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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顯眼的嫣兒猛地抱住瀧宮戀的腳,標準的無尾熊式強迫跟班法。
瀧宮戀抱起她,等待詩人的回應。
詩人情不自禁地撫過她柔膩的頰:“等我,我去去就來。”
瀧宮戀俏臉一紅,低首應允。
於是男內女外分成兩堆,各自活動起來。
彷彿在比賽耐性般,誰都沒開口,兩雙眼睛只忙著端看詩人熟練地沏茶、熱杯,然後清茶的味道由舒展的茶葉中釋放,令人精神不由一振。
安東尼的冷靜、牧師的端正、詩人的內斂,是赤色組織裡最寡言的三人,三人湊在一起,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茶過三巡。
“真好。”詩人滿足地放下陶杯,開啟話匣子。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牧師在他面前總是自然端起做哥哥的樣子。
“你們來了,真好。”詩人就連唇邊的笑也是靜默的,感情的流動那麼飄忽,但卻是他最人性化的表現了。
他對人極其淡漠孤僻,能當著他們的面坦承這份兄弟夥伴之情殊是不易。
牧師不太能接受地眨眼:“哎,怎麼和事先想的不一樣,我還以為我們這一出現會惹得你暴跳如雷,要不至少也沒好臉色。”牧師沒想到詩人除了和顏悅色之外還外加給茶喝,他身為大哥至今,這才享受到弟弟一點“人性化”的對待哩!
唉!真要天下紅雨了。
“這幾年辛苦你了。”詩人靜靜地行了個標準的日本禮。
牧師驚得差點跳起來:“就算轉性也不要一百八十度的嚇人,我心臟不好。”
怎麼一開始就是頂高帽子,接下來豈不要被泰山壓頂了?
“往後爸媽和一切都拜託了。”詩人沉靜如恆地把後續話給說完。
他們兩兄弟志趣不同,惟一不謀而合的地方就是對繼承家業興趣缺缺,詩人經年累月流浪在外,家人拿他沒辦法,能遙控的只有身為長子的牧師,所以也就演變成他身兼數職、蠟燭兩頭燒的情況。
他老遠從義大利來,目的之一就是為了逮回陷他於水深火熱的弟弟。
牧師臉色微變:“你胡說什麼!”那語調、那表情宛如在交代後事或遺言,令他渾身不舒服,“那份產業我替你撐了多年,為的就是要等你安定下來後跟我回去,也好讓爸媽安心。”
“我是要定下來了,只是我不回去,也回不去了。”
“別淨講些陰陽怪氣的話。”
他是來這人,不是來攬責任的。
“那些財產對我沒有意義,它們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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