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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忽聽到刺客的坐騎一聲悲鳴,轟然倒地。原來另外一個親兵趁機用弩機射死了刺客的坐騎。
眾人頓時發出一聲歡叫,數十親兵護衛,催動坐騎,把刺客團團圍住。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這個刺客的長相,卻是一個五短身材,貌不驚人的中年漢子。他被眾親兵圍住,猶自握緊刀柄,橫眉怒目與眾人周旋。
此時侍劍已經趕到,他見刺客已經跑不掉了,心中鬆了口氣,喝道:“大膽狂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刺客桀桀冷笑道:“束手就擒,也難逃一死。有種就上吧!”
侍劍譏道:“你倒頗有自知之明。不過世間有求死不得之時。”說罷,臉色一沉,厲聲喝道:“生擒了他。”
這時除了一半親兵保護林子另一邊的石越回同州城外,又有十幾個親兵趕了上來。幾十個人用弓箭、弩機瞄準刺客,防他逃脫,另有幾個親兵則取出套索,圍著刺客繞起圈來。
僵持幾分鐘後,一個親兵見刺客有一瞬間背向自己,按捺不住,大喝一聲,手中套索飛了出去,刺客幾乎在同一瞬間,敏捷的一躍,避開了飛來的套索,但是他尚未站穩身形,便覺得左手傳來一陣巨痛,一支弩箭正中他臂膊。他聽到侍劍說要“生擒”,便把全部注意力用在防範幾個使用套索的親兵身上,那料到正是侍劍本人,在他露出破綻之際,給他來了一箭。
他遊目四顧,見侍劍手中端著一把鋼臂弩機,正在朝他冷笑,當真是氣不可捺,暴喝一聲,右手的彎刀脫手而出,擲向侍劍。這一刀擲來,力道頗勁,侍劍也不敢逞強硬接,忙俯下身來,輕輕一撥馬頭,讓了過去。那刀便擦著侍劍飛過,切入侍劍身後二十步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中。
幾個善射的親兵看準機會,數箭齊發,刺客左臂中箭,身形已不似之前那麼靈活,躲閃不及,右臂和左腿又各中一箭,一時忍痛不住,撲騰一聲,竟是跪倒在地上。幾個親兵立時跳下馬來,把刺客捆了個嚴嚴實實,眾人惱他之前用箭傷了幾個弟兄,動手之間,便毫不客氣,有人裝做不小心,把他左臂之箭又狠狠往內推了一把,刺客慘叫一聲,竟是痛暈了過去。
侍劍大吃一驚,忙說道:“千萬別弄死了他。大人還要審問。”
一個親兵笑道:“這廝膽子太大,兄弟們一百來人在,他也敢行刺。”
“差點便讓他得手。”侍劍冷冷的說道,“日後大人出行,不單前後要有人,兩旁也要多加人手護衛。幸好今日活捉了他,若讓他跑了,以後傳揚出去,我們便全成飯桶了。”
同州。即馮翊城。州衙。公堂。
石越一身紫袍,坐在公案之後,肅然站立在公堂兩旁的,是石越帶來的安撫使衙門的親兵。同州的官兵與衙役,則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在州衙之外警戒。整個同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本城必然是發生大事了。
同州知州王世安與通判趙知節叉手站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王世安額上不時冒出冷汗,卻是連擦都不敢。在自己的地面上出了如此嚴重的問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刺客行刺堂堂的端明殿學士、陝西路安撫使,罪責絕不會太小,最起碼也是治理地方無能。
“大人。”王世安偷眼覷視石越,卻發現石越如同一尊石像一般,臉上不帶絲毫表情。王世安越發的不安起來,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嗯?”
“護衛們還未返城,大人是否先往後堂歇息?下官親帶人馬前往接應,待拿了刺客回城,大人再來審問不遲。”
“不必了。”石越淡淡說道:“刺客跑不掉。”
“是。”王世安謙卑的應道。
石越看了王世安一眼,見他如此緊張,不由好笑。他早看過地方官員的考績,王世安與趙知節,都算是不錯的官員。同州從熙寧八年開始,到熙寧九年底,兩年之內,由地方士紳與富商捐建的小學校達到十三所。雖然這是因為朝廷法令倡導,出資建學校者可以抵稅,這才讓民間辦學之風興盛起來——將稅交給官府也是交,辦學校還能在地方上博個好名聲,這種好事,一般士紳富商,都樂意為之,但是也因為如此,各地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些不好的現象:比如之前石越在經過耀州巡視之時,就發現耀州名義上辦小學校十八所,實際上只有八所是真正出資興辦,符合國子監要求的。其餘十所,都是用族裡的傳統義學來濫竽充數,各族裡的豪強卻藉此機會少交稅。但是在同州,這十三所小學校,卻是相當的正規。同州城裡最大的一所小學校,有十間校舍,三百人的規模,教材都是從京兆府特意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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