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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冥兒?”白衣祭司一掠而入,推開弱水扶住了阿靖的肩,手指迅速的探上緋衣女子肩頭的傷處、檢視。那裡,傷口的血已經變成了詭異的綠色,阿靖的臉籠罩在一片灰色中,那片灰色彷彿是活了一般,由肩往額慢慢地延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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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都是……都是我們不好。”弱水一見靖姑娘如此臉色,心中知道要不好了,毒已經蔓延過了印堂,只怕是師傅此刻前來也是迴天乏力。她又是焦急又是後悔,再也忍不住驚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如果不是為了救燁火師妹,靖姑娘…靖姑娘也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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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迦若的眼角掃了一下旁邊昏迷的紅衣少女,顯然認出了那巖山土司的女兒,然而他的顏色卻更冷:“如果冥兒出了事,你們這些微末性命拿一千條來抵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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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再也不理會旁人,他摘下了額環上的寶石,握在手中,按著阿靖肩膀上的傷處。
 ;  ; 月光照耀著他,恍惚間、手心那塊月魄的光芒竟似乎穿透了他的手,照得祭司的手掌猶如透明。更奇異的是、彷彿那片死灰色被什麼力量牽引住了,停止了往緋衣女子的額頭蔓延——與此同時,迦若蒼白的手上、升起了一絲奇異的黑色,慢慢順著他手臂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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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知道對方對於阿靖沒有任何敵意,蕭憶情在一邊看著沒有阻止。
 ;  ; 然而,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眼睛裡有光芒一閃:他也看出來了,那是在療毒——迦若是在借用月魄的力量,將阿靖體內的屍毒慢慢轉移到自己身上!
 ;  ; 看著那一線黑色,彷彿小蛇般蜿蜒著沿著迦若手肘往上延伸,蕭憶情垂下眼睛,許久才輕聲問:“如何?”
 ;  ; 迦若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更加白的如同透明,他輕嘆一聲,放開了手:“不樂觀。我自身無法化解屍毒,只能分掉她身上的一半毒素,暫阻毒性入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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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放開手時,阿靖臉色已然好了一些,死灰漸漸從臉上淡去,呼吸也開始有規律起來。
 ;  ; 白衣祭司將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騰出手將檀木的護身符重新掛回她頸中,在繩子的斷口打了個結,皺眉:“你們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
 ;  ; 聽雪樓主忍不住一怔,忽然唇角有了一絲笑意——
 ;  ; “哦……呵,看我說了些什麼?”迦若立時也知道自己這句話的可笑,抬頭看著蕭憶情,蒼白的臉上同時有苦笑的意味,搖搖頭,將阿靖交給呆在一旁看的摸不著頭腦的弱水,站起身來,“別的以後再說——我們先得料理了那隻噬主的血鬼降,不然冥兒體內的毒會無止境的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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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蕭憶情回頭看著河邊,那裡空空蕩蕩,連被他們合力截斷的血鬼降下半身都不見了,顯然那隻逃出去的鬼降已經複合。
 ;  ; 迦若看著河灘邊上那一灘狼藉的血肉,眼色慢慢嚴肅起來:“那隻鬼降已經反噬了宿主,它的力量如今該驀然強了很多——要趁早除去它,不然沒有了降頭師、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控制它了!不但對於我們拜月教,對於你們也一樣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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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蕭憶情點點頭,雖然對於這些術法並不瞭解,然而他心裡也對於那隻鬼降的厲害頗為忌憚,便想向著血腥味飄逝的方向追去。
 ;  ; 然而,想了想,有些遲疑的,他轉頭看著結界中的阿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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