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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完就落跑算不算沒義氣?
和風瞄了瞄外面上揚的熱氣,再想想冷氣房的享受,抬起的左腳復又放下,腳指頭縮了縮在露趾低跟的拖鞋內,一副欲走還留的姿態。
說實在話心道種天氣出去曬太陽是傻子的行為,一遇上紫外線就黑得不像話的肌膚哪堪折磨,人已經不是美人級了,要是再曬黑一點真成了菲傭,出門人家都要跟她說菲律賓土語了。
嗯!那輛鳥屎綠的銅罐車很眼熟,很像三姑小女兒的婆家小三舅的外甥所有。
“你要到哪去?”
出奇大的手掌倏地攫住有肉的手臂,渾身戰慄的和風像是碰到漏電的電器一陣輕顫。“我……我要去搭順風車啦!”
這人來自番邦呀!講都講不聽的愛跟路,日頭炎炎還照不怕。
“順風車?”雷嘯天看見一輛剛駛進火車站外頭的草綠色農用車,眉頭瞬間一皺。
不會是那輛快報廢的車吧?
“哎呀,是我家的阿兵哥耶!他怎麼開這輛老爺車來。”想害她半路摔車不成。
“你家的阿兵哥?”她家住在軍營嗎?
“你腦子真直耶!我弟弟不能高唱從軍樂……噯噯噯,什麼叫不用找零,賺錢多辛苦,有錢也不能亂花,要敗家別在我面前發作。”
正在與和起揮手的和風眼尖手快的抽回雷嘯天放在櫃檯上的千元大鈔,然後從自己的小包包掏出零錢,一元也不多付地要了發票走人。
而且沒什麼節操地將鈔票放回包包不還人,當是地上撿的。
“你的確很愛錢。”如果他掏出一疊千元大鈔,不知她會有何種表情。
而他真的很惡劣的以金錢玩弄人心。
“哇拷,你一定會被搶,我要趕緊離你遠一點免得受拖累,現在的歹徒非常心狠手辣……”她當真頭也不回地飛離他身側。
錯愕不已的雷嘯天怔然不語,他怎麼也沒料到她會迫不及待的離開,好像有大批歹徒在身後追殺似飛快的逃命,速度之快叫人瞠目。
他以為她會雙目睜大地予以諂媚,想盡辦法騙走他手中的鈔票。
“老闆,你在這裡呀!火車誤點了嗎?”油光滿面的男子趨近關心。
草綠色車子一回車,沒回應經理的雷嘯天拔腿一奔,拉住看起來快掉落的車門一問:“你叫什麼名字?”
嗟!真是不死心。“抬起頭看看四周,我的名字就印在招牌上。”
“嘎?!”雷嘯天微微地失神,老爺車已非常有效率地衝出火車站。
招牌?他抬頭一看四周琳琅滿目的大小招牌。
慶元汽車、元亞科技、明澄工程、汶尚工藝社、安惠石鋪、佳佳美容、和信電器……
咦?和風別墅社群!
難道她是……
第三章
“姐,那個男人很優哦!當我姐夫綽綽有餘,你可別再挑了……”
和起的慘叫聲終止了他的幸災樂禍,兩泡眼淚含在眼眶裡打轉讓風吹走了,心疼頭也痛的差點撞上路邊吃草的大肥羊。
打小到大他就是生活在女性暴力之下,他的媽篤信棒下出孝子,動輒捉起來打一頓當是運動,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而早他出生兩年的大姐是地方上的孩子王,舉凡爬樹、捉青蛙、偷摘水果都是一流的,所以他自然成為那個任打任罵的小嘍囉。
誰叫他從小就被“壓落底”,長大了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尊敬”之根已深植心底。
“我可不想和這輛車共存亡,你下次要打人頭時多衡量一下你也在上面。”好險,幸好他在部隊裡是開坦克的,四平八穩。
“技術差就說一聲,我頂多嘲笑到你兒子上大學那年。”這是做姑姑的厚道。
兒子?不知道要等到民國幾年,兒子的娘還寄放在丈母孃家中。“總比某人連車速表都看不懂,一輛車四個輪子你一個輪子也動不了。”
“嗯哼!你沒聽過大智若愚呀!什麼都不會才有‘奴才’伺候。”能者不用太多勞,有弟服其勞。
她又不是白痴,有現成的資源不去利用留著當廢物。
人不一定要很能幹,但是懂得如何將垃圾分類,一是可回收的一是不可回收的,善用垃圾能節省成本,為挽救地球盡一份力量。
人也是垃圾的一種,不然怎會有醫院摘除死刑犯的器官進行移植,因為他們是垃圾中的垃圾,但是是可以回收的,因此能不浪費就不浪費的挖光垃圾中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