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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笑容不過是勉強裝出來的。
李丁文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苦笑,“職方館陝西房的答覆是,陝西路安撫使司無權對他們下達任何命令,也無權過向清報來源,他們只服從樞府職方司。他們與我們安撫使司的關係,只是向帥司提供情報與情報分析,如若情報有誤,相關人員自然會受到懲罰。他們建議我們向樞府彙報……”
這個結果早在石越的意料之中,他暗暗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氣。看來司馬純父幹得還真不錯。”
“不過聽說向安北與段子介也開始介入調查,文煥降敵事情,現在傳遍了陝西,此也出現流言,希望不要對士氣產生消極的影響。”陳良憂形於色,平夏城軍中武狀元降敵,對士氣不產生影響,是絕不可能的。
石越沉吟了一會,抬頭轉向李丁文,道:“潛光兄,你以為該如何處置?”
“衛尉寺的調查是沒有用處的,他們無法去興慶府取證。現在要緊的是士氣軍心。”李丁文略一思索,便即說道:“要鼓舞士氣,最重要的就迅速取得一兩場勝利。此外,請公子即刻擬寫奏摺,請求朝廷大張旗鼓,迎接平夏城戰爭中殉國的將士入忠烈祠,同時表彰有功將士,用四百里急腳遞送往京師;同時,安撫使司與學政使司立刻準備典儀,前往平夏城迎靈,石帥當親撰祭文,派遣在陝西德高望重的官員前往弔祭,宣告朝廷必有賞賜。如此,何憂士氣不振?”
“朝廷沒有批准就做,會不會有專擅之嫌?”陳良有點擔心的問道。
“事急從權。”石越果斷的說道,“如果等待朝廷做出決斷再來做,早誤了時機。何況殉國將士入忠烈祠,這是當然之理。請朝廷批准、備禮,也不過是衙門間的程式。我向皇上說明這一層意思,皇上必不會責怪。”
李丁文也道:“正是如此。正好讓範純粹去做這件事情……”
“只怕範大人不肯去。”說到範純粹,陳良一臉的佩服,原來範純粹在糾查虛報學校之事時,幾個月內一連彈劾了八個縣令、十個通判,處罰豪右三十餘家,聲威震動三秦,連皇帝趙頊也為之動容。朝廷有人彈勃他苛刻擾民,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並且還在官員聚會時,公開立下誓言,定要讓陝西一路,沒有一所虛報的學校。
“這也是好事,他應當會去的。”石越道:“眼下陝西一路的官員,再無第二人有範德孺威望高了,前幾日有來京兆府的地方官員向我訴苦,說各地方官員聽說範德孺到了,嚇得雙腿發抖。卻又有一個舉子對我說廠老百姓都稱範德孺為‘小范相公’……兼之范文正公在陝西軍中威望甚高,範德孺又是學政使,遣他去迎烈士英靈,該是眾望所歸。”
陳良遲疑了一下,道:“這會讓那些貪官汙吏得到喘息之機,他們就有時間來補漏洞了。”
石越睹視陳良一會,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李丁文在一旁笑道:“正是要給他們一點時間。水至清則無魚,現在朝廷中己經有聲音了,說範純粹藉機打擊報復,只因為一些許小事,就要彈劫官員,重罰士紳……範純粹做事公正不畏權貴,敢作敢當,但是嫉惡太甚了。如果這樣下去,將那些貪官劣紳逼得太急,狗急跳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清?你道陝西路就沒有可以通天的人物麼?”
“但是皇上是支援範大人的。”
“皇上現在支援,但未必會一直支援。朝中說話的人多了,三人成虎,我等在陝西也解釋不清。”
“子柔,此事便如此辦吧。”石越打斷了二人的話,淡淡說道:“吏治這篇文章遲早要做,而且要大做,但是此時還不是時機。我們只要支援範德孺清查陝西一路的學校就可以,沒必要把所有的官員都清洗乾淨了,到時候只怕反惹朝廷疑忌……”
石越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良心中頓時一凜,忙道了聲:“是。”
石越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呆了一會,又問道:“驛政的事情,方案擬好了麼?只待平夏城一有捷報,便要隨捷報一道上呈,切不可耽誤了。”“石帥放心,已然擬好。只是為了萬全,還要再核實一遍各地的實際情況,再討論一次。這是華夏千載以來所未有之事,不可不慎。”說到騷政,陳良就雙眼發光,興奮非常。“按照石帥的設想,我們以京兆府、河中府為中心,以延州、鳳翔府、秦州、渭州等八城為節點,將陝西全路大小州縣軍監依託原有的官路驛站馬鋪,全部連成了一張大網。各縣每五日發一趟驛政馬車,至相鄰最近的縣城,快則一兩日,最遲五日亦可一往返;然後各縣皆聚於延州等八城,每兩日發一驛政馬車,往京師者,則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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