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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峻,就算是不走山道,也未必會失了性命,但是跟巨石一起墜下山崖,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吧。看著毀了大半的石臺,在場諸人哪裡還有好看臉色。
“嚴兄!”煙幕剛一散去,沈雁就衝上前來。他如今武功並未恢復,適才還被甘三牢牢護在身後,可是自己的安危又如何比的嚴漠的性命,只是站穩了腳步,他就飛也似的衝了上來。
這次爆炸嚴漠也算首當其衝,然而心中既有防備,武功又恢復了大半,他並未受到爆炸波及,反而把一顆霹靂炮擋了回去。能否擊中暫且不提,卻實在幫了身後不少人的大忙。如今看到沈雁飛奔而來,他面上的寒霜也似消融了幾分,從劍尖上摘下一物,遞給了沈雁。
“從那人面皮上得來的。”
沒有多想,沈雁伸手去接,指尖正正擦過了對方的掌心,剛剛受了一驚,他的指尖尚且冰涼,對方的掌心卻滾燙灼人,便似那日……沈雁心中一蕩,立刻收斂心神低下頭去,讓目光凝在接過的東西上。那是一截不知何物製成的面具,輕柔光滑,就似真人的臉皮,恐怕剛才那人就是靠這個偽裝成了魏凌雲。
看著沈雁低頭沉思的模樣,嚴漠隨口問道:“你是如何看出那個魏凌雲不對的?”
沈雁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我沒看出,但是信你能夠分辨。”
這話說得無比坦蕩,嚴漠眼中似乎也閃過了一抹笑意:“幸好並未辯錯。”
辯錯又如何,不過是陪你一力擔下罷了。然而沈雁並未把這話說出口,而是扭過頭看向滿面灰塵的天門、慧塵二位。
“阿彌陀佛,這次多虧兩位施主出手,才能讓我們識清那賊子面目。”看到兩人,慧塵大師雙手合十,真誠謝道。
適才為了多救幾條性命,老和尚險些也栽下崖去,腿上劃出了一道長長傷口,灰色的僧衣也染上了斑駁血痕,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十足欣慰。
沈雁搖了搖頭:“不過是因緣際會,大師不必放在心上,只可惜未盡全功。”
說著他把手裡的人皮面具遞了過去,慧塵捏著手中摸了一摸,長嘆一聲:“難關如此之近也辨不出真偽,老衲尚且如此,莫說只見了一個背影的金刀門主了。”
這說的,正是苦圓大師那一案,金刀門主親眼看到沈雁殺了和尚,才引出智信尋浪子歸案的,身死途中的後事。如今看來,親眼所見,也未必屬實了。
“這次摘星樓所圖甚大,還要找個機會跟大師,天門道長共同參議。”沈雁並不怕被冤枉,比起自家聲譽,顯然這針對武林諸派的陰謀更讓人心驚。
“老衲也有此意,只可惜讓那賊子走脫了,否則怕是能問出些事情。”
剛才又是救人又是避險,哪裡還顧得上抓那偽裝之人,現在他怕是已經逃下了山,再想去抓也難了。這時天門道長也正了正自家衣冠,滿臉愧色的走上前來:“未曾想到被人坐下了這麼個陷阱,貧道真是愧對幾位……”
長長吸了口氣,他躬身向沈雁等人做了個長揖:“還請各位隨我下山,待回到鄙派殿中,再做商議。”
這樣一樁驚天陰謀,怎能不讓人心懷忐忑,天門為人雖然桀驁護短,但是並非冥頑不靈之輩,此事如今已經不是白巒峰一家的事情了,當然還是要跟武林同道一起,共度難關。
沈雁扭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甘三郎,只見那人輕輕衝他搖了下頭,浪子頓時露出了笑容:“道長嚴重了,只要白巒峰有心,我等自當盡力才是。”
這個小動作自然也逃不過天門的目光,心底輕輕一嘆,他也明白還是要給甘三郎一個交代:“至於我那孽徒犯下的罪責,改日我必將通告武林,已慰阮姑娘在天之靈。”
天門道人不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甘三郎的眼神不由閃出幾分柔光,不再看向眾人,而是低頭拍了拍身邊紅衣女子的肩膀,錢芊芊此時已經妙目含淚,還了他半個微小笑容。
此時石臺之上已經安定了下來,天門道人清了清嗓子,向眾人說道:“此處還有二次崩塌的可能,不如諸位隨我下山,待到鄙派稍事休息,再做商討。”
經歷了這麼場生死考驗,哪個還有不說好的,眾人也紛紛影響,大家一起隨著白巒峰弟子向山下走去。然而還未下山,就見下面急匆匆奔來一隊人馬,遠遠看去,為首的正是一位雪衣銀劍的年輕俠客,看到這群人的身形,那人不由面上一喜,大聲問道:“前面可是白巒峰諸人?我在山下聽到一聲巨響,可是發生了什麼?”
隨著這句清朗聲音,那白衣男子如同一道乘風之雲,極為瀟灑的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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