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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撫摸著雅子的秀髮,低聲道:“雅子,我走了,走了!我不會回來了!我帶不走一片別人的雲彩,也帶不走你,我只是一個人,一個沒用的人,一個世人不會在乎的人!”
“小扎爾密,你要會來!我等你,我等你!”撕心裂肺的痛,幾乎讓雅子抬的喊聲歇斯底里,她把小扎爾密送給他的狼牙戴在胸前。
殘陽如血,小扎爾密怕她傷心,不敢抬頭望她,只是抬頭看看了絢麗多彩的天空,甩望著遙遠的天邊,微微皺起眉毛,凝重的眼神彷彿要穿透這無盡的長生天。他很徬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他恨長生天,命運為什麼對他不公。這時,小扎爾密唱起了一首古老的遊牧民族歌謠:“斡爾甘的河水,年復一年的流著;漫山遍野的桑吉花,一年又一年的開著。我心愛的姑娘啊,你什麼時候能回到我的身邊?”
“斡爾甘河的水聲,輕輕撩撥著姑娘的心,我一去不回頭的哥哥啊,你曾經的深情,像尖刀般刺穿我的胸膛。”脫脫雅子輕輕相和,聲音淒涼,如泣如訴。
“斡爾甘的河水啊,你把我心愛的姑娘帶來,卻又為什麼把她帶走?”
“斡爾甘的河水啊,你把我心愛的哥哥帶來,卻又為什麼把他帶走?”
“斡爾甘的河水啊,你把我的心田滋潤,可又為什麼把它傷害?”……
王城,處於草原深處,雪域大戰後,為了統治上的方便,老扎爾密汗王在草原深處選擇址修築了一座王庭,作為扎爾密汗國新的首都。
小扎爾密不欲驚擾他人,靜靜地回到大帳,,想要處理些宗卷,順便叫人召脫脫不歡父子
和部落的各首領來見。大帳內,一個渾身散發致命吸引力的俊逸男子,神采奕奕,專心批閱著桌上小山般的奏章。
帳外,一陣馬蹄聲由遠而盡。幾聲馬兒的響鼻聲後,帳簾撩起,兩個人闊步走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脫部少主脫脫烏維和老臣脫脫不歡。
“臣參見汗王!”脫脫烏維左手觸地,右手放在左胸上,頭微微垂下。自耳上到頭頂的黑髮朝上梳起,和下半部分餘下的頭髮一起垂到肩膀。額前勒著褐色的緞帶,上面用銀絲繡成的狼的圖騰,正中央是一塊鵪鶉蛋大小的虎眼綠寶石。左耳朵上戴著一隻嬰兒拳頭大小的銀環。灰色氈布的短打衣褲,外面披著一件烏黑的豹皮大氅。腳下的鹿皮戰靴還沾著些許泥濘。
“烏維,快快起來。”見到脫脫烏維,小扎爾密連忙放下手上的檔案,頗為欣喜的看著他的歸來,扎爾密上前拉起脫脫烏維。
為雅子的緣故,他對脫脫父子特別器重。脫脫不歡是他父親的老臣,有免跪之禮,所以也就沒有下跪,還是站到了一邊。不大一會兒,海顏,拓跋燾,阿吉那等部首領都來到了小扎爾密王帳,靜靜候命。
扎爾密汗國王庭,小扎爾密汗王的大帳內,小扎爾密高高在上,他問道:“阿吉那,各部上報的凍死的人畜數目統計出了麼?”
驚春時節和去年冬天,扎爾密汗國境內連遭暴雪襲擊,凍死的人畜不計其數。有的部落,牲畜竟是全部凍死,已至於今年的生產都無法進行。各個部落首領紛紛上書給扎爾密要求王庭能撥給些畜產人力,以助來年,可小扎爾密的王庭也好不到哪去。
“汗王,奴才已經計算好了。各部凍死的牛、羊牲畜有三十萬頭,軍馬七萬匹,人四萬,還要因寒冷而凍掉手指不能勞作者十萬。其中巴駭部、海顏部,牲畜全部凍死,凍死、凍傷的人員過半。”
“啪!”小扎爾密聽得直皺眉頭,以手拍擊桌案道:“損失這麼多人畜!以後還怎麼打仗!”
“阿吉那,你酌情分給各部急需的物資和牲畜。”小扎爾密靠在大椅上,閉目不語,期待眾人的回答。
脫脫不歡心知肚明,當下道:“大災過後,咱們的國力大大下降,但是迫於生計,如今也只好向中原朝廷進軍了,以戰養戰!”
巴駭也附和道:“對啊,聽說中原正在內戰,金陵王與太子為爭皇位在洛陽正打得不可開交,無暇北顧,這正是我們南下掠奪的機會啊!”
脫脫烏維更是深知小扎爾密用心,勸進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估計此次南下所得要比以前多百倍之利!”
百倍之利一說,不少人心動了,去年大災,各部損失慘重,誰都想撈一點好處,於是紛紛點頭稱是,只有拓跋燾,海顏相視,默默不語,因為海柔還在中原未歸!但是他們心裡更清楚:如果不去搶、不去掠奪,他們的子民就要捱餓,就無法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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