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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自己的緣故，心底百味陳雜。喜悅有一點點，歉疚有一點點，憐惜有一點點，甚至還有一點點說不出原因的憤怒，有對自己的，也有對她的。

“蘇月，你是什麼時候認識費一凡的？”楚正遠抿了一口水，趁著放杯子的空檔問道。問的好似很不經意，但他心卻提了起來，想起少琪對他的諸多暗示，他搖了搖頭，比起外人新增了主觀臆測的評價，他更願意聽聽蘇月自己怎麼說。

外人！他愣住了，他居然在潛意識裡把少琪當成了外人，他是……怎麼了？！

蘇月的心也是一緊，雖然知道早晚會面對這個問題，但這麼快……他居然這麼頗不及待的就來探問他，難道他就這麼不信任她？

“就在那天的宴會上！”蘇月乾巴巴的說道。不管他信不信，她不會任人汙衊，該說的她一定會說，“當時沈少琪和方行都在，方行還向姓費的要了名片，那姓費的也給了我一張，不過我沒給他。”

楚正遠挑挑眉，果然少琪還是有所保留的，她只說了在宴會上見到蘇月時，蘇月正和費一凡在一起，卻沒提後面關於名片的事……費一凡給蘇月名片，這明顯是兩人初次見面。

而且，蘇月稱呼費一凡——“姓費的”，這讓他無端的高興起來。

“後來我和他在三哥的餐館又見了一次。不過，那次我沒想到他也在，我其實是去見跟他一起的那個外國女人的。她是……我的朋友。”

對於和楚艾琳的關係，蘇月選擇了保留，那場交易和銀行卡她也沒提，她認為這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她說的已經夠多了，她不是犯人，就算是，也輪不到他來審問她！

楚正遠沉默一會兒，低聲笑道：“外國女人？有意思。”少琪可沒說還有什麼外國女人……

他的語氣讓蘇月誤會了，她撇撇嘴冷笑：“有意思吧？我也覺得挺有意思，我這種小人物居然還認識外國人了，也不怪楚總不相信。”

她就象頭刺蝟，在遇到敵人時張開了混身的刺。

楚正遠無視她的冷嘲熱諷，也沒有繼續探究下去。他從來不認為她會是那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或者她有小聰明小手段，但違反職業道德的事她應該不會幹。長久的相處，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