都被梁太后否則,偏偏還言必中的。秉常頓時理屈辭窮,卻只是不肯答應。
梁太后也不催促,只是坐在那裡,默默地望著秉常。
禹藏花麻偷眼望望梁太后,又望望秉常,已知道無論如何,梁太后佔盡了上風,秉常終須要屈服。但是仁多澣不敢來興慶府,李清若再往地方,則大安改制終究是一句空言。他沉思許久,終於咬牙說道:“太后,陛下,臣斗膽……”
“駙馬有何良策?”秉常似乎此時才意識到還有禹藏花麻在殿中,不由喜出望外,望著禹藏花麻。梁太后也饒有興致地看著禹藏花麻,嘴角流露出的笑容,不知道是諷刺還是什麼。
“臣雖無能,智勇不及李將軍,但亦願為太后、陛下分憂……”禹藏花麻欠身說道,兩害相權取其輕,若一定要有一人離開興慶府,自己走總好過李清走。
“你要請纓?”秉常不由愕然。
禹藏花麻苦笑了一下,道:“臣雖然不過一介武夫,但也敢保證,若有臣在,只須宋朝不是興兵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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