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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城門才開了一半,衛隊的侍衛早已迫不及待的擁著耶律浚衝進城去。前面稍有人阻攔,便有幾個侍衛騎馬衝上,沒頭沒腦一頓鞭子打得鬼哭狼嚎也似。
“去縣衙!”耶律浚冰冷而簡短的下令,於是隊伍便似群狼般撲向歸化縣衙。
司馬夢求冷眼旁觀著這次行動,耶律浚如此行事,明顯是針對歸化縣令而去。但一個小小的南面縣官,怎麼又值得當朝太子如此興師動眾?正疑惑間,隊伍前鋒已到歸化縣衙,歸化縣令似乎已經得到訊息,率領一大群僚屬在縣衙之前跪迎。
耶律浚似乎吃了一驚,但立即就恢復平常之態,向蕭佑丹遞了個眼色。蕭佑丹微一點頭,策馬上前,冷冷的問道:“誰是歸化縣令?”
一個四十來歲的官員趕緊向前爬出幾步,媚聲道:“下官便是歸化縣令。”
“你叫什麼名字?”蕭佑丹騎在馬上,竟沒有看他一眼。
“下官張思平,不知太子殿下遠來,有失遠迎,還請殿下與大人恕罪。”張思平的神態中,有著掩飾不了的驚訝,但更多的,卻是象一個急欲討好獻媚的哈巴狗。
蕭佑丹鼻子裡“哼”了一聲,譏道:“你的罪過只怕不止於此。”
張思平呆了呆,似乎這才發現蕭佑丹來意不善,慌得連天價的叩頭求饒,“殿下恕罪,大人恕罪。”
蕭佑丹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語氣突然變得無比溫和,問道:“這麼說,你也知罪了?是吧?”
“是,是,下官知罪。”張思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說回答道。
這本也只是一句慣常對長官說的話,誰知蕭佑丹臉一沉,卻厲聲喝道:“既然知罪,那麼來人啊,先給我綁了!”
“是!”幾個王府衛士早已經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將張思平捆了個結結實實。張思平驚駭之極,眼看太子殿下不是玩笑,但任他挖空心思也想象不出自己如何犯了錯,惹惱了太子以致降罪,只一面掙扎一面大呼:“下官冤枉,下官冤枉!”歸化縣縣丞嘴唇微微動了動,似是想說什麼,卻終於不敢說話。
蕭佑丹冷笑幾聲,望著張思平,嘆了口氣,說道:“你都已經知罪了,怎麼又冤枉起來?”
“我,下官的確冤枉。殿下明察,殿下明察!”
“你竟然敢說殿下冤枉你?!”蕭佑丹厲聲喝道,“來人啊,給他打上二十軍棍,看他還冤不冤枉!”
到這個時候,任誰都能看出來蕭佑丹根本是故意在找岔,但誰敢說話?歸化縣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身子伏低到土裡,大氣不敢喘上一口。只在心裡暗暗猜測張思平不知道怎麼便得罪了太子,生生竟惹來這場禍事。張思平也已嚇得魂飛魄散,口不擇言的乞求道:“殿下、大人,看在小人族叔的份上,饒了小人一回吧。看在小人族叔的份上……”
蕭佑丹臉上譏笑之意更濃,他策馬走到張思平身邊,俯下身去,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惡狠狠的說道:“殿下這次來,就是想要你的狗命,豈不知道你的族叔是誰?你若有種,就糾集縣中官兵,與我們打上一仗,反正你們人多,我們人少,殺人滅口,也是個辦法。若是沒種,不如便等死罷!”
“我、我……”張思平聽到這話,尿都嚇出來了,一屁股癱在地上,神不守舍的哭道:“我,我可從來沒有得罪過殿下呀。”
蕭佑丹跳下馬來,一隻手抓起張思平,輕聲笑道:“怎麼會沒有得罪過?殿下要寬賦養民,偏偏你歸化縣年年稅收為中京道第一,殿下沒有辦法因為你收稅收得多治你的罪,難道就找不到別的辦法嗎?你死於軍棍之後,我還不信從你官衙中找不出你貪汙受賄的證據來。”
張思平萬萬料想不到,竟然是因為自己收稅收得最多而招來殺身之禍,一時之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遠處耶律浚早已等得厭煩,和司馬夢求說起閒話來,顯見全然沒有將張思平的生死放在心上。
蕭佑丹將他一把丟到地上,俯身又道:“太子殿下最喜歡勇士,你若敢糾集兵丁和我一決高下,說不定殿下還能饒過了你。”
張思平眼睛一亮,隨即又立時黯淡下去。他心頭一片空明,似乎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過來,慘笑道:“你也不必騙我了。我不反抗,是我一個人死;我若反抗,便是我一族死。我有今天的下場,也不全是因為我收稅收得多吧?”
蕭佑丹倒料不到張思平竟有這份心思,居然短短時刻竟會什麼都明白了過來,倒也微感意外,於是也不否認,反倒笑道:“想不到你倒也不是笨蛋。這樣好了,你替我寫封信,我便求太子殿下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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