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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受,陡然間吐出一口血來,便覺眼前一陣暈眩,摔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色無戒雖暈了過去,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他內心空蕩,思潮起伏,感覺有數千人圍在自己身邊。又感覺自己躺在馬車之中,隨著馬車顛簸。他盡力睜開眼來,只可惜眼不能視物,眼前模糊一片,耳聽著有人講話之人,只不過聲音極輕,使他聽不清楚。
每當他感覺餓的時候,便有稀薄的食物入嘴,他不知是在做夢,還是一切都是真的,但想開口講話,卻也是不能,他只覺天黑天亮,連續過了好幾天,感覺自己被放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四周一切都是那麼的溫和,黑暗之中時爾會有點點柔和的燭火。他吃驚不已,他不知身在何處,只是身體好似不聽使喚,他想要大喊,卻叫不出來,想要起身,卻也沒有力氣,似乎靈魂已經出鞘,在四處飄流著。
又過幾日,忽聽四周傳來喊殺之聲,驚天動地,兵器不斷相擊,以及熊熊大火都離自己很近。他一夜之間屠殺乳山寨千餘條性命,只以為那些人都來向自己索命,嚇得直冒冷汗,接著喊殺之聲漸漸遠處,他又好似回到了馬車之中顛簸,又過了幾日才是安定下來。
色無戒暈迷之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時間過去幾天,只覺很久很久。忽聽身邊傳來竊議之聲,講的卻是漢語,一人道:“宋君昏庸,乞料那趙佶的第九子康王構卻是個不怕死的丈夫。想我大金長軀直入,兵臨宋都城下,康王構奉命來我大金國為質,將軍想嚇嚇他,乞料那康王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無論將軍如何咆哮,竟是挺立不動,神色自若,而那隨他同來的張邦昌,早已嚇得涕泣,當真可笑。”
另一人道:“將軍懷疑那康王構並不是宋朝親王,恐怕是將門子孫,來矇騙我軍,不然怎麼會如此大膽,如今已派人要求易王為質。”前一人道:“我說呢,那趙佶談生怕死,見國將不報,趕忙嚇得把皇位傳給兒子,誓問有如此懦弱的父親,生出來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怕死。”
那日色無戒由於屠毒乳山寨千餘條性命,殺的血脈湃漲,以至嘔血,性命堪尤。而蕭玉燕和踵情隨後趕到,踵情由於調集人馬,遲了一步。當找到色無戒時,乳山寨已滿是血腥,色無戒也不醒人世,所以將他救回,是時金兵又分兩路侵宋,只逼城下,趙桓嚇得不行,準擬聽從白時中、李邦彥的計議,出幸襄鄧,暫避敵鋒,經李綱多次勸阻,才是罷除前議。
宋庭正彷徨無計之時,金兵已抵城下,據牟駝岡,奪去馬二萬匹。白時中畏懼辭官,李邦彥為太宰,張邦昌為少宰,趙桓召群臣議和戰事宜,李綱主戰,李邦彥主和。趙桓從李邦彥計,竟命員外郎鄭望之,防禦使高世則,出使金軍。途遇金使吳孝民,正來議和,遂與偕還。哪知吳孝民未曾入見,金兵先已攻城,虧得李綱事前預備,運蔡京家山石疊門,堅不可破。到了夜間,潛募敢死士千人,縋城而下,殺入金營,斫死酋長十餘人,兵士百餘人。幹離不也疑懼起來,勒兵暫退。
越日,金使吳孝民入見,請宋庭遣親王宰相,赴金軍議和。趙桓允諾,乃命同知樞密院事李梲,偕吳孝民同行。李綱入諫道:“國家安危,在此一舉,臣恐李梲怯懦,轉誤國事,不若臣代一行。”趙桓不許。李梲入金營,但見粘末喝南面坐著,兩旁站列兵士,都帶殺氣,不覺膽戰心驚,慌忙再拜帳下,膝行而前。粘末喝厲聲道:“汝家京城,旦夕可破,我為少帝情面,欲存趙氏宗社,停兵不攻,汝須知我大恩,速自改悔,遵我條約數款,我方退兵,否則立即屠城,毋貽後悔!”說畢,即取出一紙,擲付李梲道:“這便是議和約款,你取去罷!”李梲嚇得冷汗直流,接紙一觀,也不辨是何語,只是喏喏連聲,捧紙而出。粘末喝又遣三人,與李梲入城,候取復旨。翌旦,金兵又攻天津、景陽等門,李綱親自督御,仍命敢死士,縋城出戰,用何灌為統領,自卯至酉,與金兵奮鬥數十百合,斬首千級。何灌也身中數創,大呼而亡。金兵又復退去。李綱入內議事,見欽宗正與李邦彥等,商及和約,案上擺著一紙,就是金人要索的條款,共列四條:一、要輸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牛馬萬頭,表緞萬匹,為犒賞費。二、要割讓中山、太原、河間三鎮地。三、宋帝當以伯父禮事金。四、須以宰相及親王各一人為質。
李綱看完條款,便抗聲道:“這是金人的要索麼;如何可從?”李邦彥道:“敵臨城下,宮廟震驚,如要退敵,只可勉從和議。”李綱奮然道:“第一款,是要許多金銀牛馬,就是蒐括全國,尚恐不敷,難道都城裡面,能一時取得出麼?第二款,是要割讓三鎮地,三鎮是國家屏藩,屏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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