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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慘叫。馬同壽的右臂被齊肩砍斷,立時暈死過去。而耶亥的左肩上,卻正中一枝羽箭。
受傷的耶亥惱怒地大吼一聲,回手一斧,將箭桿削斷。順手將戰斧往城頭一放,從湧上來的親兵手中取過弓箭,向城外去尋找射傷自己宋軍。卻見城外宋軍的望樓車上,至少有數十名控弦之士正在向自己的方向射箭,不斷有夏軍被射中斃命,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射中自己的人。耶亥拉弓搭箭,接連射殺兩名宋軍箭手,回頭卻望見得到支援的宋軍又變得活躍起來,僅僅一瞬間,竟又有十幾名宋軍登上城頭。
“殺不盡的宋狗!”耶亥啐了一口,拋掉弓箭,抓起戰斧,又向宋軍衝殺過去。
靈州城頭,彷彿變成了一個吞噬宋夏雙方戰士生命的怪獸。
不斷地被宋軍衝開缺口,又不斷地被夏軍奪回來。有時候,同一處地方,雙方反覆爭奪竟然達到近十次。城頭上堆滿了屍體,宋軍的,夏軍的……宣二軍除了神臂弓部隊外,幾乎拼光,在靈州城頭上,他們戰死了兩個營都指揮使,近二十位指揮使、副指揮使。守城的夏軍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葉悖麻向外城城頭前後增援了五個千人隊,但是城頭上仍然感覺兵力不足。
因為宋軍佔據著至關重要的遠端攻擊優勢。西平府的守城炮隊後來不僅得不到有效的指揮,更糟糕的事,有兩枚震天雷碰巧擊中了兩架拋石機,西夏人使用的投石機是使用人力與畜力拉動的。歪…歪書…屋論…壇每架投石機需要近百名漢人來操縱,配備著幾十匹馬。兩枚震天雷落下來,操縱手死傷慘重不說,還驚擾了馬匹,結果牲畜發狂,拋石機散架,又導致上百人傷亡。原本數量不多的守城炮隊,更是雪上加霜。
但儘管如此,宋軍在城外的損失也非常慘重。尤其是那些望樓車上的神射手,死傷達到六成。對於宋軍來說,這是短期內難以彌補的巨大損失。
靈州城看起來岌岌可危,彷彿隨時可能被攻破。然而結果卻是,雙方一直打到天黑,種誼又增派了一個軍去支援,靈州城搖搖欲晃,卻始終不倒。
儘管心有不甘,但黑夜來臨後,宋軍會失去弩炮的支援,此時繼續強攻顯然是不智的舉動。更何況巨大的傷亡,讓所有的宋軍將領都感覺到壓力。
繼續這樣攻城,只會讓雙方耗幹最後一滴血。
終於,在弩炮的掩護下,宋軍開始鳴金收兵。而筋疲力盡的夏軍,也不敢再去挑釁宋軍,眼睜睜地望著宋軍的雲梯撤退,只是象徵性的攻擊了一下了事。
其實,相比宋軍而言,守城的夏軍壓力更大。靈州這樣的西北重鎮,幾乎被一天之內攻破。想起來都讓人害怕。若不是夜色降臨,宋軍收兵,連葉悖麻也沒有信心自己一方當時還能堅持多久。
種誼回到營中,連鎧甲也懶得卸,只摘了頭盔,便叫親兵煮了茶,又著人去請劉昌祚。去人很快回報,說劉將軍馬上便來。結果種誼等茶水開了兩次,幾乎不耐煩時,劉昌祚方才到了。
一進大帳,劉昌祚便笑著抱拳賠禮道歉,“請將軍見諒,末將是去請一個人去了。”
種誼納悶道:“請人?是哪位將軍?”
“眼下還不是將軍,不過將來遲早是將軍。”劉昌祚笑道:“將軍可見到今日望樓當中,有一車格外出眾?”
“子京可是說那位以火箭燒旗的?”種誼立時想了起來,笑問道。
“正是。”
“那可曾請來?”
“便在門外恭候。”劉昌祚笑道,“這人的名字想將軍必曾聽說過,乃曾是石帥府中的教習。中過武舉,還是皇上欽點武進士,上三軍出來的人。”
種誼想了一會,腦中跳出一個人名來,詫道:“田烈武?”他的確有點出乎意料,在他看來,田烈武這種出身,一般是無能而仕途亨通的代名詞。
“末將也不曾料及。”劉昌祚道,“我知將軍請我,必是要商議軍機。我看望樓車上,惟田君是明白人,故未曾告準,即先將他請來,也好備詢。”
種誼笑著點點頭,“快請他進帳吧。”
他口中雖然說請,但是他與劉昌祚身份都遠遠高過田烈武,在軍中階級之法最重,自然不會出帳相迎,只由一名親兵將田烈武請入帳中。
田烈武進帳見著種誼,連忙上前參拜,“末將田烈武參見種將軍。”
“田翊麾不必多禮。”種誼並不還禮,只叫人給田烈武看了座,又著親兵上了茶,便揮揮手,所有帳內親兵連忙都退了出去。出去之前,一個親兵故意將大帳的門簾高高捲起。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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