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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助力——但他卻未料到張繼周也有粗中有細的一面,當下不由刮目相看。他抬頭向山丘上的柏樹林望去,果然,未過多久,便見到有飛鳥入林,又有飛鳥怡然自得的從林中盤旋而出。
但他心下還是不踏實,躊躇了一陣,又命令募兩個敢死之士,去前先探馬所見有西夏軍旗之處探個究竟。
死士們很快平安回來,林中果然沒有伏兵。他們帶回來了西夏人插在林中的旗幟,並發現那個位置十分巧妙,當有風過之時,從道口便可以隱約見到旗幟,一旦風停,便會被樹林遮住。鹽州這個季節正是風多的時候,絕不用擔心旗幟會不被宋軍發現,西夏人將疑兵之計,發揮到了極致。
符懷孝心中泛起一種被人戲弄、羞辱的惱怒。他臉上火辣辣的,似乎感覺到張繼周在對著他笑,但他卻不願去看張繼周的表情。只是刻意板著臉,重重地哼了一聲。
主管情報的參軍卻似乎沒有注意上司們的情緒,他的注意力被那些軍旗吸引了,他仔細翻檢著每面旗幟,若有所思。
“大人,這些旗幟全是屬於鹽州賊軍的。”
“唔?”符懷孝眼睛一亮,聽出了背後的含義。
“大人請看,旗杆上全部刻有夏國文字標記。”參軍抓起一面旗幟送到符懷孝面前,指著旗杆給他看,果然杆上刻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文字。“旗鼓頒賜,乃軍中大事。故所有旗鼓頒賜之前,必都刻有銘文。這些夏國字,便標著賊鹽州知州景德秀的官諱。”
換句話說,梁永能可能並沒有來此,所有這些伎倆都是鹽州守軍弄出來的。這也可以順理成章地解釋為什麼西夏人沒有設伏——因為沒有足夠的兵力。根據戰爭以前的情報,因為宋軍對鹽州的威脅有限,所以城中只有八千多的守軍,這點兵力,顯然是不足以出城太遠與拱聖軍對陣的。
他們想延緩拱聖軍的腳步!
為什麼?
一個個念頭在符懷孝腦海中閃現,終於,所有的念頭都指向一個終點:景德秀想拖延時間,等待梁永能的馳援!也就是說,梁永能還沒有到鹽州。
符懷孝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在他放出這樣的狠話之後,梁永能還敢棄鹽州不顧。再怎麼樣堅壁清野,也應當有個底線,梁永能還能放任拱聖軍毀壞鹽池,直趨靈興?所以,他才如此謹慎,生怕著梁永能的道。
但是,另一種可能是存在的。
梁永能出於某種原因,可能是因為天氣,可能是因為資訊的傳遞出現問題,可能是因為他的猶豫……總之,他還沒有來得及趕到鹽州。所以,景德秀要想方設法,遲滯拱聖軍的行軍,這樣他才可能憑藉著那點可憐的兵力堅守鹽州,等待到援軍的到來。
仔細考慮良久,符懷孝對自己的這個判斷不僅沒有動搖,反而更加堅信。
緊接著,另一個具有誘惑力的念頭也跟著冒了出來。
如若趕在梁永能到來之前,攻破鹽州,然後再以逸待勞,憑藉鹽州城與梁永能周旋,又當如何?
早一刻到達鹽州城下,便可能佔據著後面戰鬥的主動權。
“調兩個營來幫著開道!”符懷孝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透過這條道路之後,拱聖軍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對於行軍的佇列要求也隨之放鬆。時間已經被耽誤了不少,很可能在太陽下山之前,已經趕不到楊柳墩了。雪上加霜的是,又走了不到十里路,西夏人再次堵斷了一條道路。
這次符懷孝沒有了遲疑,聽到探馬的報告後,便果斷地派出兩個營的兵力協助前鋒開路。雖然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特意叮囑了派出去的部隊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沒有任何意外。
終於,符懷孝完完全全放下心來。
但是既便識破了景德秀的計謀,失去的時間卻無法挽回。因為西夏人阻塞道路,加上符懷孝的遲疑,讓拱聖軍在行軍的路上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當似血一般鮮紅的夕陽快要完全沉入西方的地平線時,拱聖軍離他們的目的地楊柳墩還有十幾裡的路程。更加糟糕的是,他們所處的位置,沒有足以供給大軍的水源。所以,無論是出於對接下來的戰鬥的考慮,還是出於現實的考量,拱聖軍都只有一個選擇。他們必須趕到楊柳墩。
將領們很容易地達成了共識。沒有人願意在一個沒有水的地方過夜,別說人受不了,連馬也會受不了。而且對於拱聖軍的大部分將領來說,他們並不害怕打仗流血,但是卻並不喜歡住在帳篷裡忍受來自風沙草原的寒冷夜風。在楊柳墩,至少還有一些土房。而且,無論如何,住在村莊的感覺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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