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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簡單的二分法。她好不容易交了新朋友,雙方還在促進情感交流中呢!他卻打斷了她們,難怪她心情惡劣:“你罵我是妖孽?臭男人!你腦袋裝餿水,眼睛糊蛤肉了?我官凝燕一身正氣,姿色也不差,你竟把我跟那種半調子玩藝相比!”
沒長眼的男人,空有好相貌卻沒品味!
她是仙,神仙耶!
“非妖即怪!我不管你是什麼,讓開就對了!”他要見瀧宮戀的心比若金石,誰都別想阻止他。
區區小妖小道不足畏懼。
打算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官凝燕沒料到渡邊圭吾一副萬夫莫敵的氣概,這一來更是大大侮辱了她的“仙格”:“既然你非要說我是妖,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妖怪的力量吧!”
她五指忽張,一團電光似的氣體在掌心中迴繞凝聚著,十分駭人。
“師姑,不可造次!”在緊要關頭,樓羿一家三口出現了。
他們步履盈捷,脈脈的情意在眼中相互交會,就連下階梯的相互扶持也見存乎一心的關懷。
渡邊圭吾瞳中驟然燃起的火炬全然寂滅。
他算什麼?是來爭取自己的愛或做那棒打鴛鴦的劊子手?
她無情於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殘酷的認知令他站在灼熱的太陽下卻全身冷如冰棒。
“渡邊大哥。”瀧宮戀怯怯地喊。
他雙瞳如電掃射她全身。
她不一樣了,盈盈散發的風情不是小女孩該有的,眼睫眉梢染的是春日的媚,他怒極攻心,自己守護多年的花被摘了,被一個只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
情何以堪,他只覺眼前一片黑暗。
真正的傷心是欲哭無淚的,他目光悽愴,聲音狂厲:“賤人!”
聞言,瀧宮戀臉色一片蒼白,像被一把利劍穿心而過,瞬間,成了石雕。
“砰啷!”電光石火間,詩人的拳頭已喂上渡邊圭吾的下巴,霎時,他整個人飛了出去。
所有的人俱是驚呼,瀧宮戀掩嘴,回過神來的眼泛滿屈辱的淚,她拼命地眨眼不讓它掉下。
渡邊圭吾緩緩站起,陰鷙的臉是心痛、是筆墨難以言喻的仇恨。
他輕描淡寫地拭掉嘴角的血絲,忽地,喉嚨發出狂嗥的怒吼,如箭矢的身子奮然衝向詩人。
渡邊圭吾的拳化成了鐵,鍛成鋼,拳拳預置敵人於死地。
詩人的心中沒有仇恨,他一心只為護衛楚楚可憐的瀧宮戀,他絕不允許那種不堪的字眼加諸在她身上。
夾在臺風眼中,所有的人都成了沒嘴葫蘆。
兩道突如其來的人影躍進戰場,分開了廝殺的兩人。
兩人一樣狼狽。
渡邊圭吾掙開勸架人的鉗制,想啃人骨頭的兇猛目光又熾又猛,活像受傷的野獸。
他嘶啞地喊:“要我死心,除非這個世界沒有我渡邊圭吾這個人,否則我會永遠橫在你們之中,做你們的肉中刺、眼中釘。”
感情易放難收,更何況他耕耘了這許多年,要他割捨,情何以堪。
他那雙被痛苦灼傷的眼眸震撼了在場的人。
瀧宮戀低迴地自語:“不值得的。”
詩人佔有地圈住她,眼中一片深情:“我勸你趁早死心,不管你使出什麼手段,我將不惜一切驅逐你,直到你不再來騷擾我們為止。”
愛情原是要不惜一切的,沒了她,世界只是一片廢墟。
在失去瀧宮戀的那段日子裡,他之所以還活著,是堅信有一天能與她朝暮相守,現在,沒有人能從他身邊奪走她了,沒有人。
渡邊圭吾狂亂地笑著,已失去平常的犀利霸氣,只剩苦澀:“你以為只有你愛她,你以為只有你的感情最純粹?我有心有淚,心會痛淚會流,為什麼她只看到你的心,卻看不到我的……又為什麼你一出現,她就選擇了你,而不是呵護她一路過來的我……為何不是我?”
驕傲如他,說出這番話來實是傷心已極。
明知道她心已屬,強烈的感情卻執著不肯成全他們,如果說付出萬般心血終究只能黯然走出她的生命,他只怕做不到。
“我把名下的產業全部給你,求你把戀還我,我不要一個人過日子,也不能!”他神色悲涼,幾乎是拋棄自尊地吶喊。
詩人冷心,不發一語地峻拒。
他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言詞緩和渡邊圭吾的心,他為情痛,那煎熬,他也曾身受過,渡邊的要求,他無能為力。對渡邊,他只有深深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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