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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誼沒有大舉出兵來助戰……想來他真正想鉤的魚,還是種誼的振武軍吧?!
“你的戰法很了不起,若投降大夏國,絕不失封侯之位。”果然,他早就看到了一切。
“呸!”劉昌柞冷笑著啤了一口,大聲回道:“華夏貴胃,豈能委身於夷種!”
李清臉上竟是紅了一下,旋即笑道:“既不肯投降,便成全爾輩盡忠吧!”
王僚從摯旗手中接過軍旗,高高舉起,厲聲喝道:“弟兄們!忠烈祠相見!”
所有神銳軍的將士一齊拔出戰刀,齊聲喊道:“忠烈祠相見!”雪白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芒;神銳軍將士決然的神態,讓沿邊弓箭手也深受感染,一齊喊道:“忠烈祠相見!”
李清微微嘆息一聲,一咬牙,緩緩地舉起了右手立時,號角“鳴鳴”地吹響……
東大營。
“將軍”一名致果校尉單膝跪了下來,“請發兵吧”
“種將軍不能見死不救啊”又一名致果校尉跪了下來。
種誼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微嘆道:“李清是很會打仗的人。他分明是想誘我出營,必有後著。”
“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幾千兄弟戰死在營前吧?”
“是啊!”種誼長嘆了一聲,“但是出去的話,會不會將幾萬名將士置於險地呢?”
“將軍,請末將去吧縱然戰死,末將也無怨言。”
種誼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軍都虞侯的臉上,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種誼不禁搖了搖頭,道:“看來我別無進擇。”
眾將立即安靜下來,等待著種誼的最後決斷。一道道期盼的目光,讓種誼不自禁的苦笑,李清就是想讓自己出營,這樣他才好充分發揮騎兵的機動力,打擊自己笨重的重步兵,至少種誼絕對不是相信李清會和自己精銳的重步兵正面對決。
歷史上,當宋軍佈下戰陣與敵軍堂堂皇皇對決之時,是很少有敗績的。但是關鍵是,敵人從來沒有義務來陪宋軍以堂堂之師,對皇皇之陣。兵法的要義,就是以強擊弱,以石擊卵,以長擊短。在種誼看來,聽謂的“名將”,就是指在對戰的那一刻,他的部隊永遠比敵人多的那種人。
剛剛那一陣,劉昌柞的神銳軍,就將這一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但是,難道現在輪到李清來發揮了麼?
種誼苦笑著,終於,他站起身來,緩緩環視眾人,說道:“諸將聽令卜………”
李清一直沒有看被圍攻的宋軍一眼,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宋軍的東大營。並非他不瞭解包圍圈中的戰況……抱著決死之心的宋軍是可畏的。幾輪射擊後,那些鄉兵們折斷了自己的弓箭,用佩刀與自己的騎兵戰鬥……瘋狂的衝入馬腹下,用一條生命的代價來砍斷馬腿,然後幾個人一擁而上,將摔下馬的騎兵砍死。那些神銳軍的騎兵更是可怖,身上帶著三四支箭,卻依然揮舞著長刀,用近乎瘋狂的鬥志與自己的騎兵同歸於盡!
宋軍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李清忍不住暗暗感嘆。不過他知道,宋人的心中,並沒有那種瘋狂的因子,只不過大多數人很容易會被上位者的英雄行為所感染罷了。幸好如此,否則的話……少數人的悍不畏死可以稱為英勇,如果全部都是如此,只怕只能稱為瘋狂了。但是……李清腦海中突然閃過對方主將眼中狗驕傲、那位舉著軍旗的將領眼中的決然毅然…………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泛了上來。
李清不由搖了搖頭,“兩軍對戰的時候,自己居然還在想這些無謂的事情!”然而一瞬間,一句話又從他腦中掠過:“華夏貴胃,豈能委身於夷種!”李清不覺有點愕然,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知遇之恩,自當肝腦相報。”
“鳴……”北方傳來的號角之聲,終於讓李清的精神集中起來。
他定晴望去,宋軍東大營終於營門大開,振武軍的旗幟與“種”字將旗在風中飄揚,數以萬計的宋軍列著整齊的陣形,向己方走來。
“催鼓!”李清淡淡的命令道。頓時,戰鼓急擂,倖存的宋軍都有了死亡的覺悟。文煥的馬匹早己戰死,他與一個袍澤背對背靠著,笑道:“兄弟,殺了多少西賊?”
背靠著人淡淡的答道:“一個大首領,四個小首領。”
文煥聽到這個聲音,幾乎呆住了,驚道:“鎮卿?!”
“嗯。”吳安國依然懶得多說什麼。
“真是至死不改的脾氣!”文煥笑罵道,言語中卻充滿了喜悅,能和自己認識的人死在一塊,有時候便己經是難得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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