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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望著,鏡中的她微微的笑著,眼中沒有淚,眼神之中也沒有哀傷,只有微微顫抖的嘴唇和白得像雪的唇辦,透露出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而已。
可是顫抖的唇辦可以用說話的方式來掩飾,白得像雪的唇色更簡單,只要一支口紅就可以搞定了,方便得很。沒有人會發現她的不對勁,沒有人會知道她現在心痛得幾乎要死掉,沒有人會知道。
低下頭來開啟隨身攜帶的揹包,她的手顫抖得幾乎要拿不住短巧的口紅,試了好幾次才成功的將它拿在手上,卻在拔開口紅蓋時咱的一聲,整條口紅又從她抖得無法自己的手中墜落到地板上,滾到電梯的角落邊。
她瞪著地上的那支口紅,右手用力的抓握住左手,指節都泛白了。
現在是怎樣?連一條口紅都想要欺負她是不是,是不是?
她氣得全身發抖,但一抬頭卻被鏡中那張仍帶著微笑的笑臉驚呆了。
鏡中的那個人真是她嗎?她明明都已經氣得全身發抖了,為什麼還笑得出來?為什麼?
明明很生氣,氣得想一拳毀了鏡中那張笑臉,但是這不就是她現在最需要的表情嗎?
微笑、微笑,她微笑的樣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現在只差將唇色抹紅,一切就自然得天衣無縫了。
對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彎下腰來拾起地上的口紅。雖然她的雙手仍顫抖得無法控制,但是在她鍥而不捨的試了一次又一試,終於成功的讓她蒼白的唇辦上了邑。
這樣看起來不是很完美嗎?
沒錯,是很完美,所以她該上場演戲了,只要再撐一下,撐過今晚,撐過那最後一場關於分手與結束的戲之後,她就解脫了。所以,撐著點,她一定可以辦得到的,她是季筍瑤不是嗎?
微笑著,她將口紅收回揹包裡,然後按下電梯按鈕重新回到High PUB裡去。
“小瑤,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高碩他還好吧?咦,你學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呢?”一見她出現,坐在離出口處比較近,隔山觀虎鬥的娘子軍們隨即發現的問道。
“靜宣很少喝酒,所以只喝了一點就感覺有點頭暈不太舒服,我叫她一起待在樓上休息,等暈眩的感覺稍微過後再下來。”季筍瑤輕快的答道。“現在情況是怎樣?”她一臉好奇的樣子。
“開陽也快被灌掛了。”伊綠微笑的回答。
“每個年紀都一大把了,玩起來卻比小孩子還幼稚。”池璞微諷的說,但臉上微漾的笑意,卻明顯顯示她此刻心情相當的愉快。
大病一場後的她,在經過麥峪衡細心的照顧與呵護,幾乎已經完全看不出她曾經生過重病的模樣。她現在的臉色紅潤豐腴,氣色良好、精神奕奕。如果硬要說她還有什麼地方未恢復的話,就只有那頭仍在慢慢蓄長的短髮吧。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返老還童吧。”施子嬋開玩笑的說。
“拜託,我們大家都還不到三十歲耶,用不著用到老這個字吧?”艾微跳出來抗議。
雖然大夥幾乎都是同年生,但是她卻是同年的年頭生的,算是這票人裡頭老字輩的,所以她對老這個字實在是很敏感,尤其是年齡一年又一年的增長之後。
“你們就一直坐在這裡隔山觀虎鬥,不會無聊嗎?”季筍瑤笑著問。
“我必須顧慮我肚子裡的寶寶。”管初彗微笑的說。
“我大病初癒,不適合太刺激的活動。”池璞答。
“我不覺得酒會比這裡的東西好吃。”艾微啃著魷魚絲開口。
“我剛剛說完故事才將威利哄睡。”伊綠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我也才和保母通完電話而已。”施子嬋也說。第一次離開兒子這麼久,她還真是不放心吶。
“那你呢?”季筍瑤問唯一還沒開口的喻琦,“你又是什麼理由?”
“你總不能叫我去幫忙他們灌我老公喝酒吧?”她笑意盎然的回望她。
“哈哈,的確,就算我沒問好了。”季筍瑤大聲笑道。“好吧,那你們繼續留在這裡隔山觀虎鬥好了,我要去玩了。”
“和老虎玩嗎?”池璞揶揄她。
“別擔心。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可是一名馴獸師喔。”說完,她朝她眨了眨眼,然後轉身加入那群明顯已經玩瘋了的男人們。
現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瘋狂,不管是瘋狂的大笑或者是瘋狂的大叫都行,只要能凌駕、轉移她體內幾近崩潰的情緒她都歡迎。
“小瑤你來啦。”第一個注意到她的羅致旋朝她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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