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發覺樓主語氣不善,那丫鬟不敢停留,快步走了出去。看著對方婀娜的背影,張松有些心煩的皺了皺眉,明明已經不需要沈雁那小子當線索了,怎麼反而還搞不掉了呢。這群廢物,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託著下巴又思索了片刻,他冷笑一聲,從桌上撿起把摺扇,正了正儀容,又變作那個神秘莫測的摘星樓主,施施然走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是說決定出門玩兩天散散心,大家週末就不用等更啦
欠的更等到週一回來會慢慢補上滴,就當攢文好啦……
愉快跑走
第 033 章
雨一直下了兩、三個時辰;待到天黑才真正停下;兩人已經早早休整完畢,雨一停就繼續上了路。
因為摘星樓的追殺;沈雁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日,現在距離白鸞峰一月之約不過幾天光景;由不得他不心急。當日甘三郎孤身前往白鸞峰闖下那麼大的禍事;若不是他和凌雲公子定下了賭約;怕是立刻就要兵戎相見。然而現在想來,恐怕當時魏凌雲就已經知道自己無法赴約,才會做出那麼光明正大的姿態。
有了這一環又一環的陷阱;不難看出摘星樓是想置甘三郎於死地;作為甘三最好的朋友,沈雁又怎肯多休息半刻。因此兩人一宿未眠;披星戴月趕出了百里路程,直到日近正午,嚴漠率先停下了腳步。
“嚴兄?”沈雁心中有事,卻也不會無視身邊人的動作,嚴漠足下一停,他立刻也停了下來,轉頭問道。
“走乏了,找個地方過江吧。”嚴漠的聲音微冷,有點不容拒絕的意思。
沈雁不由一愣,但是看了眼就在不遠處的河岸,也堆起了笑容:“是啊,此處河面較窄,是個渡江的好去處。”
這裡河面寬窄其實不好判斷,但是沈雁自身的內力多寡卻不難看出,祛毒之後只在鬼醫那裡停了兩日,就算是鐵打的人都不可能恢復如初,更別提他這個剛剛死裡逃生的重傷之人。這百里賓士下來,別說面上的氣色,體內的真元,他就連身上的衣衫都比嚴漠狼狽幾分。
為了避開摘星樓的追蹤,兩人沒有選那筆直寬敞的官道,而是沿著小路疾馳這種土路野地被雨水一澆,難免有些泥濘,嚴漠的輕功自然能避開泥點水窪,換做是沈雁,可就沒有那個餘力了。身上的白衫早就斑駁不堪,下襬跟灰衫也相差無幾了。
然而就算如此狼狽,沈雁也不想再耽擱了,可是如果把趕路換成渡河,既不會耽誤行程,又能多出至少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對他而言當然再好不過。可是沈雁卻像沒有察覺到對方話中之意,笑得依舊淺淡,手指虛點了一下前方:“前面似乎是個漁村,不如去看看有沒有擺渡之人。”
嚴漠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話,徑直走了過去。
漁村就在三里外,是個不大的小村落,靠水吃水,世代都是漁獵為生。只是村民常年在河上捕魚,對黃河熟稔無比,如今恰逢暴雨發水,河水別提有多湍急,沈雁在村中找了一圈,居然沒有一個肯載他們過河。
最終還是嚴漠拿出了銀錢,直接買下一艘破敗漁船,兩人才得以成行。
有了船,沈雁也不再推辭,輕輕躍上舢板,隨意在船頭坐了下來。身後嚴漠則一點竹篙,讓船兒駛近了河中。
距離上次渡河只不過旬月光景,但是目所能及的一切都似乎改了樣貌。白日的黃河可不像夜晚那麼柔美,剛剛下過暴雨,上漲的河水還未曾退去,滾滾濁浪就像咆哮的怒龍,沖刷著兩岸的大地,時不時還能看到水中裹挾這一些樹枝、木板,像是水患沖垮了哪裡的村莊農舍。
在這激流之中,他們乘坐的小船顯得如此渺小,浪濤沖刷在船板上,發出了吱吱呀呀的哀鳴,似乎轉瞬就會被濁浪吞沒。大大小小的漩渦不再潛伏於水底,反而浮出水面,彼此爭搶撞擊,濺起尺餘高的浪頭,像是其下的暗流也不甘寂寞,等著抓取那些遊過江面的死物活物,它們吞噬入腹。
如此險峻的怒濤,放在積年漁家眼前,也是避之不及的,然而嚴漠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寬袖綁好紮在腕間,衣襬撩起系在腰側,長長的竹篙在他的掌中伸縮不定,點戳之間便把船兒帶出了險地,雙槳更是靈活的不似死物,穩穩劈開浪頭,帶著他們飛速前行。
這樣的操船本領,放在任何一條江河都足夠了,但是對於發水的黃河而言,似乎仍是不足。尚未還未行到河心,就見上游飄來了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大概是被雷劈斷了樹幹,遠遠看去只見這樹一半焦糊一半青黑,連葉片已經被衝去大半,如同一節枝杈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