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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吃的。”她應該也喜歡胭脂水粉吧?或許這樣能討她歡心,暫時止住她的憂傷也說不定。
他揚著豁然的笑,不捨地走開。從今以後他不會是寂寞的一個人了。
她無力地癱坐在冰冷的地下,身子縮成一團。誰會來救她呵?望著一方小小的藍天,她好想念馳騁在穹蒼的滋味,她好想念她的羿郎……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戀兒,你在裡面嗎?戀兒!”一聲聲錐心刺骨的呼喊隨風飄了過來。
她想一躍而起,可是因為太心急,單翅的重量又不好平衡,遂重重摔了一跤。
她忍著疼痛連跌帶滾地爬起,把她小小的臉湊上柴門的木條框:“羿郎,我在這裡。”
沉重的羽翅聲撲了過來,以極其悲慘的姿勢撞上牆,雜沓的翅膀揮動暫時停止。
瀧宮戀拼命搜尋眼下看得見的有限空間,心頭狂跳不已:“羿郎……”
首先她聽到木板門上爬搔的聲音,然後一對暗黑的眼和極其凌亂的發出現在她面前。
“羿郎,你受傷了?”它渾身上下都是擦傷,孤單的翅膀參差折斷,奄奄一息的。
憑著一隻翅膀,它顛顛倒倒地找遍大半個山頭,來到村落還要躲避惡作劇的村童,此時它幾乎是筋疲力竭了。
“不打緊,我放你出來。”
睇著它累累的傷痕,她心痛如絞:“人類好可怕,出去後我們住到更深的山裡去,那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好……”
“住手!你想做什麼?”年輕人踅了回來,湊巧看到兩人深情凝望的鏡頭,一把妒火熊熊燒灼起來。
它下手更急,只巴望困住她的鐵鏈能趕緊解開。
“我絕不允許她離開我!”丟掉手中的東西,被妒火燒紅眼睛的他提起隨手放置的弓箭,拉滿弓,箭矢疾射而出。
“啊……”沉悶的慟聲像硬錘狠狠敲進瀧宮戀的耳膜,心中不祥的陰霾鋪天蓋地地罩住她。
它在倒下前用最後的力氣扯斷鐵鏈,瀧宮戀如風般衝了出來。
“羿——”她肝腸寸斷。
它全身是血,筆直的箭由後背穿透前胸,金色的翅膀無力垂下,已變成透明狀。
它氣息微弱地握住她的手,眼神混濁。
“等我……不管下輩子……或下下輩……子,相信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他眼瞼乏力滑落,嘴角溢位一彎血絲,魂歸離恨天。
“羿郎——”她叫啞了嗓子,只感覺到它益發冰冷的軀體,她茫茫地瞪向毫無愧意的人類,眼眶的淚在那一瞬間再也流不出來。
他以為這樣就得到她了?大錯特錯。
她身體的一部分已經死去,叫她如何獨活……
那血、那淚、那漫天飛舞的羽毛像雪雨,片片堆積在她的身上,直到壓得瀧宮戀喘不過氣來。
她一身冷汗,滿面驚悚地從噩夢中驚醒,緊繃的四肢和霍然睜開的眼在確定自己仍在臥房裡,才重重讓身體沉回柔軟的羽毛被中。
她全身乏力。
又做這種血肉橫飛的怪夢了,每一回,她都在極度倉皇的情況下醒過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N次了。
她一直以為早就忘記這段從小就纏繞她不去的夢,在學齡前這場夢就像她生活的一部分,但自從她上了小學,如同春夢一樣,它就驀然蒸發了,沒料到它並不打算放過她,最近,只要她入眠,它就變本加厲地出現。
按理說每天都做同樣的夢,夢中情節再如何淒厲她也該免疫了,但偏不,瀧宮戀只要每回醒來都是熱淚盈眶,全身冷得像墜入冰窖般。
她無奈地抹向眼睛,果不其然,淚沿頰流下,枕頭又溼了大半。
“小姐,起床囉!”每天像太陽一樣準時,天香百合的叫聲和抽棉被的動作總是一氣呵成。
還沒來得及擦乾眼淚呢!瀧宮戀又被摔得眼冒金星,她撫著摔疼的俏臀出聲抗議。
“奶媽,你只要叫一聲我就會起來,用不著每天都來這一套吧?”
“那可不,我如果不這麼做,只怕太陽爬上又西下了,你還賴在被窩裡不起床呢!”她是個精神奕奕的老人家,短衣打扮,乾淨清爽的髻,看得出是非常固守傳統的日本老一輩。
“討厭啦奶媽,人家也不過偶爾賴床,就被你說成了大懶蟲,不來了。”她順勢撲掛在天香百合身上,便是一陣磨蹭。
“你這孩子,也不想想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撒嬌,不害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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