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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田烈武認得此人,卻是石越府中的幕僚陳良。他一見認出,急忙抱拳喚道:“陳先生,在下有禮了。”
“原來是田校尉。”陳良認出是他,也忙還了一禮。
那年輕人冷笑道:“好個論史而己!足下可曾聽那《水龍吟》的下半闋?悔當初,奇謀難悟?是何奇謀?蒯通之謀罷了。那沛陽居士將項王墳下被圍與韓信雲夢被擒並論,不是在說項羽死了,就輪到韓信了麼?他說‘總由自誤’,項羽之誤,是不用范增之謀;韓信之誤,那沛陽居士,說的只怕不是韓信不當造反,而是不當不用蒯通之謀,沒有背漢自立吧?”
陳良一怔,道:“這……”
“這沛陽居士公然讓臣子背主,以臣子不背主為憾事!他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新義報》居然刊登這樣的文章,真是無君無父!”
田烈武哪裡知道一首歪詞裡面,竟然還會扯出這樣的“大逆不道”?不由目瞪口呆。陳良卻是打了個寒戰,這首《水龍吟》,上半闋自然是詠韓信功業,下半閨卻不過是對韓信寄同情之意,刺他不能學張良保全自己。誰知道居然能被人解成“無君無父”!
陳良下意識的望了東邊一眼,搖了搖頭,心裡沒由來一驚,不由想這首詞會不會在沛京激起事端?他不願意與那人交往,又怕田烈武沾惹是非,忙拉起田烈武,匆匆告辭。
二人離開了那人,便找了座酒樓,尋了個幽靜的位置坐了,互敘別後之情。
田烈武因懷著心事,說了幾句,便笑道:“陳先生可知道城西衛家?”
陳良眼皮一跳,不知道田烈武為何突然提起,笑道:“自然是知道的。衛家在京兆府,是數得著的人家。我來京兆府之日,凡陝西一路,有名的豪強,都要問個清楚的。田校尉為何突然問起?”
田烈武便將方才所遇之事,向陳良說了一遍。陳良細細聽完,臉色不由緊張起來,皺眉問道:“你說那少年曾說是石帥的弟弟?”
田烈武點點頭,笑道:“我料他亦只是頑話。”
陳良又問道:“他那鞭子,你可瞧仔細了?果真是鑲金裹銀,還嵌有寶石?”
“正是。怎麼了?”
陳良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只怕己知道此人是誰!這衛家牽涉到皇太后家、昌王—那個少年的來頭也不小,田兄也不須為他擔心。只是,石帥卻是斷不敢做她兄長的。兩家真要結仇,只怕還是勢均力敵。不過……”陳良終是沒敢說出來,他擔心的是石越難以將此事撕擄乾淨。他一聽田烈武的形容,便知道那少年必是柔嘉縣主無疑—只是柔嘉如何來到陝西自然不知,這倒姑且按下不提,而是如果柔嘉有事,石越則斷難以置身事外,卻是眼下便可肯定的。
田烈武卻不知道這些端詳,只問道:“那少年究竟是何人?”
陳良嘆了口氣,伸出手指搖了搖,說道:“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陳良沉默了一會,又說道:“你好好在軍中掙功勳,這些事情,且不要去沾惹,石帥很欣賞你,常說你必成大器,莫讓他失望。石帥眼下正在準備大舉革除弊政,也沒有精力牽扯到這上面來。”
“我理會得。”
“仗一時半會是打不完了。”陳良嘆了口氣,道:“朝廷的意見並不統一,如果前線能不斷取得勝利,那麼前線就能得到更多的支援。如果遇到挫折,結果就很難說了。”
以田烈武的身份來說,陳良的話也只能說到這裡了。實際上,石越既然己經挑起了戰火,那麼失敗就是不可以容忍的。如果遭遇大敗,石越的命運,不會比當年大敗的韓絳要好,甚至還會更糟。這一點很多人都明白。
與此同時。
陝西路安撫使司衙門東轅門外的一座酒樓上。
柔嘉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眺望安撫使司,靜靜的發著呆。兩個小廝站在旁邊,面面相覷,簡直無法想象柔嘉縣主這樣的人物,也有發呆的時候。
那日清河郡主與狄詠離京,她便一路尾隨,出城時遇到斗酒的,趁著混亂之際,柔嘉便溜進清河的馬車之中,淚眼汪汪的央求,清河拗她不過,又被她哭得心軟,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姐妹二人合謀,竟連狄詠也瞞了過去,竟教柔嘉一路無聲無息的跟到了陝西。
才到長安,便因為趕上神衛營要前往平夏城,缺少得力之人護送,狄詠頭腦發熱,竟然主動請纓,結果石越順水推舟便送他上了前線。又替清河郡主在安撫使司衙門附近覓了座宅院住下來。從此以後,柔嘉無所顧忌,越發的無法無天起來。只不過清河郡主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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