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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父皇和熾翼見到這個人以後會是這樣奇怪的反應,這人不過是和紅綃長得很像……等等!他想起來了!
「翔離?不是你那個早已夭折的幼弟嗎?」奇練驚訝地低喊:「又怎麼會……」
「這其中的緣故,本就不足為外人所道。」熾翼一句話就堵住了所有的疑問:「這是我們火族的家事,白王大人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和紅綃……」
「回稟帝君。」雖然此刻局面已經無法收拾,但熾翼看到共工神不守舍的樣子,心裡居然有一種惡毒的愉悅:「翔離和紅綃是一胎雙生,自然長得極為相似。」
奇練「呀」了一聲,這才明白怎麼會如此相像。但是他心裡的疑問卻也越來越多,畢竟,水火兩族之中,從未聽說過有「雙生」兩存的現象,這種情況之下,通常順利長成的只有一個,而另一個往往出生不久就會夭折。
「翔離,跟我回去。」熾翼一把拉住了翔離的手腕:「你出來得也夠久了。」
翔離低著頭,順從地讓他抓著。
「慢著!」就在熾翼拉著翔離轉身要走的一刻,共工突然出聲。
「不知帝君還有何事?」熾翼一震,但還是停了下來。
「熾翼,你把我當成了蠢材不成?」共工面色恢復了些許鎮定:「又或者你把這裡當成了自家的宮殿,以為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今日帝君的大度縱容,熾翼心懷敬重。」熾翼眉目一斂:「雖然未曾尋到兇嫌,我心中也無不滿,往後自然會繼續追查。只是不知道帝君現在阻攔我帶著翔離離去,又是為了什麼?」
「奇練,你帶人進去看看情形。」共工並沒有立刻回答熾翼,反倒是把奇練支開。
奇練雖然滿腹驚疑,但也不敢違背共工的意思,行禮之後讓隨侍一同退進了門內。
「他為什麼會在碧漪的宮裡?」共工的視線片刻也沒有離開過翔離。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熾翼目光滑過翔離低垂的眉眼:「我這個弟弟性情特異,總是喜歡到處遊蕩,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碧漪帝后的宮裡,我會仔細地問一問他,定然會給帝君一個滿意的答覆。」
「祝融待他不好。」共工突然說:「你看他的樣子……」
「翔離生來病弱,我父皇讓他在外靜養也是不得已的舉動。」熾翼看到共工的眼神心中一震:「帝君,翔離他是我火族的皇子,說到底這也是我火族的家事。」
熾翼刻意加重了「家事」兩個字,意在提醒共工不要失禮,但是他也知道,對於這個目中無人的水神來說,告誡恐怕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家事?」共工面色一沉,果然是被觸怒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拐彎抹角?」
「熾翼不明白帝君的意思。」
「熾翼!你好高明的演技,什麼搜尋兇嫌,竟連我都被你瞞過了!」共工衣袖一揮,烏黑的眼中閃過晦暗的光芒:「你見到他就用上了紅蓮烈火,是想要殺了他嗎?」
「帝君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我方才看到出走多時,讓我白白憂心的翔離,一時氣不過才會突然出手。再說翔離也是火族,我這紅蓮烈火至多隻是讓他小小受些教訓罷了!何來殺害一說?」
熾翼冷哼了一聲:「再者,帝君說的話好生奇怪,難道說帝君的手已經長到要來管我火族的家事了嗎?」
熾翼雖然一副坦然不懼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是在扼腕嘆息,要知道他剛才釋出紅蓮烈火,本意也不是要殺了翔離,只是希望能暫時毀去翔離面貌。卻沒想到自己法力大減,否則共工又怎麼機會看清翔離的面貌,更別說擋住他猝然出手的紅蓮烈火了。
「放肆!」共工是何等樣人,怎麼容許別人這樣頂撞他,當下手一揚,一掌往熾翼胸前印去。
熾翼看到共工臉色變了,心知要糟,本要騰身閃避。但是心中忽然一動,把身後的翔離拖到面前,擺明了就是要翔離為自己擋這一掌。共工一看到翔離淡然清秀的臉迎面而來,在半途硬生生地收回了掌勢。
翔離修長黑眉一蹙,清水一般的眼眸望了身前的共工一眼,然後慢慢退回了熾翼的身後。這期間他的神情中並無半絲異樣,就好像站在面前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莽撞生人一般。
「熾翼。」共工的臉色有些發白:「你給我好好說清楚,這究竟是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他……會是……」
「是帝君最初在不周山上遇見的那人。」在共工為翔離擋住火焰的一剎,熾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