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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
“什麼是戰爭?”劉昌祚不覺愕然,答道:“戰爭不過就是殺敵而已。”
“非也。劉將軍目下不能為名將,是不知戰爭之道。戰爭的手段是殺敵,但其目的並非殺敵。戰爭的目的,是要達成一定的目的。這個目的有大有小,但是任何小的戰爭目的,都要服從於整個國家大的戰略目的。一切戰鬥,都只是達成這個目的手段,所以古今以來,有雖敗猶勝者,有雖勝猶敗者。能促成戰略目的的實現,即便是敗了,也可謂之勝;若影響了戰略目的的實現,既便是勝了,也是敗了。名將的素質,不僅是要能攻必克,戰必勝,而且還要懂得從整個國家的大局來權衡每一場戰鬥的意義,而不是追求一場戰鬥的勝利,來謀求爵賞。”
石越的這番話說出來,高遵裕似懂非懂,第五忠與高倫不知所云,但在劉昌祚與吳安國以及站在一旁的文煥的耳中,卻猶如一聲驚雷,直接擊開了他們以前曾未想過的領域。
劉昌祚恭謹的向石越行了一個禮,道:“下官謹受教。”吳安國的臉色,也變得恭順許多。
文煥忍不住插嘴笑道:“怪不得古之名將,出則將,入則相。而本朝亦有一二之人,懂得石帥所說的道理,只不過從未能說得如此透徹明白。”
“哦?”
文煥笑道:“這就是學生受命來見山長的原因。只是不料竟然與樞府公文、章祭酒的書信同時到達。請山長先拆閱樞府公文與章祭酒書信,學生再敘來意,最後再來議這天都山當取不當取不遲。”他一時興起,竟然用舊稱稱呼起石越,直稱“山長”。
文煥來往石府,從石越遊已非一兩年,石越自然是知道這個武狀元性子中頗有輕佻處,卻是不以為意,笑著吩咐一聲,石樑連忙從閣外進來,遞上小刀,然後又退了出去。石越用小刀先把樞密院的匣子開啟了,取出放在裡面的公文,閱讀起來。
這一讀,卻是非同小可!石越的臉色,立時嚴肅起來。
他細細讀完,又拆開章楶的書信,先是匆匆讀了一遍,讀完之後,又從頭到尾細細地讀一遍,方將書信揣入懷中。然後抬起頭來,向文煥說道:“你是受章祭酒所託前來?”
“學生是受章祭酒與小王將軍之將令,前來向山長說明此事。”文煥欠身道。
石越“嗯”了一聲,道:“閣中之人,都是國家之忠臣良將,你且說來無妨。”
“是。”文煥道:“學生調離驍勝軍時,因請假前去見章祭酒,才知道朝廷正在討論章祭酒的《兵事奏議》。”
高遵裕眉毛一動,欲要說話,卻見石越正在凝神傾聽,猶豫一下,終於忍住,聽文煥繼續說道:“章祭酒在《奏議》中,提出了三大主張,其一,建立專門軍事人材、武官、節級培養體系。其要者,是在全國各州軍建軍事小學校,招收六歲以上,十五歲以下兒童入學,由朝廷供養,教授軍事技能及相關課程,學制九年。若能卒業,可升入高階學校,若不能,則入伍為效士。又在各路建振武學堂培養馬、步、器械軍節級,建伏波學堂培養水軍節級,學制五年,招收軍事小學校畢業生,培訓高階節級。學生畢業,為銳士,優秀者為守闕忠士。而以講武學堂與大宋水師學校,培訓指揮使以下武官。除此之外,再請朝廷出資,扶持各大學院與軍事相關之科目,為其提供資金與獎學金,以支援兵器研究院之發展。並且禁止異族進入相關科目就讀。”
石越點了點頭,章楶不愧是北宋後期的名將。他讀了樞密院的公文,大意是來諮詢意見的,自然並無多少疑問。高遵裕卻不解的問道:“何謂銳士、忠士?”
“回高帥,所謂銳士、忠士,便是章祭酒的第二大主張:完善節級制度。章祭酒以節級之名不雅訓,特將十節級改名為毅士、效士、弘士、銳士、忠士五等十級,以便稱呼。且分為禁軍馬軍節級、禁軍步軍節級、海船水軍節級、教閱廂軍節級、不教閱廂軍節級五種。各軍節級,待遇不同。同時設立磨堪制度,士兵入伍第一年為守闕毅士,按年升遷。若無功勞,至效士止,不再升遷。守闕弘士及以下,服役期為十年。守闕弘士以上,有功則遷,無功二年一遷。服役期為十五年。遷至忠士,有功則升為武官。章祭酒同時建議,以往軍士之間俸祿相差不大,現今則改變軍餉發放方法,按節級發放軍俸。將十節級之俸祿、待遇全面拉開,以鼓勵軍士向上之心。以往禁軍分上中下之不同,且諸班直之軍俸遠高於禁軍,章祭酒亦建議可以改使諸班直最低節級為守闕弘士。而殿前司所轄十軍,最低節級為毅士,其口糧、賜衣等其他待遇,亦可高於其他諸軍,但是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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