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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大夏!”說罷,未待眾人反應過來,橫劍劃過自己的頸部,便見一道鮮血噴出,已是不活。
那些親兵見嵬名榮自刎而死,盡皆跪倒在嵬名榮身旁,撫屍放聲大哭。耶寅正待勸慰,便見刀光閃過,那十餘親兵,竟已全部揮刀自殺,死在嵬名榮屍身之旁。
與此同時。城頭。
城頭已經燃起烽火,城外已隱隱可以看見禹藏花麻的帥旗,梁乙逋此時終於已經意識到這是又一場有預謀的兵變。那些“敗兵”們高喊著“誅梁氏,清君側”的口號,如同狼群一般衝上城頭,許多守城計程車兵根本不願意為梁氏賣命,要麼棄刀投降,要麼反戈一擊,反加入兵變的隊伍當中。梁乙逋只能依靠著自己的親兵與一些親信的部隊,裹脅著秉常,向城下且戰且退。
他一面後退,一面望著對面手執鐵鐧,緩緩逼近的耶亥,只覺得雙腿發軟。耶亥的勇猛的確讓人膽寒,梁府最鋒銳的爪牙寧葛,在不過二十回合之內,便已被耶亥打得腦漿迸裂,這滿城之中,又有何人是他之敵手?
若非忌憚秉常在梁乙逋的手中,此時梁乙逋只怕早已命喪黃泉。
禹藏花麻們再怎麼樣神機妙算,也料不到這場兵變竟然會是這樣發生的。大夏國此時最重要的人物,除了梁太后與梁乙埋,竟然都集中在興慶府的城牆上。這種運氣,還真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好運還是厄運。
忠於梁乙逋的兩三百人護衛著他們的主子,緩緩向城下退去。耶亥率著部下步步緊逼,卻也不敢過份逼近。興慶府的城頭上,除了盔甲磨擦碰撞的聲音之外,便只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自興慶府的城牆上到城腳,那短短的距離,竟似比橫跨賀蘭山還要困難。當梁乙逋被部下保護著退到城下,終於跨上自己的坐騎之時,他不自覺得吁了一口氣,這才感覺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便在這一刻,只聽到有人斷喝一聲:“梁乙逋!”梁乙逋下意識地循聲望去,便見一枝羽箭挾著寒風疾馳而至,他愣得一下,身子一晃,便摔下馬去。
“兀卒!”“兀卒!”響徹雲霄的呼喊聲在興慶府中響起,兵變計程車兵們如同不可遏制的洪水一般,向著那些還在望著梁乙逋的屍體發呆的梁府親兵衝去,瞬間便將他們完全淹沒。
耶寅平靜地收起弓箭,遠遠地朝著秉常跪拜下去,“兀卒,我們贏了!”
日央時分。雪停。國相府。
在圍攻國相府差不多兩個時辰之久後,耶亥終於率領兵變計程車兵們殺進了府中。
“兀卒有令,凡梁府之人,格殺毋論!”耶亥紅著雙眼頒下這道血淋淋的詔令後,士兵們隨即一鬨而散,爭先恐後的去哄搶梁府的財物,這是他們應得的犒賞。耶亥不去理會那些士卒,提著雙鐧,率著自己的親兵們徑直向中廳闖去。
便在他踏入梁府中門的那一剎那,梁府的後花園,沖天的火光,映得雪後的天空慘紅慘紅的。
耶亥心中一驚,拋開身後的親兵,快步向著起火的方向奔去。在他踏進後花園的那一瞬間,一種輕蔑、譏諷的情緒頃刻間化成一絲冷笑。他將雙鐧插入身後,大步向著站在火堆邊上的人走去。
打算縱火自焚的梁乙埋,此刻正癱成一團淤泥般,跪在火邊,發了瘋似的狂笑。再也沒有人想到,這個曾經權傾一時、野心勃勃的西夏國相,竟然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幾乎與此同時。
西夏王宮。
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忠於梁太后的侍衛,幾乎全都被誅殺殆盡。
秉常在禹藏花麻、耶寅的簇擁下,大步走進那間陰沉沉的宮殿。這一刻,他才真正體驗到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一種可以任意主宰他人的生死禍福的快意。
但儘管如此,當他走梁太后所居的宮殿之時,依然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兀卒,你來了。”殿中梁太后的聲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從容。這讓秉常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母后,我來了。”秉常用一種勝利者的語氣宣佈著,注視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梁太后。這個人,既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是他的政敵。不共戴天的政敵!秉常並沒意識到,他的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扭曲得極度的猙獰。
梁太后只是淡淡地看著秉常,露出一絲含義不明的微笑。
“兀卒現在已經真正不愧為景宗皇帝之孫了!”梁太后笑道,她微笑著望著似乎感覺到有些驚愕的秉常,幾乎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期待這一切已經很久了。但這微笑很快凝固成寒冷似的冷酷,“景宗皇帝是踏著他父親的屍體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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