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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羽山發展甚是迅速,逐漸成為一宗名耀顯赫的大派。
話說南宮軒同楚子嵐自出了桂州城後,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急不緩,等到了丹羽山時已足足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路上楚子嵐將丹羽山基本拳腳掌法傾囊相授,計劃等到了丹羽山正好開始教南宮軒劍法。誰料南宮軒天賦極高,加上勤奮好學,對楚子嵐傳的拳腳功夫往往舉一反三,且時常請楚子嵐與其拆招。楚子嵐本為丹羽派武學大師,對本門拳腳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拳、每一腳精妙之處頗有獨到見解。南宮軒同楚子嵐拆招一開始雖由於無實戰經驗,往往落於後風,等到後來所學之多,竟能在不比內力的情況下勉強同楚子嵐打個平手。二人尚未到丹羽,南宮軒便已經將丹羽山的《天元拳》、《兩儀腿》以及《玄虛掌》練得滾瓜爛熟。雖說毫無內力,但一招一式比劃起來,也頗有大家風範。
《天元拳》同《兩儀腿》雖名為丹羽山拳腳武學,極少用於實戰,卻能強筋健骨、通脈養生。丹羽上代掌門張仙的師傅便是得了《天元》、《兩儀》的精要,勤加練習,足足活了一百一十來歲。至於《玄虛掌》一式,乃是歷代丹羽精要武學之基墊,一招一式甚是精妙玄虛,便取“玄妙虛幻”之意。南宮軒自學得此式,加上楚子嵐細心講解,武學見識已經大漲。
丹羽山拳腳武學平平,馳騁於江湖全靠劍術。其劍法精妙絕倫,或是逍遙灑脫,或是蒼涼沉雄,故而師門有規:
“絕不可輕易外傳劍法招式。”
如此一來,楚子嵐便出於上下兩難的境地。既然師門不許外傳劍法,連一招半式都屬觸犯門規,便不能再傳授南宮軒劍術上的武藝。但南宮軒好學心切,一天到晚纏著楚子嵐“楚叔叔”前“楚叔叔”後地央求著,只想多學些高深武藝,一來了卻父親心願,二來免得受人欺辱。此刻楚子嵐已是江郎才盡,一時不好同南宮軒明說,免得叫他覺得自己丹羽山武學寥寥無幾。萬難之下,楚子嵐望著一眉殘月,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人說武學是明哲保身的,可自己卻將一身武學用作尋仇覓恨。那人叫我立重誓只許我將武學傳與後人,可我出家看破紅塵,何來後人?如今軒兒是我金蘭之子,我待他如親侄兒一般。那人屢屢違背自己的教導,我又何須管那麼多來?”當即下定決心,叫南宮軒到跟前來。
“楚叔叔,有何事吩咐?”南宮軒走到楚子嵐面前,關切地問道。
“跪下!”楚子嵐一聲令下。
南宮軒見今日的楚子嵐沒了平時的親切之情,藉著慘淡的月色看了看眼前這位道士:那道士面無血色,嘴角間似乎凝結了一層冷酷的冰霜,沒有一絲笑容。鬢角的髮絲被月色染得蒼白無力,迎著微風輕輕搖動。那雙眼睛更是冰冷無比,彷彿含著利刃尖刀,透露出濃濃的寒意。南宮軒心下懊惱:“又是這雙眼神,今日怎會如此哀傷?難不成楚叔叔染了什麼惡疾,一到朔月便發病?”一時間也不敢發問,只得恭恭敬敬地跪下。
楚子嵐見南宮軒跪下,冷冷道:“你且仔細聽著: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吟完此篇,楚子嵐微微一嘆,繼續說道:“這首詩是唐代大俠客、大詩人李青蓮所寫的《夜宿山寺》,你應該曾聽過吧?”
南宮軒聽得此言不解,心道:“這首詩是李白所寫的沒錯,但楚叔叔說他是大詩人是真,怎又成了大俠客?想是楚叔叔平時練武慣了,以為歷代名人都是武學大師了。”當即答道:“侄兒聽過此詩,但叔叔稱李青蓮是大俠客,不知從何說起?”
“恩。”楚子嵐緩緩說道:“世人皆知李青蓮是詩人,卻不知他是大唐王朝一代武林高手。相傳李青蓮年輕時曾一連手刃了好幾個潑皮混混,當時稱是:‘託身白刃裡,殺人紅塵中’。之後李青蓮便拜大唐第一高手裴旻為師,練就了一身絕世武藝,終成為一代大俠。”說道此處,楚子嵐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裴旻?”
“知道,侄兒知道。”南宮軒曾聽父親提起歷朝歷代武學大師,自然聽過大唐第一劍客裴旻的名聲。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舞乃“大唐三絕”,身為龍華軍使的裴旻更被人尊之為“劍聖”。
楚子嵐本想借機嘲笑南宮軒見識短淺,誰料南宮軒全然不知,只好微微一笑,突然說道:“你仔細聽著,李青蓮所寫的這首《夜宿山寺》提到了兩件事物。一個是‘摘星辰’,一個是‘天上人’。這與接下來我要傳你的一門絕世武學關係重大,你要牢記心中。”
南宮軒心下稱奇:“這首詩怎會跟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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