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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邢夫人道:“老爺,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了人。雖然我嫁了你,也能進祠堂。可是一年也就那麼一回而已,就連我們祠堂裡的柱子有幾根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何況每次祭祖的時候,我都緊張得很,就怕出了岔子,在二房面前丟了臉,又哪裡膽敢抬頭去看列祖列宗的畫像?又哪裡知道誰的臉上有這個?”
賈赦看著自己的這個繼室,確定自己的妻子沒有說謊,才道:“祠堂裡供奉著的列祖列宗的畫像裡,只有初代的寧國公鼻翼上有這個肉痣。也就是說,二丫頭在夢裡見到的人,就是我們賈家的第一代寧國公榮國公。”
邢夫人吃驚地捂住了嘴巴,而二丫頭也瞪大了眼睛。賈赦就追問女兒,寧榮二公跟她說了些什麼。
二丫頭剛要說,就被一陣咳嗽給折騰得喘不過氣來,賈赦和邢夫人趕緊又餵了她小半碗薑湯,才緩過來。
二丫頭依舊靠著邢夫人,道:“剛才,女兒迷迷糊糊間,看見那兩個人(賈赦道:那是我們的老祖宗。),兩、兩位老祖宗遠遠地走來,道,這裡不是女兒應該來的地方,叫女兒早些回去。當時女兒一直哭,兩位老祖宗就蹲下來,輕輕地拍著女兒的頭,要女兒不要哭,受了什麼委屈,告訴他們,他們為我排解排解。”
賈赦和邢夫人豎起了二耳朵,就聽見女兒道:“女兒就將被老太太處罰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還問了兩、兩位老祖宗,為什麼受罰的是女兒,而那幾個奴才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老祖宗就說,那是因為有人搬弄是非,所以才會這樣。
“女兒不服氣,女兒明明是父親唯一的女兒,是這榮國府裡真正的千金小姐,為什麼連幾個犯了錯的奴才都處置不了。老祖宗說,那是因為有人想要算計,好奪取這榮國府的祖宗基業,而處罰女兒,正可以讓我們大房丟臉,讓下人們都知道,她們可以隨時找我們大房的麻煩,從而控制住榮國府裡的下人們,讓府裡的人唯她們的馬首是瞻。”
二丫頭晃了晃頭,道:“女兒哭著表示不明白,兩位老祖宗就跟女兒說了,這府裡的下人們都是我們榮國府的奴才,主子不好,他們也落不著好。所以能算計我們的不是下人,而是跟父親身份相當的人,也就是是二房的人。因為,也只有他們能從中得到真正的好處。老祖宗說,每一個大家族,敗亡都是從內部開始的;而每一個大家族,最忌諱的則是兄弟鬩牆。二太太他們這麼做,實際上是將我們榮國府放在了極危險的地步。”
二丫頭看著賈赦道:“父親,女兒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府裡的下人們都說父親不好,說父親只會仗勢欺人,還極度好色,不停地糟蹋人家小姑娘家。父親,女兒就不明白了,那邊的二叔房裡如今還有兩個正經的妾呢,二叔還在珠大哥哥病成那個樣子的時候,又有了環兒。他們為什麼不說二叔寵妾滅妻,反而說父親好色呢?還有,是那二太太常常將月錢拖到月底才給,那些下人卻到處說是母親刻薄,剋扣下人的月錢。”
賈赦一聽,這月錢的事情卻是自己不知道的,趕緊就問邢夫人了,邢夫人道:“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老爺的花銷一向是走公帳,自然是不會注意這個的,但是我們大房的月錢,從來是交到我的手裡,再發到下面的人的手裡,就是去年六月到現在就遲了三回了,下人們老是抱怨說我拖著她們的月錢,可是那邊沒有送來,我又有什麼法子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節
第一百一十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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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說著,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靠在她身上的二丫頭也道:“老祖宗也說過,二太太送月例的時候,總是遲上一兩日將我們大房的月例送過來,因此,輕而易舉地讓太太失了人心。”
賈赦一愣,那當初,那二太太那麼爽快地讓自己的繼室管家,是不是也是個圈套?賈赦遲疑地問道:“當初弟妹不是也讓你管家了嗎?”
邢夫人道:“說的那麼容易,老爺可知道,那二太太手裡抓著賬冊子和庫房的鑰匙,卻讓我去管那些雞毛蒜皮又容易得罪人的事情。人家都說我厲害,一來就壓著妯娌,她們哪裡知道,我做的盡是得罪人的事情,而且,那二太太老是半途出來做好人,不但最終事倍功半不說,倒叫我背了壞名聲。”
賈赦雖然不知道內裡的詳細關節,卻也知道,這內宅的事情不簡單,只是這個王夫人一貫是個出了名的菩薩,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手段?
二丫頭道:“父親,人人都說那二太太是個好的,母親是個不賢惠的。可是,父親,身為大婦,賢惠的第一個,不是要能容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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