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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你可知我日盼夜盼,等的就是再和你見上一面嗎?」碧漪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
「是啊!」熾翼的笑容有些迷離:「我來了,你預備如何呢?」
「你來了就好……熾翼!」淚水從碧漪深陷的眼眶中湧出:「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我不想死在這裡,你帶我離開好不好?」
「你,要去哪裡呢?」熾翼笑著問:「不論什麼地方都好嗎?」
「只要能夠和你一起離開這裡。」碧漪痴痴地望著他:「我是那麼愛你,只要能和你一起離開這裡,就算立刻死了我也甘願。」
熾翼抬頭看向太淵,太淵怔怔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能笑得這麼開心。
「不可能的。」太淵聽到熾翼在說,他看著自己在說:「你本就不應遇上我,更不該說你愛上了我。你和我本是雲泥,為什麼你總是不明白呢?」
「這是……什麼意思?」碧漪的聲音顫抖不已:「你是說……你從來就……」
「碧漪,你仔細聽著。」熾翼的聲音冰冷無情:「我不曾愛過你,過去不曾,現在沒有,將來更不可能。你若是為我死了,就是這世上最蠢的蠢材,我半分也不會憐惜你的。」
「熾……」
「碧漪,你不知道嗎?你掛在嘴邊的並不是對我如何愛戀,而總是問我何時能帶著你遠走高飛。」
熾翼笑著說:「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曾愛上過我,你愛的,會是一個能夠把你從這裡救出去的男人,是一個可以和共工抗衡的對手。你以為你愛著我,不過只是在你想要擺脫這清冷生活時,正巧遇上了我而已!」
「不是的。」碧漪的眼神一片混亂。
「可憐的,難道不是被當作了藉口的我嗎?」雖然聽起來像是自嘲,但是熾翼神情依舊那麼高傲:「碧漪,我們從來不曾愛過,一切都只是你的痴心妄想。我勸你還是安安心心地養病,死了心在這千水之城裡當你的水族帝后吧!」
碧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得熾翼半邊臉上全是斑駁血漬。熾翼看了昏迷過去的她一眼,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還真是忍心……你我都知道,事實並不完全如此。」太淵走到塌邊,低頭看著伏倒在那裡的碧漪,慢慢地說道:「愛上你,是她的不幸。」
「太淵,你知道嗎?」熾翼在門邊轉過身來:「這一生我只曾為一人心動,除了這個人,別人休想從我心裡分薄去一絲愛意,憐憫也是不行。」
太淵回過頭去,熾翼對他笑了一笑。晴朗陽光中,熾翼一身火紅的衣裳,半邊臉上一片豔紅血跡,笑容帶著一種妖異的殘忍,卻還是……那麼耀眼美麗……太淵覺得自己早已冰冷堅硬的心,密密纏繞上一種難以說清的酸澀。
都是因為這個如烈焰一樣的人,一個已經相識了千年,卻依舊無法靠近半步的人……
南天,棲梧城
「大人,有一人在宮門外求見。」
「我說過,我誰都不見。」等了半晌,語速緩慢的聲音從帳後傳出:「你難道沒有聽懂嗎?」
「但是……」化雷猶豫地說道:「那人的手上持著您的赤皇令。」
「赤皇令?」門裡的聲音頓了一頓:「你可看清那個人是誰了嗎?」
「這……那人遮著面目……」
「讓他進來吧!」
「大人,那人身上的氣味,不像是火族。」相較於熾翼的命令,化雷倒是不安起來:「我們和東海的戰爭千萬年來也未有過如此激烈的時刻,連聖君和水神都已雙雙戰死,如果說……」
「你在害怕什麼?怕他們派人來刺殺我?」房裡的熾翼笑了一聲:「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這些腦筋?」
「大人您的傷……」
「不礙事。」熾翼想了想:「翔離他可還好?」
「翔離大人一切安好,只是聽服侍他的人說,大人時不時朝著東方遠眺,一望就是一日。」
「隨他去吧!」熾翼的聲音有些倦怠:「有些事情別人幫不上忙。」
「是。」化雷黯然答了:「大人,您為了幫助煉化五彩之石失去一半血液,當務之急就是藉助外力……」
「住口!」熾翼打斷了他:「我不是說了,這件事情不許提起嗎?」
「大人!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答應幫助華胥女媧煉石補天,可您是我火族最後的希望了。」化雷跪在門外,苦苦勸說:「若是您再不願涅盤,那我火族最終要亡在大人的手上了。」
「你這是在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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