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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再先聲奪人的張經理在雷嘯天嚴厲的眼神下噤聲,心急如麻地擔心會丟了工作。
“何必多此一舉,咱們法庭見,不肖員工多半是老闆的縱容,鬧大一點請大眾評評理,看看禿頭佬的五十萬要得心驚不驚。”她要回去搬符咒灑聖水,讓她遠離瘋子。
“五十萬?!”雷嘯天眼角餘光一掃,那顆禿頭滿是汗。
“我……呃!老闆……這……是賠……賠償費……”張經理說得支支吾吾,一臉心虛。
“挺貴的招牌不是嗎?我記得當初請款時不過是十來萬吧!”難怪人家要他難看,咎由自取。
“這個……這個……他無照駕駛。”手一指,他把過錯全推給別人。
表情一愕的和湧委屈地綠了一張臉,怎麼每件事的箭頭一指都是他,滿街的無照駕駛不只有他一個。
“笑話,就算是賽車手也沒法擋住天災人禍,你去瞧瞧我家的車子凹了一大片,根本是你們的招牌砸到人。”
“砸到人?”真有人受傷?
“我媽就是那個倒楣鬼,人還傷重起不了身躺在床上,他還仗勢欺人地要我們賠償五十萬耶!他以為錢好賺嗎?”要撿到五塊錢有多難呀!
不愧是作家的小弟,瞎掰功夫不下於其姐,除了扭傷腳不方便行走,大致來說並無大礙。
一大早就見和媽開店準備做生意,切切洗洗吵醒了一夜沒睡的兒女,在他們的勸說下她才勉強休息一天,人在店裡和她的三姑六婆會會員聊天。
雷嘯天微微一笑。“你跟令姐很相像,非常關心我們的國幣。”
“姐,他在說什麼東東,是不是笑我們很愛錢?”和湧小聲地問著和他超不像的大姐。
至少身材不像。
“瘋子的話聽聽就算了你還當真呀!我們愛錢又不坑人,哪像人家大老闆事業有成不就是因為奸嘛!做賊的喊捉賊。
“咱們腳踏實地學不會人家獅子大開口,鄉下人可憐,遇到土匪惡霸還得低聲下氣,真不知天理何在,人心難尋。”
和風是說給和湧聽,但是那一雙狠眼是瞪著陰魂不散的冤孽,指著月亮罵太陽大,看似平常的語氣是句句含諷指人家是大奸商。
“張經理你最好照實說來,到底是對方撞壞了招牌,還是我們的招牌掉落砸了人?”他不容許手底下的人有半絲差錯。
“當然是……”張經理還想振振有理地強加罪名,絲毫無悔色。
“別有任何不實的汙襪,你知道要查出誰是誰非很簡單,只要看看車子是保險桿歪了或是車頂凹陷。”雷嘯天警告的一視。
車子撞上招牌必是車頭受損,反之是車頂有了損毀,孰是孰非一目瞭然,難以狡辯。
驚慌的禿頭經理更勤於擦汗。“是……是……是雙方都有錯。”
他仍是死不認錯,堅持責任各負。
“是嗎?”倏冷的語氣有著令人心驚的怒意。
“樹大有枯枝呀!雷先生,你不想一顆壞屎糟蹋了一鍋粥吧!”她等著合理的交代。
合理的範圍由她自訂。
“我想我分辨得出錯的是誰……”雷嘯天的眼神讓張經理急得打斷他的話。
“老闆要明察秋毫呀!不要因為一個鄉下女人而誤會我對餐廳的向心力。”該死的女人,窮攪和個什麼勁。
他要是沒好日子過,她也休想過得清心。
“鄉下女人?!”冷哼的雷嘯天眉眼幾乎要結凍。“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女人……”他回答的有點緊張,難道不是嗎?
“她是和風。”對吧?
和風冷抽了口氣直在心裡暗念:要死了,要死了,你幹麼直盯著我瞧,我什麼都不會承認,你是瞎貓碰巧撈到死耗子。
“嘎!和風是誰?”他沒聽過這個人。
“和風是言情小說界小有名氣的作家,她只要在小說內影射我們餐廳的劣行,你想有多少人會質疑餐廳的道德。”
瞧她眼露訝異故作不耐煩的神情真是好玩,她以為她掩飾得了嗎?
“不過是寫小說的哪會那麼嚴重,小孩子看的書。”反正來店消費的大人才不會看那種不入流的東西。
老神在在的張經理是一臉不以為意,壓根瞧不起寫小說的人。
“小孩子看的書又怎樣,我上網張貼你的禿頭看你笑不笑得出來。”抱著貓的女孩很生氣的指著他大罵。
張經理當場表情一惡。“去,誰家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