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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除了她還有誰,你們青梅竹馬,兩情敦厚,當年可是羨煞旁人啊……”
屋裡,窗戶半掩,早春的風徐徐吹進來,只覺尖銳如刀,遍體寒涼。秦驚羽聽得分明,閉著眼,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在心裡不住冷笑。
好一個逢場作戲!
假的,全都是假的,真相,原來如此不堪……心裡已經痛過千次萬次,痛到麻木,也不在乎再多這麼一回,管他是悲哀還是絕望
蕭焰,騙她至深,傷她至深,她不會饒恕他,永遠都不會!
愛恨情仇 第三十八章 誓言如風
在驛舍住了幾日,秦驚羽終於又被送上馬車,進入南越皇宮。
如他所說,宮裡高大的殿堂並不多見,規模氣勢都不如大夏,只不過亭臺樓閣甚多,配上回廊通徑,小橋流水,的確是奇美秀致,清淡如畫。
南越皇帝蕭遠山並沒有露面,蕭氏兄弟也沒有前來送迎,也是,她現在的身份不甚明朗,畢竟有大夏皇太子的地位背景,是納質為押,還是強行留人,南越皇室與朝堂上下想必還在為此頭痛,下不了定論。
質子府設在皇宮北面,院門上方懸塊牌匾“翠庭”,比起南苑來小了不少,擺設少而簡單,屋舍也是半舊,院子裡稀稀拉拉長著些樹木,與其說是來不及修繕整理,倒不如說是蕭冥有意為之。
推開窗,正南便是一大片碧綠的湖水,湖邊多是水謝花臺,涼亭石欄,雖然遠遠隔了好一段距離,卻仍能感覺到那一份清爽,以及溼潤的涼意。秦驚羽懶懶趴在窗欞上,朝下俯視,院子裡幾名僕婦在打掃,內室裡元熙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進宮之日,元熙終於回到她身邊。
元熙是由乳母抱來的,數日不見,倒是白胖了些,小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看樣子蕭冥沒對他做什麼壞事,秦驚羽放心不少,朝那乳母深深一揖:“多謝你,照顧我弟弟。”
乳母見狀一驚,趕緊過來攙扶:“殿下使不得,不必謝我……”話聲微頓,嘆息道,“真是要謝,殿下當感謝人家……”
人家,可是在說他麼?
秦驚羽在心裡冷笑,在欺騙與傷害之後,又給點甜頭,他以為她會感激,會妥協,會臣服?
不,他錯了。
所有的災難都是他帶來的,所有的悲劇都是他一手造成,不管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不會心軟,絕對不會……
“嗚嗚……”
孩子嚶嚶的哭聲在屋裡響起,拉回她的思緒,是元熙醒了。
秦驚羽回到房間,在那小臉蛋上親了又親,使出渾身解數逗弄著他,終於令他破涕為笑,呵呵樂個不停。
看著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心如同漂浮在無邊無際的蒼茫中,茫然的感覺一點點加深,在這異域他鄉,孤立無助之地,她要怎麼做,才能帶著元熙脫離險境,重返家園?
她與元熙住在翠庭,外有侍衛,內有僕從,衣食住都有人照顧侍候,唯獨除了行,除了這一座院子裡,她寸步難移。
她的身份,一直都沒有對外公開,一半像是客人,一半像是囚犯,南越小心翼翼掩飾著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似乎是在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大夏的態度,等待著由她帶來的豐厚的國家利益。
蕭焰不知在忙什麼,自她進宮之後,一直沒來探視過,或許他在等著她的心思平靜,等著她來主動求饒,又或許是厭倦了她的漠然相待,已經另覓靜好歸處。
他來與不來,都沒有關係,那點殘餘的愛,已經被他親手椎毀,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的她,早已放下一切,只為自己和元熙的迴歸竭盡全力,做最後的努力。
但是,她似乎被困在了一個死衚衕,有氣無力,動憚不得。午夜夢迴,似乎總有一雙微涼乾燥的手掌,如視珍寶般捧起她的臉,輕柔摩挲,喃喃述說,那一雙溫柔深情的黑眸,總是一瞬不眨凝望著她,痛惜而又執著,夜半即來,天明則去。
這是現實生活中無法得見的情景,所以是夢,一定是在做夢。她閉著眼,近乎偏執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如今一日三餐,桌上都少不了一碗菜肉泥,一壺酒。元熙已經四個月大了,根據前世在書店兼職讀來的育兒知識,她要求給他均衡營養,增加輔食,而那一壺酒,則是為她自己準備的。她的酒量,是當年在聞香樓與周卓然比試時初步練就,又在大復皇宮酒窖裡浸淫了好幾年,幾乎是做到收放自如,這些年鮮有喝醉的時候,就算面紅耳赤,滿口胡話,她心裡可清醒得緊。
醉酒潦倒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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