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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然而沈雁剛剛站定腳步,院中那男人突然抬起了頭,向他看來。
天上無月,院內無光,如此昏暗的庭院,那人的眸子卻像兩點星子,散發出奪目光彩。四目交接之際,沈雁只是愣了一息,旋即綻開笑容,這人,絕不會是姚浪。
看到沈雁的笑臉,那人似乎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冷冷對身前幾人說道:“我不是姚浪。”
第 004 章
幾個字說的乾脆利落,隱有金玉之聲。然則姚浪成名數載,幹得又是毀人清譽的勾當,跟他有仇的絕不在少數,對面一漢子恨聲罵道:“淫賊,就算化成了灰老子也能認出你!要不是你這賤種勾引玉娘,她怎會讓我頭上染綠,可恨當年只殺了淫、婦,沒能手刃你這個姦夫!”
這番話說的聲嘶力竭,漢子身邊幾個男人都握緊了刀柄,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被認作姚浪的男子卻唇角一挑:“就尊駕這副模樣,尊夫人另尋新歡才是正常。”
“我艹你……”那漢子勃然大罵,然而罵聲未歇,喉中突然嗬嗬兩聲,一蓬鮮血從腔子裡噴出。
沈雁訝然挑了挑眉,以他的目力自然不難看出,那男人竟是用一枚碎銀取了對方性命。
嘩啦一聲,圍在那人身邊的莽漢們齊齊倒退幾步,驚懼萬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可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姚浪不是個採花賊嗎?怎麼可能隨手就要人性命。
黑衣公子卻不慌不忙的再次開口:“我不是姚浪。”
不是你為何要殺他啊?!不知幾人在心底破口大罵,只是兄弟橫死麵前,他們武藝又在仲伯之間,此時上去也是找死。其中一人當機立斷,冷哼一聲:“今日之‘恩’,他日必如數奉還!我們走!”
這也算是江湖慣用的認輸切口了,所謂輸人不輸陣,能不能報仇還是其次,總不能墜了自家氣勢。然而聽到這話,黑衣男子卻輕輕一笑:“不勞改日了。”
隨著話聲落地,那人突然化作一道黑影向幾人衝來。這下可驚得眾人面無血色,剛才局面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暴起傷人,不死不休了呢!然而刀架在頸子上,又不可能坐以待斃,幾人面上也顯出兇悍之色,搏命廝殺起來。
只是群羊再怎麼悍不畏死,也不可能降服猛虎。只見場內那道黑影飄忽不定,舉手投足都是一條性命,雖然用的招式不多,卻招招落在要害之上。沈雁看的也不由愕然,不是說那人劍法有多高強,內力有多深厚,而是他的步伐鬼魅,輕功高絕,身形中更是透著一股邪氣,卻又不是那般熱衷折磨敵手的邪魔路數,只是邪,且戾。
未出片刻,幾人就都變作了屍體。那男人也不看足下這些屍首,信步朝前走了兩步,向沈雁落足的方向看來。
“閣下呢?”
殺了數人,這人身上卻連一滴血都未濺上,手中劍已入鞘,又成了一派翩翩公子模樣,只是眉宇間藏著一絲陰鬱,讓他眼中戾氣更勝幾分。
沈雁笑了笑:“只是路過,湊巧看了這麼一出。”
沈雁是個浪子,浪子最擅長的就是笑作無辜,一雙細長眼睛微微彎起,眼下生出幾道笑紋,看起來簡直人畜無害。男人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如此作答,不由挑起一抹冷笑:“戲可好看?”
“挺好奇江湖中何時出了你這麼個人物。”沈雁摸了摸下巴,誠實答道。旋即又好奇的問了句,“你跟姚浪可有什麼關係?”
這話問的真心實意。此人雖不是姚浪,但是應該跟玉面郎君長得極像,否則剛才那夥人也不會半夜堵在這裡觸黴頭。前幾日自己才剛被人冒名嫁禍,遇到一個同樣辨不出身份的人,怎能不讓他好奇萬分。
只是這一問,沒能得到答覆。
看著面前那人不善的神色,沈雁渾不在意的露齒一笑:“我叫沈雁,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黑衣公子上下打量了沈雁一眼,才開口道:“嚴漠。”
能被人稱作浪子、好事鬼,被諸多怕麻煩的傢伙避之不及,沈雁在江湖中的名頭自然也不遜於他人,然而面前這人沒有露出半點“久仰大名”的神色,反而在說起自己名諱時,有點難以察覺的孤傲。朦朧月色攏在他身上,讓那張俊美面容愈發出塵,又奇異帶著點跟他樣貌截然相反的落拓寡歡,似是跟這江湖全不相容。
雖然身邊沒幾個朋友,但是沈雁看人的眼光絕對不差,更是喜歡結交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物。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跟面前這位嚴公子交個朋友。
可惜,今日不是時候。
嘆了口氣,沈雁歉意一笑:“今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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