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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我當然知道我自己是誰,不要在裝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到了嗎?是風雪的聲音。寒風的清吟,由刀鋒的冷漠破出,吹過身體!”
再次不知所言,少年依然故我。不過,在說完這段話後,他似乎抬起腳步,踏著厚厚的積雪將要離開。
“媽的,你給老子***說清楚啊!你剛才到底說的又是什麼日子?”陌路的行人不禁立即大喊起來。
聽到那冷冷的怒吼,古怪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腳步。半餉,語氣中以分不清是悲傷還是冷漠的只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忌日!”
說起這兩個字時,清秀少年忽然轉過了他的臉龐!
“啊!”蕭哲一下子就從夢裡驚醒了。
使勁的呼吸著夜晚的冰涼空氣,汗水也“滴答、滴答”的悄無聲息劃落在睡衣上。
又是那個噩夢!每年差不多的時間,每年差不多的時候,每年差不多的夜晚,甚至連場景,夢裡的內容,夢裡的風雪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那個少年也是一模一樣!
自己會被嚇醒,並不是因為那個少年長的太可怕了,而是因為那個少年太像一個人。簡直就和當年相片裡的樣子一個印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並且,與那少年相似的,又或者說是一模一樣的物件——
就是蕭哲本人!
“17、8歲的時候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蕭哲實在是想不起來當時的任何情況了。
這幾年來,自從出現噩夢的第二年開始,蕭哲就去遍訪名醫;但是檢查的結果,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病徵!後來經過心理諮詢,心理專家告訴蕭哲,只有那些印象非常深刻的東西,人體才會儲存在記憶神經中樞裡,到了某些特定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讀取。
印象特別深刻的事情?蕭哲就這一件事情,曾經問起老頭子和流風他們,他們的回答倒也是很合情合理:18歲中秋的那次車禍!
關於那一次車禍,蕭哲鮮少跟人提及。甚至除了老頭子和流風外,很多親密的朋友都不知道有這一擋子事情!譬如現在的文靜,蕭哲也沒有透露過什麼。
其實,在19歲自己醒來的那一刻起,蕭哲對於自己之前18年的人生記憶都是一段空白。很多事情都是後來的流風、阿澈、小五和老頭子告訴他的!
幼兒時期就頑皮搗蛋,少年時期叛逆,16歲開始學習開車,僅兩年時間就已經在黑市賽車界斬露頭角了。酷愛飈車的他,假如不是在十八歲那年中秋發生的車禍,或許現在已經是個很了不起的賽車手了。後來蕭哲一度昏迷了兩年,最後才在南市最大的醫院醒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錯啊!流風他們和老頭子也沒必要欺騙自己?但是,為什麼,自己總感到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呢?
假如按照醫生所說,只有印象特別深刻的東西,才會在記憶深處一再回放,那麼為什麼自己會平白無故出現可怕暴風雪、那個離奇的少年、甚至是自己在夢裡所說的,那“瞬殺無聲”,又是什麼東西呢?
就在蕭哲百思不得一解的時候,“啪”的一清脆的聲音,燈亮了。
“恩?是文靜啊!”抬起頭看清楚來人後,蕭哲輕輕的抹去額頭的汗水說道,“怎麼你還沒睡覺嗎?”
“有動靜!”文靜開口說道。意思很簡潔,說明她是聽到蕭哲的動靜後,才出來看看的。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現在的蕭哲,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調戲美女了。就連文靜現在身上僅僅穿著睡衣,春光乍瀉,他都沒有心情去觀察!
“做噩夢了?”看著蕭哲滿頭大汗的樣子,破天荒的,文靜第一次露出了關懷的神情。
“恩!”蕭哲點了點頭,並沒有掩飾什麼。現在的他,只感到自己好累、好累。
這一刻的蕭哲是脆弱的,也是文靜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向來神采飛揚以及自信十足的蕭哲,在這一刻裡顯得萎靡不堪與毫無匪氣!似乎這樣的他,反倒讓文靜感到一絲的不習慣。
靜靜的走上前去,文靜悄悄的坐在了蕭哲睡覺的那張沙發上。那窄小的沙發原本就不是太寬大,現在更是顯得一下就狹隘無比了。
“為什麼?”文靜平和的問道,語氣中尋常的冷漠似乎淡卻不少。
“沒有為什麼?就是噩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有那些心裡有疑惑的人,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或者做了令自己後悔的事情後,才會想起種種是非,並且悔恨的在夢中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