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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卻越加好笑,這個青和郡君實在是太好玩了。
賈瑾眼角的餘光掃過自己炕桌上的竹編清漆盒子,靈光一閃,能不能將玻璃用在曬鹽上呢?橫豎玻璃也只是沙子做的,若是自己的玻璃作坊能辦成,那也就節省了大筆的開支。若是利用凹面鏡的聚焦原理,在地面上挖好U型管道,並在圓心處架上純玻璃做的管子,使其橫截面成為兩個圓心重疊、半徑相差較大的太陽能鍋爐。
賈瑾飛快地在紙上畫下了圖紙,又開始計算起需要的半徑和建造的長度來,突然想起,在這個世界上,玻璃是極為金貴的物件,若是自己拿玻璃做太陽能鍋爐,絕對跟告訴世人快點來搶沒什麼兩樣。記得在後世,在山東的海底光纜剛剛建成的時候,不就有好多人去挖國家花了大錢建造好的光纜嗎?若是讓人家知道了自己拿玻璃做鍋爐,光防盜一項就足夠自己頭疼的了。更不要說讓那些玻璃聚焦成一點了,這工藝也過不了呀。
賈瑾看著圖紙上費了半天功夫寫的東西,嘆了口氣,自己費力半天,居然是沒用的法子,不過望遠鏡和玻璃器皿還是可以弄的。
賈瑾越想越煩,乾脆將筆一扔,仰天倒在炕上:“不想了,累死了。”
金嬤嬤見時候不早,賈瑾又是沒了心思繼續弄下去,便將那些紙筆和草稿都收拾了起來,又收了炕桌,自己也拿出了針線細細地做著。白影見賈瑾又碰了壁,也出來,正坐在裡側,捅了捅賈瑾道:【喂,你聽得到嗎?】
賈瑾向白影齜了齜牙,道:【我聽見了。】
【你該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吧?】白影道,換來賈瑾的怒目:【什麼話,我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罷了。】
白影道:【我說,你還是不要插手鹽政上的事情好了,這裡面的水太深了,稍有個什麼事情,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鹽政就好比我們那時候的海關,絕對是個吞噬人命的無底洞,不是你這樣的女孩子可以玩的轉的。】
賈瑾道:【若是我不折騰鹽政,我又從哪裡弄上五六千萬兩銀子做軍費呢?若是現在不將北邊弄妥當了,將來朝廷裡投降派坐大,那靖康之恥就不遠了。畢竟草原上的民族都是在馬背上大的,無論男男女女都是天生的騎手、極好的戰士。更不要說騎兵對步兵的剋制了。】
白影愣住了,聽著賈瑾的話在心中響起:【無論怎樣,我也不會像那些聖母一樣,高唱著什麼和平、什麼平等的。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想活著、想好好地活著,不願意做奴隸,也不想做別人的玩物。因此,我需要權勢、需要錢財、需要人脈,而那些草原民族是最好的功勞和踏腳石。】
白影道:【可是,若是你插手了鹽政,無論結果如何,你不也成了總鹽商一樣了嗎?你就不怕有人看你不過眼?】
賈瑾道:【那又如何?如今,我最擔心的是做亡國奴。等將北邊平定下來,我再抽出手來處理內部的矛盾。攘外必先安內什麼的都是狗屁,真正的政治家應該深諳借力打力之術,拉攏一切能拉攏的人,打擊一切威脅到自己的對手。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出賣國家利益、民族利益,那不是政治家,而是賣國賊。】
“姑娘,時候不早了,該去給老太太請安了。”小丫頭的聲音隔著簾子傳入了賈瑾的耳朵,百枝連翹等人得了賈瑾的話,再次進來給賈瑾梳洗打扮。賈瑾換了流雲提花石青深衣,下撒著丁香色的裙子,繫了翡翠色的宮絛,又戴上了御賜的翡翠首飾和邢夫人給的山茶花平安如意金項圈,就往邢夫人的屋子而來。路上,遇見了林黛玉和徐靜芝,見兩人都戴著金項圈,姐妹三人相視而笑,一起進了邢夫人的正房堂屋。
到了賈母的屋子,給賈母請過安,又入了座,用過早飯、上了茶果,就聽見湘雲坐在賈母的右手,對賈瑾道:“二姐姐,謝謝你送我那麼漂亮的首飾,這是我今年得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
眾人一愣,賈瑾看了看賈母左側眼帶擔憂的黛玉,笑了笑,道:“雲妹妹喜歡就好。我在買賣街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幾樣首飾做的極精巧,最適合我們這樣年紀的小姑娘穿戴呢。今年我事情似乎特別多,不但誤了三妹妹四妹妹的生辰,就連雲妹妹的生日也誤了,這次更是在宮裡一呆大半個月,連重陽節都未能回來。這幾樣東西,就當做是姐姐我給妹妹們陪個不是,藉著這重陽節禮補的生日禮物,如何?”
湘雲一愣,道:“如此,那我就謝過姐姐了,還有林姐姐,謝謝你的文玩,這麼精緻溫潤的瓷器,近來倒是少見,就連我的嬸孃屋裡都沒有這麼漂亮的瓷器呢。想來姐姐怕是破費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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