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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頭,向後撤退,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支黑壓壓的部隊,長槍與盾牌在最前面,排著整齊的方陣掩護大宋精銳的神臂弓部隊,追擊著墜入計算中的敵人。
神臂弓超長的射程,的確是所有騎兵的噩夢!每一輪齊射,必有西夏人受傷、斃命。西夏人的前鋒陣已經摺了一半以上的人馬,策前鋒陣在密如飛蝗的弩箭面前,也喪失了進攻的勇氣——敵人能攻擊到自己,而自己無論如何,也射不到敵人;如果想要靠近進攻,就難免死在箭下……面對這樣的部隊,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逃到他們的射擊距離之外吧。
但儘管如此,李清的部隊也並沒有因為撤退的命令而崩潰。他們撤退的時候,沒有忘記觀察令旗的指引。
雖然驚慌,卻沒有失措。
左軍與右軍的接應很快就上來了。兩支三千人的部隊一左一右的攻擊追擊的宋軍,忽而左軍在前,忽而右軍在前,接近宋軍後一陣箭雨,就立時後退。這種策略很快就奏效,追擊的宋軍部隊放緩了腳步,謹慎的注意著陣形,生怕給敵人可乘之機。
“哎!”眼睜睜看著陷入計算中的西夏人從容退走,種誼麾下的軍官們,無不跺腳。
“不必嘆氣。”在箭樓上指揮的種誼對這種結果並非沒有惋惜之意,但是這是宋軍天然的劣勢,種誼不想為不可能的事情而嘆息,平靜的命令道:“下令收兵吧。”說罷,他把目光轉向了南方的戰場。“天很快就要黑了,西夏人支撐不了多久了。就算他們的人不會累,馬也會累,該去接應他們回營了。”種誼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等到李清回去拿那支部隊洩氣,那就會弄巧成拙了。
“是。”
默默地望著南方猶自糾纏的戰場,種誼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這場戰爭不會這麼快結束。”不過身為大將的種誼,表面上卻絕不會表露半點這樣的情緒,只是一瞬間,種誼就恢復平時的從容與威嚴,移目至身邊的一個人身上,沉聲說道:“孫參軍。”
“下官在。”
“你隨我來。”種誼淡淡的說完,便即起身,向箭樓下走去。
被喚作“孫參軍”的中年軍官連忙應了,緊緊跟著種誼下樓而去。二人一前一後,一直走到種誼的中軍大帳,種誼見左右再無旁人,這才坐了下來,向他微微笑道:“你即刻設法潛入西夏,命令我們的細作去散佈流言。便道這次戰鬥,我們之所以能擊退夏軍,是因為李清心懷故土,故意未盡全力,所以一直不肯和我們硬拼。如果他能和我們打一場硬仗,東大營早就成為平地了。”
“是。”
“此外,我這裡有我的幾封親筆信,你讓幾個可靠的人去帶給李清,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只是在通關的時候,要故意被西夏軍查獲了。”
那個孫參軍聽到這種毒計,竟是不由打了個寒戰,忙應道:“是。”
“嗯。”種誼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雙手踞案,笑道:“李清用兵多智,兼之殺伐果斷,臨機決斷,毫不遲疑。此人實是大宋之勁敵。然而他有生來的弱點——他是漢人,不合與西夏賣力。須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戰場上除不掉的敵手,便須在戰場外除去!”
孫參軍凜然答道:“下官必不辱命!”
擺脫了追兵的李清率領著敗兵再次繞向南面的戰場——既然振武軍主力未出,那麼如果動作迅速的話,至少可以從南面戰場挽回一點面子。雖然那註定無關大局,但是無論如何,哪怕是名義上的“勝仗”,對於主將來說,也是必要的。
但是李清沒有想到,他的黴運並沒有到此為止。連種誼也想象不到的事情,在前面等著他。就在他的騎兵們神情鬆懈的繞過一個山崗之時,突然,似乎是從地底傳來數十聲的巨響,彷彿大地被炸裂了一般,巨大的塵土與石塊在前方掀了起來……李清只來得及看見走在前方的騎兵與戰馬們的肢體在塵土中飛裂,便下意識的趴了下來,緊緊貼在馬上。但是受到驚嚇的戰馬卻不聽控制,瘋了似的亂跑起來。
李清完全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他抬起頭來時,只看到一副名副其實的“兵荒馬亂”的場景。到處都是血肉橫飛,戰馬、駱駝亂成了一團,無意識的到處亂竄,有些馬發起狂來,更是前蹄高揚,把騎在馬上的騎兵給摔了下來,結果導致了許多的騎兵不得不瘋了似的追趕自己的戰馬。最要命的是,這種慌亂,把本來沒有受到攻擊的後隊也給衝散了。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但是沒有人能回答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清顧不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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