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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低語:“我從來不曾計量過你對我的愛有多深,因為一遇見你,你給我的全是採擷不盡的幸福,所以我無從知道你尋我所受的苦楚,那風雨霜雪露如何加在你身上我全然不知道,羿郎,你給我一分多純粹的愛情,而我,只會接受,卻不知要回報……這一路走來,我終於識得你曾嘗過的苦,無盡的失望又失望,無盡的一個人,我徹底明白你究竟為我吃了多少苦,我豈能不來找你……”
“戀——”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說過:在天願為比翼烏,在地願做連理技,生同墓,死同槨,你休想再擺脫我了。”她流淚,臉上還留著爬山時弄髒的痕跡,淚水沖刷了泥痕,她的神情聖潔而堅毅,有著無法撼動的光輝。
這一切看在詩人眼中,他心底湧滿無限感動。
兩人久別重逢,豈止有一籮筐的話說而已,因為太過傾注於彼此,以致完全放鬆了對外的警戒。
原以為已經擺脫掉的野棕熊以陰險而志在必得的姿勢朝他們撲了過來——
詩人回過神,已回天乏術,前有飢餓的野獸,後面是不見底的深谷,他能做的就是用全部的身體護住瀧宮戀,不讓她受傷害。
他們被逼入密霧重重的峻壑——
一剎那隻聽見動山撼谷的熊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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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一片均是潮溼和黑暗,不知經過了多久,詩人才被陣陣的寒意給凍醒。
“戀!”他摸索,只一探手就捉住瀧宮戀的一截衣料。
微弱的呻吟從幽暗中傳出,令詩人鬆了口氣。
“羿郎,我們在哪裡?”隨著神志清醒,似乎有無孔不人的冷風尖刺般直往面板鑽,令她不由得發顫。
詩人仰望高處落下的一縷明光,順手摸了一手溼泥,沉吟:“看起來我們是落到獵人的陷阱了。”他們身體下鋪了一層幹稻草,看來是這層乾草救了他們的命。
“你站得起來嗎?”他測了一下高度,要爬出去不成問題。
“我的腳恐怕扭傷了。”她不太確定,陣陣的刺痛傳來,或許不只扭傷這麼簡單。
“我看看。”憑著直覺和對黑暗的適應,他找到瀧宮戀的小腿。
“啊!”她忍不住疼,脫口而出。
詩人在冥暗中皺了下眉。她傷得不輕,惟今之計只能先做一些救急步驟,以免傷勢更加惡化。
他找來散在四下的枯枝固定在瀧宮戀的小腿上,然後撕下低垂下來的軟藤,纏綁在她腿上。
“我們必須上去,在這裡待下去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如此偏僻的山林,可以想見設陷的獵人必定好久才來一趟,他們可沒辦法等到別人出現。
求人不如求己。
“這洞好深,可以嗎?”瀧宮戀沒把握。
詩人給她一個紮紮實實的擁吻,在她耳邊低語:“別怕,有我在!”
她拼命汲取他身上的溫暖,莫名的心安了:“我知道。”
“現在牢牢抓住我,千萬別鬆手,如果怕就閉上眼,等我叫你再張開。”他把瀧宮戀一背,試了試老藤的承重力量。
“我不怕,你會把我們帶離開這裡的。”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瀧宮戀圈住詩人的頸項,雙腿環住他的腰,在他使勁攀爬的時候,她緊貼在他背上,清晰地聆聽他節奏穩定又快速的心跳。
溼泥粘滑不堪,也使得藤蔓十分滑手,驚險的情況不是沒有,但是她一直保持最高度的信任,只任心跳蹦得像狂駛的火車,卻沒睜開眼。
直到詩人叫了聲:“沒事了。”
她睜開眼,四下是雜草叢生的曠野,兩旁的峭壁又陡又直,聳至雲霄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好個乾乾淨淨的大地。
“這裡比那溼答答的洞好多了。”滑下詩人的背,她深深吸了口久違的清淨空氣。
詩人面對她,原先見到她的喜悅,在飽歷危難後錯綜複雜了起來。
她原先完美的臉手都是大小不一的擦傷,如果不是為了他,她大可不必受這罪的。
“你的頭髮?”初見面時她戴著帽子,加上剛才又在黝暗的陷階裡,他沒空暇仔細瞧她。
“剪了。”瀧宮戀倒是瀟灑,她很久以前就想嘗試剪短髮的滋味,雖然是在那種情況下捨去的,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
“為什麼?”他觸著她參差的短髮,聲音沙啞難辨。
“長途旅行時,不需要的東西總是儘量減少的好。”她輕描淡寫。
詩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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